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這種皮膚質量全球賣個幾百萬套不在話下吧？”
顧行看完五個皮膚的預覽，感覺心里有了底氣。
具晟彬更是豪氣沖天，“冠軍皮膚里就屬咱們的最好，銷量肯定沒問題！”
前四年的冠軍皮膚基本就是套個模型，技能特效都很少見。
S5的質量倒是不錯，可是論質量和VG沒得比。
加上LPL賽區首套冠軍皮膚的噱頭加成，銷量基本可以提前鎖定全系列最高！
想到這里，VG訓練室里登時充滿歡聲笑語。
冠軍皮膚質量好銷量高，不光拿收入分成的選手有經濟收益，看到玩家和其余職業戰隊成員在峽谷中使用自己的專屬皮膚，內心也有種豐收的喜悅。
預覽視頻臨近尾聲。
官方終于放出全套皮膚的組合構圖。
納爾和娜美位于最邊緣。
前者朝天空拋出回旋鏢，身后若隱若現著的是一頭外表勇猛的猛獸，正張牙舞爪耀武揚威。
后者體態柔美，法杖凝聚起水泡，內里是一座召喚師獎杯。
燼則站在自家輔助身邊，比出開啟大招【完美謝幕】時的姿勢，瘦削身體微微弓起，槍口對準娜美水泡。
臉上的儺戲面具極具威嚴，和白袍搭配在一起看似違和，可是聯想到燼本身的性格，似乎也就說得通了。
千玨羊靈立于畫面居中區域，渾身散發著寧靜而祥和的氣息。
狼靈纏住她的纖腰，仿佛綢帶一般。
最終面目猙獰的頭顱出現在羊靈臉側，和她耳鬢廝磨姿勢親昵。
而在四名英雄的正后方，是風龍造型的加里奧。
它張開雙翼足以遮蔽天空，體型比四位隊友都要龐大的多，將所有人籠罩在內，看上去就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這構圖有一手的嘛，”顧行對此十分滿意，“不比S5的差！”
李知勛點頭附和。
S5冠軍皮膚最令人稱道的就是瑞茲和黃雞背對時的光與影，和現實賽場遙相輝映。
VG場面則更加宏偉盛大。
不得不說，重做后的加里奧在外形上不知道比老版石像鬼高到哪里去了！
而在預覽視頻最后，是五個皮膚的原畫。
顧行能看到雙生子羊靈與狼靈相互依偎的畫面，以及背景里加里奧的一部分軀體。
原畫側面還有一行字——以此致敬Virtue在2016全球總決賽中使用千玨的奪勝表現。
“嚯嚯嚯，”他笑的開心，“等我將來退役了，還能跟孩子炫耀我在游戲里有個專屬皮膚！”
直播間彈幕反應熱烈。
【這千玨建模未免也太漂亮惹，給老婆換新皮膚咯】
【好看是真的好看，關鍵是千玨現在強度不高啊，再說英雄難度擺在這里，我買皮膚也就是圓夢了結執念，然后就擺在藏品里存灰】
【等行哥有孩子，我估計英雄聯盟早就關服了】
【從S3就開始說LOL要涼，我尋思這幾年咋還越來越火？你們學黃旭東玩毒奶是吧？】
高天亮望著千玨眼饞的很。
“……我啥時候也能混個皮膚就好了。”
在冠軍皮膚上刻下自己的ID，是無數職業選手以及玩家的夢想。
高天亮也不例外。
現在看到住在隔壁的偶像拿下屬于自己的第一款冠軍皮膚，他自然心生憧憬。
“還冠軍皮膚呢，”Zoom出言捅他一刀，“你先把LSPL混明白再說吧！”
高天亮抿著嘴回懟，“廢物上單你狗叫什么？要不是你決賽被狼行打爆，我們會進不去LPL？”
今年春天的季后賽階段，VGP被成熟老辣的蘇寧打得千瘡百孔，連還手能力都沒有。
隨后的升降級賽，準備的抓下等馬思路又因為金貢突然間的爆種發揮而直接流產。
他們鎩羽而歸，只好準備夏季賽。
據內部消息透露，這也是LSPL最后一次參與升降級。
明年頂級聯賽將采取聯盟制，鎖住所有席位。
此后隊伍若想進入LPL，就只剩下買名額一條出路。
想到這里，緊迫感又涌上VGP隊員們心頭。
VG對二隊的投入并不少。
丁駿簽下的數據分析團隊，也負責次級聯賽的工作。
雖然受重視程度不如一隊，但和其余LSPL隊伍相比，已經算是妥妥的高配置！
要知道，在目前的次級聯賽里，能有正經教練就稱得上是降維打擊。
更別提什么數據分析團隊。
絕大部分LPL隊伍里都沒這個部門，想想就知道給二隊用專業的數據分析有多奢侈！
VGP隊員也清楚自己很受俱樂部重視。
春季賽失利，還能把原因歸結于新人過多缺乏經驗。
可夏季賽如果再度折戟，他們都沒臉見人了！
也正因為此，VGP隊員才自發減少假期，提前回到滬市基地搞集訓，希望今年夏天能有比較好的發揮，不辜負教練龍哥和管理層的期待。
牙膏在旁邊打了個哈欠，“咱們先打上LPL再去想冠軍皮膚的事，現在談冠軍皮膚為時尚早……回去先睡一覺，起來打打組排。”
“你咋又困了，昨晚不是睡的很早嗎？”Zoom看不懂這位和自己膚色相差極大的好兄弟到底是什么作息習慣。
高天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吃飽就睡，睡飽繼續吃，你早晚變得和青訓隊里那顆鹵蛋一樣胖！”
牙膏下意識摸摸肚皮，“不至于吧……”
他有點心虛。
VGP最近招了不少人，里面有位年僅16歲的上單，頭型類似鹵蛋，體重得有200斤，在英雄聯盟電競圈這個選手普遍身材消瘦的行業里，顯得極為突兀。
牙膏扭頭再看看高天亮，流露出艷羨神態，“我要是有小天你這身材就好了。”
又高又胖的Zoom冷嗤一聲，“妮可拉倒吧，你還不如羨慕行哥，那身材多標準……就高天亮這身板，我一拳下去都得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死。”
“一拳？”高天亮嗓音猛地尖銳起來，“我卜信！”
他還想上去比劃一下，結果發現自己的大腿還沒人家手臂粗，下一秒便慫的躲到旁邊。
“一米六幾的個子體重居然還不過百，你擱我這兒就和小雞仔一樣！”Zoom揉揉高天亮的腦瓜子。
這身材擺在骨架相對較小的女性身上都算偏瘦，男性就只能用皮包骨來形容。
“我有一米七的好不好？”身高的高天亮很不爽，“小黑紫別惡心我啊！”
顧行聽見VGP隊員就身高問題掰扯起來，忍不住笑出聲。
望著黑白雙煞夾著瘦小高天亮離開訓練室，又閉麥扭頭去詢問朱小龍。
“龍哥你們夏季賽有信心不？”
朱小龍很想說二隊肯定沒問題。
可是春季賽的失敗又讓他沒什么底氣。
只好短嘆一聲，“……難說。”
朱小龍剛當教練才兩個月。
二隊副教Endless和自己一樣都是門外漢。
職業選手轉型教練確實有部分優勢。
可有時也是一種限制——好選手不一定就是好教練。
顧行想說次級聯賽應該沒什么難度，升降級有手就行。
但轉念一思忖，貪吃颯那個陣容都能在LSPL掉級，好像也不太輕松。
興許LSPL沒我想象的那么簡單？
“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說，”顧行拍拍朱小龍的肩膀，“咱倆誰跟誰？”
兩人畢竟是老隊友，他感覺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給予一定幫助也很有必要。
“多泄多泄……”朱小龍得到顧行的承諾，心中頓時安定下來。
雖說顧行的年齡比自己小。
但行事作風給人的感覺就很可靠。
不論賽場內外都是如此。
龍哥對他非常信任。
忙完直播活動已是凌晨時分。
“噗噗咱們巴西再見嗷！”他擺擺手。
具晟彬自信心滿滿，還在放狠話，“你們五……”
Imp想說五個籃子。
后來想了一下，感覺不太合適。
最終把顧行從嘲諷名單里刪去，“四個籃子，巴西等著看我干不干你們就完事了！”
不過眾人對Imp的性格很是熟悉，聽言也沒計較，反而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顧行下播前還不忘和觀眾道別，“五一期間應該還會有一次直播，再歇息兩天就得去巴西，大家到時候再見……”
他把后臺的中獎名單發給運營人員，由對方將冠軍皮膚分發下去。
自己再對著千玨皮膚拍了張照片，編輯到朋友圈里。
緊接著略一思忖，覺得還不滿足，又跑去七匹狼群里發圖炫耀。
職業選手都是群夜貓子，凌晨正是他們的興奮期，群友們全都在線。
看到顧行本尊露面，再瞥見千玨身下的Virtue簽名，七匹狼內霎時間迎來又一次沸騰。
香鍋迅速回了個問號，【你直播的時候我們就討論過了，你還要再來一遍？有丶像杰克當時連續一周顯擺自己五殺女警帶五五開排位上分的模樣】
不過林煒翔舔功了得，【行哥厲害，這皮膚也太炫了吧！像我這種根本不會用千玨的都要試兩盤】
【剛上手就感覺冥冥之中有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指引著我，讓我一次不死并且超神！】
他還發出口令紅包——恭喜行哥拿下千玨皮膚，左手事業右手家庭……后面爺忘了。
顧行談戀愛的事不算什么秘密，隊友、七匹狼成員以及很多圈內好友都知道。
林煒翔看到千玨的回城動作，都能猜出其中的貓膩。
感覺顧行是事業家庭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屬實是雙贏，贏麻了！
紅包金額不低，顧行自己就領了塊，能買一斤多醬香餅投喂杰克。
口令紅包的出現還把一大堆潛水怪炸了出來。
已經回廣東老家的史森明也冒泡發言。
他為人處世比同隊的香鍋高上不少，先祝賀顧行一番，吹捧兩句好話，才扯向下一個話題。
【峽谷之巔明天開，有人一起沖分嗎？】
顧行啪啪啪敲擊著手機屏幕，【你們先玩兩天，我回老家才可能和你們搭伙】
他好不容易打完春季賽，還想多休息一下。
拳頭安排的賽事流程非常緊湊。
現在馬上就到5月份，而5月10日巴西季中賽的正賽環節就將拉開帷幕，一直進行到5月下旬。
緊接著6月初就要開始夏季賽的征程。
留給顧行的休息時間并不多。
必須要珍惜這段時光，好好地將它珍惜。
七匹狼里除去職業選手，還有幾名高分絕活主播，他們對峽谷之巔極度渴望，想著盡快沖到排行榜前列以吸引到更多的觀眾。
史森明不費吹灰之力就拉到上分同伙高天亮，還興致勃勃的準備登頂新服務器。
【沖沖沖，明天咱們劍指峽谷之巔第一個王者！】
顧行發了個搖頭嘆氣的表情包，【沒用的，和S6艾歐尼亞登頂的含金量差太遠了】
見群員們開始憶往昔崢嶸歲月稠，他才心滿意足放下手機。
剛想開一盤大亂斗娛樂放松，又接到運營人員的通知，要拍攝一期俱樂部視頻。
之前賭春決對手是誰時，他和中上兩名隊友都猜的RNG，結果迎來一場慘敗。
他們仨只好去樓上的拍攝間，準備認真營業。
“這期視頻很輕松的，”同事示意他們放寬心，“就是最簡單的問答環節，大家面對攝像機認真回復就好……”
VG還要推出隊伍的麥克風節目以及春季賽紀錄片，剪出來的視頻數量足夠混到季中賽開始。
因此本期工作量并不多。
顧行坐在椅子上，懷里摟著一只海綿寶寶抱枕，等待攝像機開啟。
“第一個問題先要問問行哥，對剛出的冠軍皮膚滿意嗎？”
顧行不假思索，“千玨設計的很好，特別是回城動作非常有趣，和我當初溝通時表達的思想完全一致。”
他還朝鏡頭豎起大拇指。
“能說一下當時為什么要選千玨嘛？”
工作人員追問。
“選千玨是因為我很擅長，算自己的招牌英雄，”顧行思路流暢，“而且英雄本身難度不是很高……”
Kuro感覺自家打野在睜著眼說瞎話。
千玨明明是打野位里最難上手的幾名角色，和豹女相比也不遑多讓！
怎么能腆著臉說難度不高？
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顧行不受影響繼續往下講，“千玨只要學會卡印記便能入門，唯一的難點是回復量被削弱后，對拉野的要求更高，不過這是打野玩家的必備基本功，勤加練習就好。”
他說這番話時目光溫和。
只是回答前面少了幾個限定詞：對沈關山來說。
女友玩英雄聯盟的時間并不久，唯一能拿出手的角色還是看顧行玩得好才感興趣的千玨。
她腦袋靈光對計算印記很是精通，就是手有點笨，基本功不到位，拉野經常失敗。
對沈關山來說，千玨確實不難。
顧行想把皮膚送給自己和她，以至于回城動作的思路都來自社恐版沈關山。
工作人員不疑有他，還在旁邊詢問兩名韓援。
“看完冠軍皮膚的預覽視頻，二位有什么感想呢？”
Kuro略加思考，“感覺很漂亮……不過再仔細一想，VG去年冠軍是戰勝ROX后奪得的，那得分莪們1/3功勞吧？”
他坦然回答嘴角帶笑，還和Smeb對視一眼。
不過笑著笑著就樂不出聲了。
連續兩年殺入世界賽，最后卻全都敗給當年的冠軍。
要說心里一點都不沮喪酸澀，肯定不現實。
Kuro打完世界賽那段時間，做夢都是慘遭淘汰的再放送！
不過兩人轉念一想，自己來到VG后如今也有奔頭，起碼就目前來看，春季賽全勝奪冠也足以證明他們的磨合程度。
純純的未來可期！
Smeb接話補充道，“我認為今年對自己來說是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看完銷顧的冠軍皮膚，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想要認真對待每一場比賽，爭取也能拿到冠軍皮膚！”
他中文不是很標準，但無時無刻不在利用溝通交流的機會來提升自己的語言能力。
職業態度相當積極上進。
如今吭哧吭哧說完，意思表達的倒也算清楚。
“聊點輕松的，三位對下個月的巴西之行有什么期待的嗎？”
Smeb很耿直。
“我聽說那里治安比較亂，搶劫案發生的頻率很高，所以……平安歸來就算成功！”
他還舉起雙手，擺出一個類似小拳石似的動作，像是要給自己加油打氣，激勵自身要勇敢一些。
相比于東亞的幾個國家，南美確實更亂。
顧行默然。
片刻之后方才開口，“景浩你去年到美國參加世界賽前也是這么說的嗎？”
Smeb語氣真誠，“那倒沒有。”
顧行倍感困惑。
你咋還玩雙標呢？
真以為只有美國人會開槍是吧？
Smeb見工作人員同樣很納悶，還出言解釋起來。
“我去年到美國之前，目標是拿到全球總決賽冠軍……”他被顧行帶的也開始小熊攤手，“但這次去巴西，就是要把已經屬于我們的MSI冠軍獎杯運回來而已，不用考慮成績，自然會想著平安歸來啊！”
“牛牛牛，”顧行很佩服，“非常有傲氣！”
“垃圾話水平有我50%的功力！”他伸出五根手指，姿勢像極了當年囂張至極的具晟彬。
Kuro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宋景浩的中文回答。
大腦瘋狂轉動之后，終于想明白Smeb的意思。
李瑞行這才用力一拍大腿捧腹大笑。
“……你這腦回路轉的真慢，”顧行吐槽道，“Cosplay閃電樹懶是吧？”
三名選手都很健談，原本VG只是計劃做10個問題的快問快答。
最后硬生生被擴充成一刻鐘的半訪談節目！
顧行錄制完視頻就沒再管，次日便收拾行李拿著FMVP獎杯準備回家。
午后時分拖著箱子離開基地時，就看見隔壁別墅里鉆出一顆鹵蛋。
在刺眼陽光的照耀下分外閃耀！
對方手里正抓著一顆鄉巴佬鹵蛋慢慢啃，看到顧行的那刻先是一愣，而后把剩余的鹵蛋炫進嘴里，胖胖的身軀搖搖晃搖跑了過來。
“行哥好！”
他嗓音洪亮，感覺像是在稱呼道上大哥。
顧行好奇詢問，“你是青訓的人？”
二隊經常來主隊基地蹭飯，印象里沒見過對方。
“對，前幾天才來的，”對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行哥我能和你合張影不？”
他長相挺喜感，看起來年齡也不大，說話時給人一種很稚嫩的初始印象。
顧行見時間還來得及便欣然同意。
“……能再簽個名嘛，行哥我是你老粉了！”他滿懷希冀的問道。
“你只要不說我是你偶像，那一切都好商量。”顧行調侃一句。
‘鹵蛋’聽出其中意思，還嘿嘿笑出聲來。
沒有紙，起初他想讓顧行直接簽在自己衣服上。
而后想想青訓的工資水平和他的生活條件，還是沒狠下心，一溜煙跑回二隊基地，拿出一張印有千玨和顧行卡通頭像的應援條幅。
“怎么稱呼？”顧行拔出馬克筆。
“3……白家浩吧，行哥你簽這名字就成。”他見顧行龍飛鳳舞寫下自己的本名，內心雀躍不已。
“祝你早日能在職業賽場上闖出名堂，”顧行想了一條祝福語，“說不定咱倆將來還能在LPL碰面。”
白家浩滿臉漲紅，“我一定努力！”
說話時神態稍顯拘謹。
他來參加VG青訓的原因和不少同齡年輕人一樣，就是奔著顧行來的，想近距離和偶像接觸。
雖然來滬市后才知道平時根本看不到對方，但白家浩也沒離開。
自己現在水平并不高，甚至兩年前還是個黃金上單，一朝頓悟段位才直線起飛，獲得這次來之不易的試訓機會。
年僅16歲的他能力和職業水準還有一定差距，能在滬市混口飯吃都不容易，離開VG很難再找到下家。
沒想到今天出來買個鹵蛋給自己加餐，就能看見顧行！
嗨呀，鹵蛋真是自己的幸運物！
顧行同他揮手道別，優哉游哉出了小區，踏上回家的路。
檢票進站找好座位，顧行這才閑下來扒拉手機。
昨晚轉發冠軍皮膚的那條朋友圈點贊數量都爆了。
不光LOL電競圈里的好友，還有Rotk和黃旭東、魯豫等人也來湊湊熱鬧。
顧行仔細審查，確認黃旭東沒給自己留下什么‘祝你今后芝麻開花節節高’之類的祝福語，這才放下心來。
除此之外，丁冉等學生時代的朋友也在評論區留言。
顧行回復了個遍，而后才翻看起貼吧。
春決的熱度稍稍退卻，現在網友全在討論冠軍皮膚以及后續的深層意義。
【Imp這個燼的回城動作是真滴帥，雙冠ADC著實狠！】
【侯爺的加里奧也不錯啊，就是英雄強度太低了，拳頭你還想賣皮膚的話就趕緊加強】
【還要加強啊？我昨天玩了一盤，Q等級起來，罡風加上被動就能清兵，又肉傷害又高，現在無非是職業賽場還沒研發出合適的套路所以才看起來冷門】
【話說行哥千玨皮膚設計的是什么意思，有對象了？】
【不是早就有了嘛，之前我看帖子說行哥放假去過北大，我不信就是單純去看妹妹，誰家親哥能干這種事？擺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行感覺互聯網雀氏挺離譜的。
一點點蛛絲馬跡，愣是能被他們扒出來。
退出帖子，顧行又看到一條新消息。
為期一個月的季中轉會剛剛開始，IG和WE兩家遠古豪門就達成了一項交易。
IG輔助Ben與WE上單TheShy完成合同互換。
顧行對TheShy印象深刻——排位賽里，這種操作怪總是最吸人眼球的。
當年14歲就沖上韓服王者千分大關，在天賦這塊兒幾乎拉滿。
不過顧行也沒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IG的問題不是一個上單能解決的。
況且TheShy來了又怎樣？
IG的外援名額已經被中野霸占，TheShy想要上場就得換個人下去！
顧行發現IG粉絲倒是興奮至極。
狗兒子又開始休賽期的例行起飛，感覺IG這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他已經見慣了先起飛再斷腿的標準流程，一時興起還把部分狗兒子的囂張言論保存下來。
高鐵緩緩停靠，顧行拎著行李箱重新踏上寧波的土地。
聽到周邊市民石骨鐵硬的鄉音，他步伐都輕快不少。
打車一路回到鎮海，當看到熟悉的鼓西小區，顧行只覺萬分舒心。
“爸，我回來了！”
推門進入自家超市——它的規模如今不能算小，旁邊原本是家早餐包子鋪，被顧家買了下來，如今兩間鋪子加在一起，面積得有二百多平方。
不變的是風鈴，推門時還會發出清脆聲響。
顧父正在柜臺前整理零錢，抬眼見到兒子，眼角皺紋都舒展開來，“趕緊回家洗洗，你媽燉了只雞，我待會兒就關店。”
顧行想幫忙把花生油貨柜整理一下，還沒等他動手就被老爸打斷。
“放著讓我來！”顧父擺出的姿勢酷似爾康表情包，“你現在手金貴，這種活兒用不著你！”
他知道自家兒子的工作性質，如今一點重活都不敢讓顧行做，生怕累著手。
“真不至于……”顧行哭笑不得，拗不過老爸，只好乖乖聽命回家洗澡。
這小半年只是通過視頻通話和爸媽交流，今天再見時發現父母身體依舊健康，倒是令顧行心中安定。
現在生活條件比先前好得多，不再為柴米油鹽發愁，一雙兒女事業學業有成，基本用不著操心，身寬體胖反而富態不少。
北大還沒放假，顧盼和沈關山趕不回來，顧行干脆開視頻給妹妹炫耀老媽做的一桌好菜。
“羨慕不顧目分？”他樂滋滋夾起一塊雞肉，“真香啊……誒呦雞腳怎么漏出來了？”
顧盼立馬嚷嚷著等五一自己也要相同待遇。
顧行攻擊性很強，“配鑰匙三元一把十元三把，你配嗎？”
沈關山在旁邊望著這一大家子人嬉笑打鬧和諧相處的畫面。
她從小到大沒少見過，但每次看到依舊會感覺心酸。
索性低頭挖著餐盤里的紅燜羊肉默默傾聽。
正想當個透明人，卻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
“關山你到時候一起來，聽顧行說你喜歡吃泥螺？到時候我去外面菜場買點。”顧母用慈愛的目光望向她，笑容溫柔。
沈關山怔愣一瞬，而后連忙扯起嘴角答應一聲，“謝謝阿姨。”
扭頭又看見視頻畫面里的顧行正朝自己笑。
她腦子里又泛出奇奇怪怪的東西，臉頰一紅趕緊悶頭干飯。
顧行在家里屬實是享受生活，沒事就跑去自家超市里一坐。
周邊不少業主進來看看世界冠軍到底長幾只眼，往往也捎點生活必需品回家，一來二去把銷售額沖上去不少。
午后再去找樹蔭下的老人們侃大山下棋，日子舒服又愜意。
等4月30日傍晚時分，二女終于從北大趕回鎮海。
顧行摟住女友，見面第一句話就是邀功。
“怎么樣，我冠軍皮膚選的可以吧？”
“嗯，特效好看……回城動作也挺有新意的。”沈關山把腦袋埋在他鎖骨窩里，說話時下巴活動，硌的顧行發癢。
“開玩笑，我可是寫實派！”顧行掃碼付款，拿了自家超市的兩盒酸奶。
顧盼看他倆的膩歪樣，實在頂不住，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頭看。
可是到餐桌上，她還不免恰上兩口檸檬。
“談戀愛的怎么都這樣啊……”顧盼嘟噥道，想調侃顧行兩句，又想起自己還有求于人，硬生生控制住情緒。
顧家父母對沈關山比之前更加熱情。
原來只覺得是鄰居家一個上學都沒人照顧、父母常年不在家的小姑娘。
現在多了一重身份，待遇顯然不同。
沈關山手足無措，很不習慣長輩的熱切關心。
還是顧行出面擋了不少問題，這才應付過去。
等吃飽喝足，顧盼就把好友和哥哥叫到隔間里。
“搞快點，哥你有什么高見可以提出來，我們看著把網站數據內容改一下！”她現在叫哥越來越熟練，滿臉堆笑還特意給顧行的杯子里續滿可口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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