吃了飯,晚上要安排活動,老黃今天下了血本,給我安排了會所,而且恰好在私人會所里面我又碰到了杜科。
有杜科在,那不用講啊,晚上肯定得喝酒,一夜的紙醉金迷不提。
第二天起得有點晚,主要是昨天杜科非得給我安排一個女孩子陪,說起來我最近也確實是專注工作,在那方面沒有多花心思。
私人會所的妹子,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我又不是柳下惠,所以晚上瘋得有點過。
到了餐廳,杜科笑瞇瞇的看著我:
“陳彬,昨天的安排還滿意嗎?”
我一笑,道:
“杜哥,您的安排我豈能不滿意?嘿,說起來最近我在深圳真的忙得腳不沾地,這一次來廣州也是開會的,事先根本就沒想到還能玩兩天!”
杜科笑道:
“陳彬,人生就是一個過程,別那么賣力認真!自己跟自己較勁何必呢?”
我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杜科人家翩翩公子哥兒,要錢有錢,要名有名,身上還掛著專家教授的頭銜,我能跟他比?
所以他是可以說什么人生如夢,而我沒有精力和時間去考慮那么深層次的東西。
我知道在廣州深圳這樣的城市生活真的很難,我要活下去就必須努力,不能停歇。
我和杜科說了一會兒話,他忽然道:
“陳彬,要不你回環保公司?我這邊給你安排,保證不虧待你,工資不虧待你,股份不虧待你!好不好?”
我哈哈一笑,道:
“杜哥,你開玩笑啊!剛才你還勸我說人生就是個過程,別那么賣力,你現在又還要給我加擔子,我哪里有那個抗壓能力?”
杜科道:
“陳彬,實話跟你講,因為你的事情黃海山腸子都悔青了,這個老東西機關算計太聰明,格局小了!
現在他也知道自己錯了,這不又沒有臉再來找你,我是他的合作伙伴,懂他的心思,所以今天特意跟你講一下這事兒,是真的希望你回來!”
我直接懵逼了,心想杜科這是玩的哪一出?
什么叫黃海山意識到自己錯了,他錯在哪里了?他怎么會意識到自己有錯呢?
杜科這番話看似平常,其實內涵非常的深,因為這幾句話說明了最近黃海山應該是碰到了一些事情和麻煩。
我吃了一只煮雞蛋,起身去衛生間漱口,我想了想給謝明君去了一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老黃現在的電池項目推進得怎么樣了。
謝明君道:
“具體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項目應該是敲定了!投資規模估計要上十個億啊……”
我便和謝明君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然后把電話掛斷了。
黃海山項目落地了,這是個大好事兒啊,那他認識到什么錯誤?
我重新回去之后,跟杜科講:
“杜哥,實話跟你講,我現在在尚高國際干事情,你也知道縱橫旗下的這些公司,條條框框都多!
我又剛去幾個月,現在根本不可能抽身啊!所以杜哥看得起我,我又不能一心二用,實在是遺憾!”
我這幾句話說得很清楚,很直白,那就是我不可能回環保公司,從我從廣州回深圳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下定決心和環保公司這邊劃清界限了。
做生意的事情很微妙,合作很重要的是感覺,你和某人做生意感覺不錯,這個生意做起來就帶勁兒。
相反,你感覺合作不是那么順暢,或者不是那么舒心,可能項目就會出問題,我恰就是這種情況下決定退走的。
既然退走,那肯定不光是因為利益的問題,還有我覺得人不合適,既然是人不合適,那就沒有可能再來一次嘛!
杜科嘆了一口氣,攤攤手,道:
“行了,那這事兒我也不提了!”
他湊過來跟我講:
“陳彬,老黃打的好算盤,以為把項目爭取了之后,后續他項目投資,工廠投產那都能一馬平川的得到快速的推進和支持!
可是現實情況肯定沒有那么簡單,周書記是個講原則,講規則的人!項目資金到了,那肯定要站在發展的宏觀高度去布局,去使用資金!
資金是整個環保改造的資金,又不是老黃項目的資金,所以現在我們的環境改造工作搞得如火如荼!
我們最大的垃圾處理電站已經準備立項了,總投資三個億,中標的是一家有實力的國企,但是回頭他們可能會大規模的使用我們公司的產品!
資金用在了關乎老百姓日常民生的環保上面,得民心!但是老黃就不平衡啊,因為他投廠能夠享受到了環保扶持資金就只有一半,另外一半需要企業自己掏錢配套……”
杜科的水平高,這么一番描述出來,說話滴水不漏,我卻明白了,老黃終究還是被周哥收拾了。
我想環保公司這邊我雖然得利了,但是周哥還是不舒服!他沒有明說,但是實際行動能說明很多問題!
周哥做事,滴水不漏,他是不可能說不支持黃海山投資的,他支持,而且大力支持,不過在具體到項目投資上面,他也不含糊。
這就是官字兩個口嘛,他怎么說都能有道理!
我們招商引資按政策來,那肯定不能把企業的環保都由政府包干,沒有那個搞法,黃海山在其他的地方也享受不了這種待遇。
但是如果之前我們之間合作一直很好,周小雙一句話,把黃海山的企業搞成標桿單位,說不定項目就落地了。
說來說去,老黃還是低估了一些事情,尤其是低估了我在老周心中的位置。
他做夢也想不到,因為我的缺席,他會遇到這么多的困難,多花這么多錢,對他來說錢就是命啊,周哥不聲不響的要了他半條命。
當然,周小雙也不聲不響的把我抬了。
這里面的東西真的非常微妙,有很多地方都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我跟杜科講:
“杜哥,您這么一說,我幸虧沒有繼續在環保公司待,如果我在環保公司待著,那不是給周哥出難題嗎?
周哥這個人最講原則、講規則的!我和他關系雖然好,但是他不可能在原則上輕易妥協的!
您說這么大的事情,這么多項目資金的使用,那能是兒戲?我們個人的力量不能左右的嘛!
我覺得老黃可能還是過于敏感了,他應該要很坦誠的面對這個問題,反正他也不缺錢,工廠建好了之后,相當于印鈔機,那么一點早期環保上面的投資,那還不分分鐘就能收回成本嗎?”
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我就可以隨便說,當然重心還是維護周哥的權威,這一類的話必須說得滴水不漏啊。
杜科哈哈大笑,他不是一般人,我這席話他能聽不明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陳彬,你是個好兄弟!咱們以后一定要保持聯系,不對,一定要保持緊密聯系,好不好?”
我心想很多人碰面見面之后,相談甚歡,臨走的時候都是互換聯系方式,然后很客氣的表示一定要保持聯系。
實際上大部分這種情況,后面都不會再有聯系了!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很忙,我們過得都很匆匆,每天我們面對各種利益攸關的人和事就竭盡全力了,我們哪里有那么多時間去聯系和利益無關的人呢?
所以說,我和杜科的聯系與否,關鍵還是要看將來會不會存在利益關系,從目前來看,應該不會有這方面的跡象。
我從廣州回深圳,老同學康偉給我打電話了,他開門見山第一句:
“陳彬,告訴你個大喜訊!我老康現在來深圳了,你覺得爽不爽?”
“啊?”
我大吃一驚:“你不當島主了,怎么跑深圳來了呢?”
康偉嘿嘿一笑,道:
“我跟老爸換了分工,現在是我主外,他主內了!我們的藍島開發工作已經基本完成了,以后重點在推廣,所以我在深圳成立了專門的旅游推廣公司,我親自在這里坐鎮!”
我心想你康偉坐鎮個屁,天天花天酒地泡妞還差不多,這小子一來,我在深圳的生活肯定就更豐富多彩了!
不過好在我現在在尚高國際的工作也有了突破,要不然我天天一門心思的撲在工作上,被工作折騰得焦頭爛額,我哪里有時間陪這些公子哥兒找樂子?
想到了公子哥兒,我就想到了打高爾夫,然后我就想到了蔣麗。
我找蔣麗幫我報了一個拳擊班,她天天催我去不去呢,如果不去她就不報名了。
我想這事兒不是兒戲啊,一定要去啊!
狗日的陳從海,這個家伙不是善茬子,估計以后我跟他的交流用言語肯定是說不好了,那必須要靠拳頭,要比誰的拳頭硬。
我他媽年紀輕輕,二十多歲,比拳頭我還怕他?
一念及此,我的斗志立馬就起來了,當天晚上我就決定去上課,實話講,這種課對普通非格斗愛好者來說是真的痛苦。
因為打拳肯定就要挨打,挨打誰不痛苦?但是沒辦法,我想起自己被陳從海揍得鼻青臉腫的情形,這事兒我就不能放棄,再苦再累也要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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