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十日終焉 > 第592章 七個地
  有心之人在地狗說完話之后向屋內看了一眼,感覺情況有些不對。

  此時有四個人正在動手廝殺,想讓這四個「地級」全部喝醉,需要的酒精數量實在太過龐大,可屋內明顯沒有那么多酒瓶。

  在眾人身后站著一個渾身纏滿了繃帶的高大地兔,他見到屋內打起來之后一直側著身子向門里看去,不知在打量什么。

  地狗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眼生,索性也沒再搭理,只是再次跟眾人說道:“總之沒什么必要圍在這里了,我保證今晚不會死人。只是打架而已,你們難道沒見過嗎?”

  雖說是「打架」而已,可這畢竟是「地級」之間的戰斗,一般來說「地級」比任何「生肖」都要惜命,怎么可能好端端地打起了群架?

  是上一次這么大規模的爭斗還是白羊和地蛇,那時的地蛇多根骨頭被打折,養病都養了幾個月。

  如今四個人一起動手,結局豈不是比那次更要讓人擔憂嗎?

  “那個……”高大地兔在眾人身后叫了一聲,“需要幫忙勸架嗎?”

  “不需要。”地狗微笑一聲,“現在對于各位來說是「下班時間」吧?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去吃點好吃的,這里我會處理。”

  隨便搪塞了兩句之后,地狗回身就要關上房門,可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房門按住了。

  依然是那只地兔。

  “怎么?”地狗回過頭,發現地兔已經穿過人群來到了身前,瞬間一臉謹慎,眼神當中透露出了一絲不快。

  “需要勸架嗎?”地兔又問。

  “不需要,多謝。”地狗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確定嗎……?”地兔皺了皺眉頭,頭頂的耳朵也抖動了一下,“我是「地兔」。”

  “兔……?”

  此時地狗才明白地兔是何意。

  這個高大的灰白色兔子已經聽到了自己剛才和社畜鼠的交談,雖然他的聽力有限,不能作為整個「列車」的耳朵,但這么近的距離應該能夠將所有的信息準確地捕捉到。

  地狗緩緩將門打開,上下打量了一下地兔,感覺有點奇怪。

  他明明是個非常強壯的地級,可此時身上纏滿紗布的位置都在滲血,明顯是被人打傷了。

  最近也并沒有聽說其他「生肖」之間發生打斗,難道是「參與者」打的嗎?

  此時的地狗心中一直在犯嘀咕——這是一個被「參與者」打傷的地兔?

  “你到底想做什么……?”地狗再次確認了一遍。

  畢竟四個「地級」打起來的情況非常少見,正常「生肖」為了不卷入麻煩自然避之不及,可這人不僅偷聽了自己的說話,甚至還要硬生生地卷入進來。

  “我說過了,我想勸架。”地兔的手掌放在門上,看起來非常堅持,并不打算退讓。

  地狗瞇著眼睛思索了幾秒,感覺對方如果想要戳穿這件事情,早就可以直接說明了。

  可他卻一直有心隱瞞,難道也是白羊在外面種下的「種子」?

  仔細想想,能夠把一個地級生肖逼入絕境渾身是傷,這個「參與者」定然不是什么尋常人物,這樣解釋的話似乎很合理。

  可白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為什么可以在一天之內參與這么多場「地級」的游戲然后動搖人心?

  難道外面有一支實力強橫的「白羊隊」嗎?

  “你……既然不怕死,就進來吧。”

  二人對了一下眼神,隨后走進屋內關上了房門。

  社畜鼠見到這一幕后自然有些不解,本意是讓地狗去門口驅散一下圍觀生肖,以免讓其他人卷入,可如他卻直接帶了一個「地級」進來。

  如今一個面積不大的房間里足足聚集了七個地級。

  其中四人正在死斗,剩下的三人只靜靜地看著。

  “狗領導,您這是?”地鼠問道。

  “我也不知道。”擺爛狗一臉無所謂地坐到一旁,“看起來像是來找死的,我攔不住,也趕不走。”

  地兔捂著自己身上的繃帶對二人稍微點頭行禮,然后說道:“我今天答應了別人,若是發現其他「生肖」有什么異樣,就跟過來看看。”

  “就這樣?”擺爛狗思索了一會兒問道,“讓你做這事的人是個不茍言笑,心思縝密的年輕人嗎?”

  “呃……”地兔聽后回憶了一下,腦海當中浮現出了陳俊南那囂張的臉龐,“要說「心思縝密」估計勉強能算上,要說「不茍言笑」可實在是太牽強了……他的話能多到讓我煩死……”

  “這……難道還有其他人在做這件事?”地鼠看著地狗問道。

  地狗聽后搖了搖頭,巧合太多自然不是巧合。

  他更相信自己的推斷,并不是有其他人恰好做出了這件事,而是白羊組織了一支隊伍,有計劃有組織的鼓動「生肖」。

  “所以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地狗說道,“你的選擇是什么?”

  地兔低下頭,沉默幾秒后說道:“我想問問,當時的白羊真的沒有晉升到「天」嗎?你們有沒有實際證據?”

  “沒有。”地狗搖頭道,“我們所有的證據都來自賠錢虎的猜測,這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場豪賭。”

  “什么……?”地兔皺著眉頭看向二人,“用「猜測」把命給賭上?”

  “原先我們都以為是猜測,可今夜踏入這個房間的「生肖」實在是太多了,你們的到來逐漸讓這件事板上釘釘。”地狗回答道。

  幾個人正說話間,不遠處的黑羊和地馬再次雙雙飛了出去,二人落地之后半天都沒有爬起來,應當是到了極限。

  沒多久的功夫,地羊用手撐住地面咳了幾口血,然后從地上撿起一根斷掉的金屬桌腿,隨后像擺弄紙片一樣伸手將它撕開,制作出了一條極其尖銳的裂痕。

  “別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地羊伸出一根大拇指擦了擦嘴邊的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地馬身旁,舉起了手中的桌腿,“這地方的「羊」沒有一只是好惹的。”

  地鼠見狀不妙趕忙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了地羊:“領導,聽我說……「生肖相殺」罪名可不小,你想清楚了嗎?”

  “我好歹也是羊哥的學生,怎么會那么沖動?”地羊嘆了口氣,將地鼠的手推開了。

  “那就好,你……”

  還不等地鼠說完話,地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金屬桌腿刺向了地馬的腳踝,將她的小腿直接釘在了地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霎時間炸裂而出。

  “羊哥和我說過,當礙于情面沒法殺死敵人的時候,就想辦法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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