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易出去沒有追上樂梨,只能目送她離開。
畢竟追車的事情太危險,他不想讓樂梨受一點傷害。
樂梨回到工作室都沒見沈溫易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氣。
她現在腦子里亂糟糟的,如果沈溫易追過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他對質。
但她想離開的心情還是非常堅定的。
回到工作室,一邊工作一邊盤算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可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出個什么來,沈溫易就是個無賴,樂梨想不到任何辦法能從他手里逃脫。
時間一晃就到五點,工作室的人都下班了,樂梨推門出來時工作室就剩她自己。
因為之前說要遷到海市,所以能推的合作基本上都延后了。
這會兒手頭工作也不忙。
樂梨心煩意亂,也沒有工作的心思,回去拿上包和鑰匙也下班了。
冬天黑夜來臨的很快,路滑,她開車都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把車停好,她只想盡快回家躺一躺。
最近發生的事情簡直讓她心力交瘁。
但她沒想到,白天沈溫易沒追上來,竟然是在這等著自己。
剛出了電梯門,還沒走到自己家門前,幾天都沒人住的對門竟然突然開門,一只大手從里面伸出來,將她一把給拽了進去。
動作進行的太快,樂梨幾乎就要尖叫,還以為是什么恐怖襲擊。
結果一抬頭,竟然是沈溫易。
看他滿臉陰郁地盯著自己,樂梨心里沒底,“你,你要干什么?”
他的眼神樂梨太熟悉。
曾經他就是這樣的,一露出這種神色,就會對自己的身體進行猛烈的采擷。
樂梨決心要跟他劃清界限,不想有任何接觸,更何況是這種肢體觸碰。
她眼神戒備,一邊往后躲,一邊說,“你的錢我會……”
話還沒說完,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樂梨立馬抓緊了自己的衣服,決定如果沈溫易用強的,她就殊死抵抗。
男人高大的身軀靠上來,卻只是把她按進懷里,很小心翼翼得抱了抱。
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物品。
樂梨不知道沈溫易怎么突然轉性了,依舊是一臉反感,從他懷里退出來,“沈溫易,你的觸碰讓我覺得惡心。”
她的話說得很重,就怕沈溫易看不清她的心意似的。
男人眼中劃過一抹受傷。
很快。
但還是被樂梨捕捉到。
她面上不顯,心里卻很不解。
他有什么受傷的?
左擁右抱,三妻四妾。
沈溫易沒有說話,而是拉著她的手腕,把人拉進客廳。
樂梨這才看到這間房子的內部布局。
應該是沈溫易買得很匆忙,這里的裝修風格并不屬于他的審美。
也難怪他不住在這里。
但他拉自己進來是做什么?
樂梨一邊想用力掙脫,一邊威脅道,“你要是強迫我,我肯定報警,誰都別想好過!”
沈溫易對她的狠話置若罔聞,把茶幾上的合同拿起來遞給樂梨,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沒有碰過安冉,就算她懷孕了,孩子也不是我的。”沈溫易看著樂梨的眼睛,解釋道。
他把那份合同遞到樂梨面前,第一次用這樣卑微的語氣,請求道,“這是空白合同,待遇隨便你開,別走好嗎?留下來。”
樂梨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上次情婦合同的升級版。
原來在他眼里,自己還是那個用錢就可以買下的貨物。
樂梨的眼神從驚恐戒備,變得厭惡。
她把合同一把接了過來,隨后在沈溫易面前撕碎。
最后將碎片扔在他身上。
她冷笑著反問,“你以為我還是愛錢是嗎?”
“那你就太low了。”
“我沒空陪你玩這種游戲,沈總有錢,不如去找更聽話的,別來煩我,我覺得惡心。”
說完,轉身走得干凈利落,將門摔得震天響,可想而知有多憤怒。
沈溫易沒有去攔樂梨,因為她的話,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了解她。
從前用錢就能把人拴在身邊,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愛錢嗎?
還是自己趁人之危了?
沈溫易看著滿地碎紙片,有些頹然地坐在沙發上,表情落寞。
腦海里浮現曾經的一幕一幕。
能用錢困住她時,她都遭遇了麻煩。
結果自己卻以為她是真的愛錢。
沈溫易臉上浮現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笑自己自大,自以為看到的就是全部,口口聲聲說保護她,做的卻都是傷害她的事。
今天這個局面,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樂梨回到房間后將門反鎖死,坐在沙發上用毯子裹緊自己,她才發現自己在顫抖。
被沈溫易氣的。
過了一個小時,樂梨聽到對面的關門聲,應該是沈溫易出門了。
她這才放松下來。
那邊沈溫易直接開車去了會所。
剛好他想借酒澆愁,李琰等人就打了電話來叫他去喝酒。
包廂里。
李琰和一個女人正深情對唱,鬼哭狼嚎的。
沈溫易進去之后,面無表情地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從桌子上撈了瓶酒就往空杯子里倒,也不跟旁邊人說話。
其他朋友看他陰沉著臉,知道他不高興,也沒過來觸霉頭。
李琰唱完一曲,發現沈溫易喝悶酒,直接湊過來,問,“怎么了?愁成這樣?”
“樂梨要走。”男人聲音沉悶道。
他意識到一件事,從前自己不肯對朋友袒露任何感情狀態,才導致他們都被安冉誤導。
而他們的態度也間接佐證了安冉的謊言,才讓樂梨那樣痛苦。
聽到沈溫易這么說,李琰一臉不在意,“你們不都離婚了,走就走唄。”
沈溫易沒說話。
電光火石間,李琰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差點蹦起來,“你上次說追女人,不會就是樂梨吧?!”
沈溫易看他一眼,沒有否認。
李琰直接跳了起來,“你來真的啊?那你當時離什么婚啊?”
他的嗓門大,整個包廂的人都看了過來。
一瞬間,都知道他喜歡樂梨了。
鐵樹開花,對象竟然還是前妻。
有人驚訝。
李琰作為損友,幸災樂禍道,“那你不是自作自受嗎,人家樂梨能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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