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查到記錄唉。”
這句話說完，楊蕓立刻一臉得意地看向顧蕎，滿眼都寫著——你完了！。
“好的，謝謝你哦，有空我們再約。”
“嗯嗯，好的哦親愛的。”
說著，楊蕓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
“怎么樣？足夠證明了？”
顧蕎沒說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又開始陰陽怪氣顧蕎。
“穿假牌子還這么理直氣壯啊？那現在怎么個情況？算是楊蕓贏了？”
“原本早點承認了也沒什么，何苦把自己弄的這么尷尬。”
“之前還看著人從勞斯萊斯上下來，沒想到也會……該不會買了真的又拿去賣了然后換成假的穿吧？之前看網上的帖子有一些假名媛就這么干，沒想到咱們班里面還有這種操作呢？”
聽到那些話越來越離譜，祁牧都忍不住開口了。
“事情還未必弄清楚了，你們就別火上澆油了。”
這話讓楊蕓不愿意了，語氣也有些責怪祁牧：“那你的意思是我剛剛那通電話是假的？就為了誣賴一下顧蕎？我跟她又無冤無仇，我至于嗎？”
祁牧野想說，有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件衣服至于這么咄咄逼人？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怕有什么誤會。”
楊蕓言之鑿鑿地反駁：“能有什么誤會？事實擺在眼前啊！連消費記錄都查不出來，還能說明什么？”說著，轉身看向顧蕎，語氣更是尖酸幾分：“顧蕎，你何苦呢，都這個地步了，還不肯承認啊？剛剛不說任我處置？”
顧蕎挑眉，看著楊蕓一副勝利者姿態，只覺得很沒勁。
“我什么時候說是我的名字了？你急著打了電話又急著掛斷，我連句話都說不上啊。”
楊蕓一愣，都已經地步還能再狡辯？好啊，今天就讓她徹底死透！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老公給你買的？那好啊，再查一次好了，反正，我現在很閑。報出你老公的名字，也不難吧？”
正好，她很想知道顧蕎的金主到底是誰。
顧蕎瞇了瞇眼，怪不得這么急著在這么多人面前這么三番五次陰陽怪氣，就是想知道她老公是誰。
如果是之前她直接報傅凌霄的大名也沒什么，可現在上京的形勢瞬息萬變，能不招人眼就盡量低調。
“楊蕓，玩笑開的太過，就沒意思了。適可而止吧，一會兒胡教授來了，耽誤上課就沒必要了。”
祁牧看出顧蕎的為難，也收斂起平日里一副好大哥的樣子，語氣嚴肅幾分。
楊蕓沒想到祁牧竟然這么給顧蕎撐腰，畢竟他是科技公司的大佬，是能直接拿到百年校慶宴會邀請函的人，自己還是得罪不起的。
“哎呀，祁總，你也說是玩笑了，我當然不會上綱上線了，顧蕎，你嚇到了吧？逗你呢。”
顧蕎似笑非笑地看著楊蕓，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逗她？剛剛明明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這功夫倒是說在逗她了。
“玩笑確實不怎么好笑，不過，該澄清的我也得澄清才行，不然的話，好像我變成什么上不得臺面的人了似的。不介意電話借我用一下吧？”
楊蕓愣了下，下意識遞過去。
“干什么？”
顧蕎直接撥通了剛剛那名柜姐的電話。
“您好，我是剛剛給您打電話的楊小姐的同學，麻煩幫我查一下銷售記錄可以嗎？”
柜姐愣了下，沒想到還有后續。
“啊……可以。您能提供卡號或者卡主的姓名嗎？”
顧蕎直接念出一串號碼，沒一會兒，對方就有了反饋。
“您好，因為您給的卡號是黑卡vip客戶，客戶的基礎信息是保密的，只有專門的大客戶接待人員才有權限查看，但是可以看商品記錄。
是半個月錢前購買了所有的秀款女士套裝，以及限量版的手包。然后還有專屬刺繡，客戶備注說是為了向太太示愛的。”
所有秀款女士套裝？！
這句話說完，愣住的不僅僅是楊蕓，剛剛幾個嚼舌根的同學也都跟被貓叼走了舌頭似的一言不發。
顧蕎看著楊蕓頓時跟霜打了茄子似的杵在那，只是露出一抹淡笑。
“哦，好，麻煩你了。”
“沒有沒有，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對方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明顯是強壓著激動。
這種尊貴大客戶，整個華國也不超過十個，而且直接所有女士套裝全都訂了，算下來就已經是小一千萬！沒想到啊，她的客戶還認識這種神級土豪！
掛了電話，顧蕎看著已經徹底呆住的楊蕓。
“楊同學，你不用這么僵硬，我剛剛說了，我就當是個玩笑，也不會真的要你吃了我身上的衣服，畢竟，我總不能當場脫下來給你吃掉吧？這……也不太雅觀。”
楊蕓本能地吞了口口水，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剛剛那通電話，顧蕎開了免提，所以，柜姐的每一個字都被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次誰還敢懷疑顧蕎的衣服是假的？但是……他們倒是開始好奇顧蕎的老公到底是什么人物，出手如此闊綽！
“我……”
楊蕓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薛柔趁機道：“顧蕎，楊蕓她確實和你開玩笑的，你不會怪她吧？”
看著薛柔那張溫柔的臉，說話聲音也是柔柔的，顧蕎就有些生理性不適。
“我剛剛打電話之前就說了，就是個玩笑，不是嗎？如果我要怪她，為什么要說這是個玩笑？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需要你出面給她求情呢？”
薛柔一哽，臉上笑意更深。
“我沒這個意思，你千萬別多想。”
顧蕎目光里多了幾分不屑，又是這種把戲，她不累，自己都累了。
“不會，大家都是同學，有什么可多想的。但是我好怕楊同學當真啊，不會真的為了信守承諾，要吃衣服吧？”
楊蕓臉色難看到鐵青，看了周圍一圈，剛剛還在笑話顧蕎的人此時都在暗暗偷笑，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個小丑似的，讓人當猴子耍。
打從一開始顧蕎就打算讓自己出丑，所以她才這么淡定！
暗暗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楊蕓知道此時此刻她不能繼續倔強下去，她沒那個資本。
“我……對不起，是我沒沒分寸了，以后我不會再開這么沒有底線的玩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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