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飛快看了一眼時間，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抖，“兩分鐘。”
“呵。”
沈時霆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聲。
陸氏的人遲遲沒有露面，這最后兩分鐘，他倒是要看看，她還來不來得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那是耐心即將耗盡的信號。
終于，在最后一刻，會議室大門被人推開。
“陸總，您......”凌霄面上一喜，話剛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滿臉詫異的看著進來的人，“許特助？怎么是你？你們陸總呢？”
許特助是負責和他對接流程的人，雙方已經打過好幾次交道。
許蔚然嫣然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陸總臨時有點急事，暫時來不了了。特意讓我過來和沈總打聲招呼。”
“這......”
凌霄擰了擰眉，這都已經約好了，又突然變卦，不是擺明了搞事情嗎？
他下意識去看沈時霆的神情。
果然，沈時霆臉色已經陰沉下來，眉宇間戾氣翻涌。
“陸總幾次三番避而不見，到底是真的有事耽擱，還是故意為之？”
他蹭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精致的袖口，語氣越發冰冷無情，“還是陸總覺得陸家家大業大，可以隨意耍著別人玩？故意拿我們當消遣？”
“我們陸總沒有這個意思......”
許蔚然笑容有些勉強。
盡管她已經提前得到了江晚晚的授意，但沈時霆的氣勢還是不容小覷，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沈時霆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回去轉告你們陸總，明天還是這個時間，她若還是不來，解約書隨時奉上。”
說完，也不管許蔚然是什么反應，轉身就走。
凌霄腳步慢了一步，對許蔚然道，“許特助，我們沈總向來說一不二。如果真的解約，我們投進去的人力物力都是小事，就怕會壞了陸氏的名聲，給人留下一個不靠譜的印象。你說是吧？”
“沈總的話我明白了。”
許蔚然皮笑肉不笑。
送走他們后，立刻打電話給江晚晚轉訴一番。
電話那頭，江晚晚沉默了幾秒才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不用管。”
“好的，陸總。”許蔚然想了想，又多問了一句，“陸總，您要辦的事辦完了嗎？”
江晚晚是真的有事，并非故意搪塞，當然，也有心晾著沈時霆。
她看了一眼被捆起來的男人，笑容極淡。
“應該，差不多了吧。”
她電話掛斷，踩著高跟鞋上前，用鞋尖挑起男人驚恐的臉。
就是這張臉，三年前差點害她丟了清白。
“說吧，當年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男人害怕的滿頭大汗，身邊又有四五個保鏢圍著，想跑也跑不掉。
他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這些年坑蒙拐騙的事情沒少做，但從沒有得罪過這般有氣場的大人物。
江晚晚涼薄的目光一掃，“還裝？”
男人嚇了一大跳，趕緊跪在地上求饒，“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不如你給點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