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越界了。
沈時霆的手在空中頓了頓，然后才收回去。
“對不起。”
江晚晚沒有說話，沈時霆緊接著道，“幼兒園的事情我答應了，但是要問問沈淮安的意見。”
問小寶沒有問題，江晚晚也要尊重他的意見，無論是去幼兒園還是不去幼兒園，都應該是小寶自己的意見和想法、就算她是他的媽媽，也不能擅自做下決定。
“好，那明天和他說吧。”
江晚晚的臉上也帶著幾分疲色，沈時霆沒有多說，“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第二天小寶過來的時候，江晚晚和沈時霆向小寶提出了上幼兒園的事情。
“媽咪和爸比嫌我煩了嗎？”
小寶還以為江晚晚要把她送到那種寄宿的地方，瞬間眼淚汪汪的，“我會很乖的，昨天晚上我就偷偷吃了半個冰淇淋球，我再也不吃了，媽咪不要把我送走！”
江晚晚：？
這還有意外收獲。
板著臉告訴小寶不可以偷吃冰淇淋，現在正在換季，如果不小心感冒了，會很嚴重的。
小寶眼淚汪汪地點點頭，“那媽咪不能把我送走了！”
江晚晚哭笑不得地跟他解釋了幼兒園是什么東西，并不是要把他帶走，每天早上把你過去，然后晚上還要接回來。
“到了幼兒園就會有老師帶著你們學東西，還會有和你一樣的小孩兒和你玩。”
江晚晚耐心地抱著小寶，“雖然不是必須要上，但是每個小孩兒到了這個年紀都會有自己認識的小朋友，小寶不想交朋友嗎？”
就像團子姐姐那樣的朋友嗎！
小寶的眼睛亮起來，在認識團子姐姐之前，他都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但是和團子姐姐在一起，他就總是很開心。
跟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小寶要上幼兒園。”
江晚晚看著小寶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掐了一下他軟乎乎的小臉，“小寶真乖！”
沈時霆在一邊看著兩個人親昵的互動——雖然小寶從小在他身邊長大，但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這樣親昵過。
果然，母親的角色是不可以取代的。
“那爸比媽咪可以一起送我去幼兒園嗎？”小寶的腦袋在兩人中間搖得像只撥浪鼓，“別的小朋友也是爸爸媽媽送過去的嗎？”
這句話一下子給江晚晚問住了。
按理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她和沈時霆的關系......能夠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這里談論小寶的事情，已經是江晚晚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但是看著小寶期冀的目光，江晚晚又實在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只能看向沈時霆，希望他能編出什么說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