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服務員臉上的平靜后,樂梨明白過來,沈溫易那句提議不是想干涉自己的生活,而是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她不是白眼狼,不會對別人的善意進行曲解。

  看那兩伙人打得難分難舍,樂梨很難想象她們在酒吧里跳舞時是怎樣其樂融融的氣氛。

  她試著想了一下如果站在自己旁邊一起跳舞的美女,突然扯著自己頭發打起來是什么樣子。

  樂梨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

  最后勉強答應沈溫易。

  “好吧。”樂梨嘴上應著,心里想得卻是以后還是盡量少來這種地方。

  就算不和其他人起沖突,被誤傷也挺難受的。

  又過了十幾分鐘,不知道是誰報了警,一輛警車停在酒吧門口,下來了幾個警察將還在混戰的幾人分開。

  鬧劇平息,沈溫易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天早就黑了。

  他放下手后,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樂梨今天沒開車來,又喝了酒,就沒拒絕他。

  坐在邁巴赫的副駕上,樂梨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突然感覺京都好大。

  她從小在這里長大,卻對這里沒有太多的熟悉感。

  變化太快,還沒等她熟悉,就平地起高樓,四合院變成了高樓大廈,老字號變成了網紅店。

  也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室,能在這樣快節奏的時代存活多久。

  樂梨不是個悲觀的人,她客觀理智,想讓工作室做大做強,還得想個辦法彌補一下傅家抽走部分合作造成的業績虧空。

  在她盤算著業績時,沈溫易突然開口,提起了沈氏和傅家的合作。

  “這幾天出差,去見了幾個外地的設計師。”沈溫易說道,“傅言晟說要找個設計總監,但都不太合適。”

  一般大公司都是一個項目就設立一個公司,等項目結束,就注銷。

  沈氏和傅家這次合作聲勢浩大,聯手設立品牌,還要拓寬市場,投入巨大,期待回報率也是高的。

  沈溫易進行嚴格把關也是情理之中。

  “那要怎么辦?”樂梨問。

  她不太了解這些,也沒經手過這么大項目。

  沈溫易“圖窮匕見”,向樂梨發出邀請,“我和傅言晟都覺得你比較適合這個位置,邀請你來做設計總監,可以嗎?”

  這是有點突兀。

  樂梨還真沒想過。

  而且這事得認真考慮,哪能隨口就應下來。

  “我再想想,之后給你答復。”樂梨給了自己一個思考的時間。

  沈溫易也沒窮追不舍,“好,等你想清楚了告訴我就行。”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這件事。

  她要考慮的因素太多。

  她有自己的工作室,也有自己的門店品牌,徐朗那邊和visual的合作還沒定,其他業務也要處理。

  如果去當設計總監,她能平衡好這些嗎?

  在猶豫中,電梯停下。

  樂梨和沈溫易走出電梯,就聽到走廊里沈母的吵鬧聲。

  還有一個男聲也有些熟悉。

  樂梨定睛一看,站在自己家門口吵架的兩人,正是沈母和方毅。

  沈母專心和方毅掐架,沒有注意到電梯這邊的聲音。

  她面色紅潤,拿著一份合同,對方毅趾高氣昂地道,“看清楚了嗎?樂梨為了拿到沈氏的分紅,簽了合同了,你就死了這份心,樂梨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方毅也是個二世祖,哪里受這種氣,作勢就要把合同搶過來撕碎。

  “你講不講理?用了什么手段威脅樂梨簽的?”

  “你管我用了什么手段,這跟你沒關系!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走!”沈母說話也中氣十足。

  樂梨不禁皺眉,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和她一起出電梯的沈溫易,看到這一幕,快步上前,擋在沈母面前,“媽,你干什么?”

  他的出現,讓沈母緊急剎車,看到樂梨后,立刻變得慈眉善目,甚至還有些柔弱。

  如果說方才只是懷疑,那沈溫易這著急的樣子,就是坐實了樂梨的猜測。

  樂梨冷著臉走過來,站在方毅旁邊,看著沈母,毫不留情地拆穿道,“還有力氣吵架,之前的病都是裝的吧?”

  “樂梨你聽我說,我之前真的病了,這幾天恢復……”

  見沈母跟樂梨辯解,受了氣的方毅跳出來,打斷沈母的話,“你得了吧,還恢復得快,哪有這么快的?你剛才那樣能嚇死一頭牛!”

  不用方毅說,樂梨也看到了沈母來不及偽裝的樣子。

  臉色并不是之前每次看到的慘白,是很健康的樣子。

  跟方毅拉扯吵架時,也很有力氣,全然不見之前的柔弱。

  樂梨哪里看不出?

  沈母看方毅拆臺,氣得咬緊了后槽牙,恨不得給他的嘴巴縫上。

  看方毅對沈母意見還挺大,挑釁地“哼”了一聲后,轉頭一臉委屈地給樂梨告狀。

  他指著沈母,像個被幼兒園小朋友搶走了糖果的小孩,“樂梨,她就是裝病!我前幾次來找你,她都攔著我,不讓我見你!我懶得很她一般見識,這回還拿這個破合同壓我,你管管她!”

  聽到方毅的控訴,樂梨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幼兒園老師。

  要給這群幼稚無比的人斷官司。

  頭疼。

  樂梨一臉無奈,她雖然不想跟方毅頻繁接觸,以免給他適當錯誤信號,但這也不代表沈母可以隨意地插手自己的事。

  她轉頭看著沈母和沈溫易,冷聲警告道,“想和誰見面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還有那份合同,再讓我發現類似的事,隨時解約。”

  當初簽合同就是想將計就計,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如果就是沈母做出來的這樣,拿著合同給所有跟她走得近的男生看的話,那她完全沒必要履約。

  看樂梨的臉色嚴肅,沈母也不敢再說別的,但也拉不下臉來道歉。

  最后還是沈溫易給她道了歉,“樂梨,不好意思,下不為例。”

  “嗯。”樂梨興致缺缺。

  沈溫易怕惹她更不高興,拉著沈母先回了家。

  進門之后,沈母看著沈溫易緊繃的臉,心虛地道,“那個方毅一看就沒安好心,我也是為了樂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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