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輝這邊讓我得到了意外的收獲,我對公司內部的一些人員結構有了全新的理解了。
這種情況下我去見陳從海,就從容鎮定得多。
陳從海和我在一個樓辦公,但是他架子太大,我去的時候被他秘書攔在休息室等了快一個小時才見到他。
走進他的辦公室,我才發現這鳥人是真奢侈,辦公室都上百平米,硬是有一塊地方讓他專門練拳。
房間的裝修點綴那也十分考究,辦公桌的旁邊擺放著一棵挺拔的松樹,有點黃山迎客松的造型,著實算煞費苦心了。
我看到這松樹,心里就惡作劇的想,蒼蔥翠柏,這不是墓園最喜歡的植物嗎?這個陳從海,非得要把辦公室裝飾得這模樣?
陳從海低頭寫東西,我大踏步走到他對面坐下,我也不急,也不催他。
等了四五分鐘,他終于抬起頭,我們四目對視,他一笑道:
“果然年輕啊,打成那樣了還能上班!”
我冷冷一笑,道:
“上班是工作,打拳是發泄,能因為發泄放棄工作?陳總裁,今天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問一下我提出的北方區總監調整的方案,你這邊能不能批準!”
陳從海道:
“北方區這么多分公司,人事調整牽一發動全身,這種事情肯定要開會研究嘛!”
我一聽陳從海這是跟我耍官腔呢,我直接道:
“陳總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批也沒有關系,年底我對相關的分公司業績不負責就行了!
我知道現在有人提拆營銷部門,我覺得這可以拆,你拆出二十個職能都可以,但是我想問,誰對業績負責?
如果說拆分的目的,主要是要把業績責任給分派給我,那不用我造反,我估計尚高國際應該是要崩,尤其是在分公司層面。”
我直來直去,直接表達我的觀念,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
因為我想明白了,孫超講過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現在尚高國際內部的關系盤根錯節,瞻前顧后什么都干不了。
與其這樣,我就對事不對人,反正該換的人要換,不該換的人要留,不存在得不得罪人的問題,就算可能得罪人,我也不考慮這個問題。
當然,我也不考慮去巴結誰,丁家的人內斗,我堅決的選邊站隊,我支持丁姿,其他的人都是扯淡。
陳從海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你這么講的話,我人事任命可以批!但是你是不是能保證業績,如果你能保證,那我立馬批!”
我一笑,道:“陳總裁,你等一下,等三分鐘!”
我當著陳從海的面,給王飛和張鵬打電話,讓他們迅速過來。
這兩個人剛剛被我敲打過,老實得不得了,尤其是王飛,他本來就是個三姓家奴式的圓滑人物,現在被我握在手里,他不能動彈,除了鐵心跟我之外,沒有其他的山頭,所以他特別的殷勤。
我問他們:
“你們兩個人看了我對北方各分公司總監調整的方案沒有?”
王飛道:“看了!”
張鵬則沉默,很顯然,他沒有看,我也不理他,而是道:
“剛才陳總裁講了,方案他可以批示,但是批了方案,是不是就一定能保證年底的業績呢?
如果能保證,今天立個字據,來個對賭協議也成!
你們一個南方,一個北方,我也算一個,和陳總對賭,如果改了方案,我們完成了業績,那有獎勵,如果沒有完成對賭,那必須被懲罰!
懲罰其他的也沒有意思,先免職,再自動走人,行不行?”
我把這個對賭協議一擺出來,現場直接懵逼了,陳從海還好,他城府有點深,王飛和張鵬兩人都啞了。
他們震驚我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我敢賭業績搞不定,自己走人?
臥槽,我哪里來的信心?
實話講,他們心里有點虛,但是我是他們的老大,我要賭,他們是兩個副總監,他們能慫?
我看兩人懵逼了,直接一拍桌子,道:
“怎么了?慫了嗎?他媽的我們是怎么干出來的?當初我在博越的時候,在尚高科技的時候,那不都是真刀實槍,刺刀見紅的殺出來的嗎?
是不是尚高國際現在被縱橫收購了,兄弟們好日子過久了,安逸了,沒那股子血氣了?
我明確的講,如果我們干營銷的人都沒有心氣了,沒有血氣了,那我們這輩子的事業就到頭了!
張鵬,你說是不是?”
我直接點張鵬的名,就在陳從海面前,你不是天天嚷嚷著要給陳從海做狗嗎,現在機會來了,你還慫?
張鵬胸脯一挺:“我愿意干,不成功就成仁!”
王飛聰明得很,立馬扯著脖子喊一聲:
“我愿意干,不成功就成仁!”
他這一嗓子,喊得辦公室嗡嗡的響,搞得外面的秘書大驚失色跑進來看動靜,還以為他要搞武士道的剖腹自殺的那一套。
我嘿嘿一笑,道:
“總裁,你看到了,關鍵時候,我們營銷部從不拉稀擺臺!”
陳從海把文件拿出來,“唰”、“唰”簽了名字,總裁簽名的文件,我直接發人力資源部就要立馬執行呢!
我拿了文件從陳從海辦公室出來,把王飛叫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我問他:
“王飛,我的方案批了,關鍵是你有沒有信心把北方給我穩住啊!”
王飛道:
“有信心,絕對有信心!”
“是嗎?你這么有信心?”
王飛道:
“陳總,其實您已經給我上了一課了!業績壓力,那是一級傳一級的,陳總裁不讓你過好日子,你就不讓我和張鵬過好日子。
同樣的道理,我的日子不好過,那我肯定就要整下面人,我真要被掃地出門了,那我下面的人先干掉一批再說!
狗日的,當年我們不是有末位淘汰的狠招嗎,現在全用上了,我就不信老子在北方整人,陳從海一點也不肉疼!”
我一聽王飛這話,一下就樂了,這個家伙雖然說兩面三刀,沒有立場,但是這人圓滑聰明那真到了極點了。
陳從海將我的軍呢,現在這么一來,王飛就知道我的心思,就把北方幾十個分工是抓在手中,當成籌碼反將軍陳從海。
營銷團隊不是號稱陳從海的嫡系嗎?老子臨死前先拉幾個墊背的再說,干這種事兒,當初博越出來的人還不擅長嗎?
所以這個賭局對我們壓力大,對陳從海也不輕松,甚至壓力也大,這種情況就好了,就算是傻鳥都知道,最好的辦法還是大家相向而行,真鬧翻了,兩敗俱傷,只能讓其他人看笑話。
我和王飛聊了一會兒,發現這家伙思路賊清晰,他已經想好了怎么去拿著尚方寶劍去北方整頓了。
他像顯圣一樣跟我講了一系列的方案:
“陳從海很看重華東和京津一帶,所以那邊用的人質量高!搞營銷的誰都知道賺錢是硬道理,所以,只要你給我政策,就沒有搞不起來的業績。
我們之前內部斗得那么激烈,我們的營收和盈利也要超過以前的博越和尚高幾倍嘛,更何況現在大家都有顧忌了,干不好業績,今年誰都難熬,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怕什么?”
我仔細聽了王飛的安排和方案,我想他比我厲害得多,他思路成熟,經驗老到,我之前還擔心北方區可能拖后腿,現在看來我完全是多慮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呢!
“進來!”
我以為是曹磊,沒有想到香風撲鼻而來,衛小香踩著貓步,儀態撩人的走了進來,她一看到王飛,哎呦了一聲,道:
“王總也在么?”
王飛皺皺眉頭,站起身來就要告辭,我道:
“你那么急匆匆干什么?還怕女人嗎?”
王飛就不好走了,衛小香手中端著一個果盤,原來是送水果來的。
我說:“你上班沒事兒干嗎?就干這些事兒!”
衛小香道:
“工作肯定忙,但是領導也不能忽視,得服侍好啊,誰讓我有這個職責呢,是不是?”
臥槽!
女人我不怕,但是我就怕人家臉皮厚,你像衛小香這種女人,臉皮厚,溜須拍馬已經練到了骨髓里面去了,攔都攔不住。
我想這樣也好,衛小香既然要用,那就要重用,我直接跟她講:
“衛小香,你這表現不錯!我跟人力資源部溝通了,你以前是營銷助理是不是?以后你的職位調整,調整為助理總監,行不行?”
衛小香一聽我這個安排,一雙桃花眼锃亮了,助理總監那是一般的位置嗎?印在名片上氣場都不一樣啊。
助理總監和副總監是一個職級,我想衛小香這么牛逼的一個女人,我一個人享受這種惡心還是不夠意思啊。
我得分享啊,張鵬和王飛也要給我分擔啊。
王飛是有點扛不住,非得走,說是馬上要安排部署,準備出差。他一走,衛小香恢復正常了,一本正經的樣子,端莊秀氣,像是大家閨秀。
我跟她講:
“衛小香,我把你留下來了,也重用你了!其他的事情我不管,除了工作之外,有一件事是高壓線……”
衛小香道:
“陳總你不用講,我知道,不能亂搞男女關系嘛!你放心吧,有一句話叫愛笑的妹兒不好嫖,在這方面你對我一百個放心,我就算有春心蕩漾,那目標也只能是你陳總,其他人我絕對不會犯錯!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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