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試婚丫鬟錦鳶趙非荀 > 第33章 每次都要哭

小丫鬟疼得輕嘶了聲,眼眶里水色嬌顫。

趙非荀才松了些力道,移開手指,看見她臉頰上落下一個鮮紅的指印,他用指腹輕輕撫摸著那個指印,沙啞著聲音問她:“疼嗎。”

他究竟要…做什么…

錦鳶已是撐到極限,她怕極了這個喜怒不定的男人,更怕他狠辣的手段、無處琢磨的心思,“奴婢…不疼——啊……”

下顎再次被他指腹用力掐住。

從進來開始屢次閃躲不敢看他的視線被強迫抬起。

迎上他陰沉莫測的視線,語氣卻莫名溫和,“還是不長記性啊,別怪本將動手罰你。”

她眼底震蕩。

膽怯與恐懼積累到身體已無法承受,她崩潰著昂面望著眼前冷血無情的男人,“大公子…您究竟要奴婢做什么…為何…”

不能放過她…?

但這句話,再沒機會問出口。

她被扣在懷中,一條堅硬的胳膊勒住她的腰間,將她凹出一個過分的弧度,應承貼和他的身軀。

急促的喘息聲被平復。

但遠不滿足于此。

他對小丫鬟身體的渴求,比想象中更難以抑制,一旦沾染,得其中美好,再難撒手推開。

方才錦鳶急著逃離,衣服穿的潦草,系帶松散。

輕輕一抽,或是撥弄就開了。

微涼的肌膚被炙熱掌心溫著,很快也滾燙了起來。

馬車外雨聲漸大、馬蹄踩過地上泥洼積水的聲音,輕巧的蓋住從安靜的馬車里不慎傳出來一兩道輕喘聲,任是誰也不會想到,國公府的丫鬟,會背著自己的主子,與未來的姑爺在馬車里廝混。

漫天的春雨,成了最好的幫手。

馬車逼仄,雖無人敢來打擾他們,但趙非荀骨子里仍受身份克制,自己并非色欲熏心的登徒浪子,何必自降身份貪這一響的歡。

小丫鬟面皮薄,若真這么做了,不知道要哭出來多少眼淚。

自己也不能盡興。

他抽回手,壓下眼底暗欲,神情逐漸恢復清冷之態,低頭看著懷中癱軟下滑的小丫鬟,見她面頰酡紅,張著小口喘息著,眼神似有些空洞、虛軟,凝不住焦點,可雙手還不忘抵在他的胸前。

喃喃哀求著:“不要…”

趙非荀才欺負她一回,便放她這一次。

拿起一件自己的斗篷罩在她肩上,還未落下,她撐在胸前的手忽然用力,借力將自己推開。

身上又沒力氣,直接跌了下去。

被趙非荀一把撈起來扣在懷里。

小丫鬟咬著唇,不吭一聲,任由眼淚簌簌涌出來。

她哭起來沒聲音,仍是那副乖順垂眸的表情,只不過不停的涌著眼淚,他想看仔細了,把她臉抬起來,看小丫鬟哭的眼角通紅,鼻尖也紅了。

實在可憐。

像是他做了多惡的壞事。

趙非荀心底最后的一絲不悅也被她的眼淚澆滅了,他從軍多年,早已不像京中子弟那樣記得隨身攜帶帕子,也不嫌棄小丫鬟臟,用掌心拭去她的眼淚。

口吻似是有些無奈,“怎么每回都要見你哭一回,”他動作刻意放輕,顯得有些不自在的生硬,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之意,“哪里來這么多眼淚,嗯?”

錦鳶驚魂未定,生怕他又起邪念,只想著盡快逃開他,絕望過后,才被迫冷靜下來。

聽出他話里揶揄,臉頰不受控的漲紅。

被教訓過后的小丫鬟不敢再動,倒是安分溫順的坐在他懷里,垂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低垂眉眼,面頰微紅,不安又怯怯,也不再掉眼淚。

趙非荀抬起手,摸了下她的腦袋。

頗為喜歡她這副模樣。

“伸手。”

錦鳶臉色又白了下,已經深刻知道他性子瘋,只會下狠手使勁折騰她,她出來已經夠久了…

再不回去,小姐定會生疑。

哪怕心中怕他又要做什么舉動,但仍伸出了手。

趙非荀手指扣住她的掌心,將掌心反轉朝上。

她五指微微蜷緊,掌心包扎的帕子已經被血水弄臟,他皺了眉,抽出一把匕首,寒光出竅,刺了下錦鳶的眼,往側避了下。

趙非荀看她躲,嗤笑了聲:“膽小如鼠。”

錦鳶抿著唇,不敢接話。

接著,趙非荀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拔開水囊塞子,清洗掌心的傷口。

涼水刺痛傷口,她下意識的要往后縮手。

趙非荀捏了下手腕,頭也不抬:“忍著點。”

語氣強勢。

上藥,包扎,一氣呵成。

直到松開了她的手,錦鳶還呆愣的看著眼前的趙非荀,他當真是替自己包扎了傷口…

在趙非荀冷冷問她‘這會兒不急著回去了?’,錦鳶才回過神,深深低下頭,手異常麻利的穿好衣裳后,連看都不敢往他的方向去,抱緊了包裹,低聲道:“多謝大公子,奴婢告退。”

沒等馬車停穩,就已跳了下來,一路小跑著追上前面的馬車。

胸腔中混沌一片,思緒混亂。

想起在山間路上說的就是找他去上藥…所以剛才在馬車里他說的那一句伸手,就是打算上藥么…是她自己擔憂太多才會有那些事…?

可今日種種,分明他是為了小姐。

又為何一次次來招惹自己。

還在馬車里那般…

“錦鳶?”

妙辛挨近了她,手里抱著包裹,另一只手在她面前晃過,“后面的馬車很熱么?怎么臉這么紅?”

錦鳶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臉。

心跳快了幾拍。

扯著嘴角笑了下,搖頭道:“沒、沒有,是我急著跑回來才這樣。”

妙辛點頭,“那我也去了,你在這兒陪著小姐。”

“好。”

她頷首,柔聲應下。

在妙辛下車時,她似是想起什么,視線往外看了一眼,看見趙非荀騎著那匹暗紅色駿馬,頭戴斗笠,肩披蓑衣,因眉眼、舉手投足的氣勢醒目,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尋常百姓。

又見他身量高大,腰掛刀鞘。

走在山路間,連著路人也對他們這一行人避讓一二。

錦鳶看的久了些,趙非荀五感敏銳,偏首投來視線,精準的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把錦鳶駭了一跳,手一抖放下了簾子,連忙縮了回去,不敢再看。

心口狂跳不止。

好在沈如綾正在閉目休息,并未發現她的異樣。

馬車內里一片安靜,從外面傳來車轱轆碾過濕地的動靜,一聲連著一聲,往復循環。

外面的雨聲小了些。

許是美景難得,馬夫忍不住說了句:“這景色真好看啊,難怪你們這些讀書人都喜歡在山野之中定居。”

顧生回應著溫和一笑。

“是啊。”

聲如潤雨,細細斜織著落下。

不經意,悄然的,鉆入了沈如綾的耳中。

連同后面那一句隨口念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