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出去外面接！”傅延川和蘇經年異口同聲。
慕云志看看傅延川，再看看書蘇經年：“我靠，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一會慕云志回來了臉色不太好，兩人也看出來了。
“云志，怎么了？”蘇經年先開口。
傅延川的右眼皮跳了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這種感覺是什么時候有過，五年以前，對，五年以前，蘇瑤瑤出事那天，他的右眼皮就“噠噠噠”地跳個不停。
慕云志看了看傅延川，再看看蘇經年，然后把同事打來電話的內容轉達給兩人。
“我們在靠近北國的邊境線旁發現了兩具尸體，一男一女，年紀在五十歲左右！死亡時間大約是五年前！”
“嗯，所以呢！”蘇經年不明白，這些事情慕云志跟他們講有什么作用，他是醫生，又不是警察，驗尸也輪不到他吧，慕云志是那根神經搭不對，還是吃飽了沒事做，閑得慌。
傅延川是反應過來了，原本倚靠在沙發上的身體一下坐直了，眼里閃著從未有過的恐慌：“你，你，是懷疑他們是瑤瑤的父母？”
慕云志點點頭。
傅延川身體一下靠回到身份上，終究該來的還是來了，如果身份確定了，他和蘇瑤瑤這次就真的沒有機會在一起了，蘇瑤瑤的脾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溫柔得像只小綿羊，但骨子里面的那股倔強勁比他還扭。
即便人不是傅延川派人去做的，蘇瑤瑤也不會原諒他，如果當年不是他把他們家逼入絕境，瑤瑤的父母也不會遠走他鄉，下落不明，瑤瑤的奶奶也不會死不瞑目。
蘇經年手里的筆掉落在地上，他彎腰去撿筆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腰扭了，折騰了好大一會才把筆撿起，他轉身把筆放在蘇瑤瑤病床的床頭柜上：“云志，你，確定了嗎？”
“還不確定？你腰沒事吧！”慕云志發現蘇經年背對著他們，一只手插著腰，好像很難受。
“沒事，扭了一下，你，你繼續說！”蘇經年拉了把椅子坐上，看著病床上時而醒來，時而昏睡的蘇瑤瑤，如果確認了兩具尸體真的是叔叔嬸嬸的，他不敢想象蘇瑤瑤知道真相后會不會崩潰。
蘇經年清楚這些年蘇瑤瑤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到父母和哥哥，查出五年前的真相，至于別的，她好像不在意。
現在突然來一句，她父母死了，蘇瑤瑤估計會直接跟隨父母而去。
“所以，現在我們想用瑤瑤的dni去和兩具尸體做鑒定！”
“不行。”這次是傅延川先開口。
蘇經年也點點頭。
兩個人同樣的意見，心里不同的想法，一個不敢賭，一個不愿意賭。
慕云志再一次被這兩人的同一條心震驚到了，這，這兩個人今天是怎么了？
“你們？為什么都不同意？總得告訴我一個理由吧，而且這件事情上頭都知道了，要我盡快的落實死者的身份，我交不了差，會被降職的！”
“瑤瑤，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知道她父母的事情，你覺得她還會茍且偷生活下去嗎？”蘇經年坦坦蕩蕩的說出來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本來就不齷齪，說出來也無所謂。
“這個我理解！”慕云志點點頭。
“哎，老傅，你.........你不會告訴我，你的想法也是這樣吧？”慕云志看傅延川，其實他知道傅延川心里的想法，他就是故意氣他。
“是！”傅延川大言不慚地答應。
慕云志和蘇經年一起丟給他一個“我們信你個鬼的眼神。”
“我們只是要瑤瑤的樣本而已，其實我也不敢告訴瑤瑤真相，確認了身份，我們還得調查死因，傅延川，但愿你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不然我不管你在木城的權利有多大，我都會把你緝拿歸案的！”
慕云志語氣堅定，一副我說到做到的樣子。
“等你先把他媽的身份確定了以后再說吧，現在說這些沒有作用。”看著傅延川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慕云志突然有點心疼他了，如果不是五年前的蘇瑤瑤的事情，大家可能還是很好的朋友，兄弟，可是，哎，天意弄人啊。
一會警署的人到了，抽了一管蘇瑤瑤的血和慕云志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這一晚注定大家都無眠，夜朗疏稀，月亮悄悄地爬上了上頭，開始了它永無止境的旅行，窗外偶爾傳來一聲聲昆蟲的叫聲。
慕云志警署沒有什么事情，被老媽叫回去相親，到了醫院門口剛好遇到馮怡詩，他腦袋轉了轉了有了主意。
蘇經年看蘇瑤瑤的狀態還不錯，就找學長去準備明天手術的事情，傅延川一個人去落地窗的陽臺站了好久，煙抽了一支又一支，整個陽臺都是煙頭。
最終他回了病房，打了一盆水給蘇瑤瑤擦拭了一下身體，以前她那么愛干凈的一個小姑娘，現在都已經好久沒有干干凈凈的洗過了，她一定很難受吧！
傅延川一邊擦，一邊想著，突然，蘇瑤瑤的手指動了一下。傅延川擦拭的動作停了一下。
“瑤瑤，瑤瑤，你醒了嗎？我知道你醒了，是不是，你只是不想和我說話而已，你告訴我，那晚你真的出去了嗎？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見了誰？或者發生了什么事？”
“對了，你說你被綁架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當年為什么不親自對我說，你如果親自對我說，我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給我了嗎？”
蘇瑤瑤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安安靜靜的躺那，昨晚也是這樣，蘇瑤瑤一會醒，一會睡，就是不開口說話，一到明天，她就想植物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算了，不問你了，你好好休息，什么時候想醒過來，就醒過來吧！醒來我們忘記了以前的不愉快，重新開始好好的生活吧！”
“我已經個給你報名了，等你一醒，你就可以去讀大學了，這個不是你最想去上的大學嗎？你看，當年的錄取通知書我到現在都給你保存著，名額也留著，原本想著你一出獄，到開學的時間就可以去了，誰知道中間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
“瑤瑤，犯錯不可怕，只要改了就行，改了不再犯就是個好人，明白了嗎？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明白嗎？這次你如果再屢教不改，我可能真的會親自處理了你！”
他的手輕輕的撫摸在蘇瑤瑤的臉上，臉上纏著紗布，很粗糙。
傅延川沒有注意到，門外一道陰陰的目光盯著病房里面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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