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顧蕎硬是將傅凌霄從醫院里轉出來,坐上一輛救護車。
車上只有她和帶著呼吸機的傅凌霄。
傅凌霄從醫院出來就被幾輛車跟著,原本還在醫院里大吵大鬧的顧蕎,看著老老實實躺在救護車上的男人。
“行了,就只剩咱們倆了,別裝了。陳卓在開車,也沒有竊聽器,安全的很。”
原本還閉著眼的男人,倏地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傅凌霄眼底閃著復雜的情緒。
伸手拿下氧氣面罩,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是讓你等我回去?”
顧蕎聽到傅凌霄開口的瞬間,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渾渾噩噩來上京,沒掉任何眼淚,可聽到他說話,知道他沒事,那根弦就怎么都繃不住了。
“沒等到,我就來了。”
傅凌霄看著顧蕎,目光又落在她的肚子上。
“這件事,我自己也可以處理的。”
說著,伸手將顧蕎臉上的眼淚擦干。
顧蕎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臉頰。那種久違的安全感,讓她一顆心落下。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一個人在這里面對那么多的危險,還有我們的孩子,胎教也很重要,我現在要教會他勇敢呢。”
傅凌霄輕輕摩挲著顧蕎的臉,輕聲喟嘆一聲:“米醫生說了,你得休息,顧蕎……”
“嗯,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事急從權,我想不了那么多了,傅凌霄,你怎么連你自己的老婆都要騙啊?”
顧蕎這話有些埋怨的語氣,但是她知道,傅凌霄也是逼不得已,這些人都是人精,不費些心思,是騙不過的。
傅凌霄看著眼前這張臉,她聰慧又勇敢,上次緬境,這次上京,每一次,她都能不畏艱險來到自己身邊,到底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能擁有一個顧蕎。
“可還是被你看出來了,icu你去看我的時候,就什么都看出來,我在你面前,真的是半點兒都裝不得。”
顧蕎平靜了一下心緒,現在可不是他們夫妻倆閑聊天的時候。
“現在因為我這么一鬧,所有人都知道你病重快不行了,倒是景家那位二少聰明的很,他知道你是裝的。”
傅凌霄挑眉,倒是沒想到顧蕎這次來竟然連景勛都見了。他的妻子可真真是一位能人。
“他就是不信我,也要信我給你他的好處,我拿了灣區十年計劃才換了景家把這個項目給我。”
顧蕎一愣,灣區十年計劃?那不是深城和港城的合作項目嗎?怎么會讓傅凌霄……不得不說,她對自己眼前這個老公……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驚喜啊?
“那你這次遇襲是怎么回事?黑旗的傷……”
“他為了救我才導致一條腿都被對方釘穿了,當時那人確實是想要我的命,原本是想要車禍弄死我,可惜我換了車,他們沒得逞,在機場還留了埋伏,確實也傷了我,但是不礙事,沒傷到五臟六腑。
但是我知道我要是沒事,那些臭蟲不會爬出來,就借著機會先進了醫院,封野安排好了內應,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然后你就來了。”
說到封野,顧蕎忍不住尷尬地咳嗽兩聲。
“我也大概猜到他知道,然后想要支開他,讓別人以為你是真的不行了,就……給了他兩巴掌,打得還挺重的。”
傅凌霄挑眉,封野的個性,挨了巴掌……不過她是嫂子,打了就打了。
“之前他沒少做混賬事兒,就當給你賠罪了。”
顧蕎一聽,也就心安理得了,這兩個嘴巴子,他也算是挨的不冤枉。
“老公,現在沈遇白又找上景家了,薛家也在積極談這件事,這次的傷,真的是薛盛?他從里面跑出來了,現在下落不明。”
傅凌霄瞇起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厲。
“不是薛盛,他沒有這么縝密的腦子。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他罷了,把鍋甩給薛盛的人,是想讓他死在外面。”
顧蕎抿了抿唇,就薛盛這樣的人,有很多仇家一點都不奇怪,把這個鍋甩給他也不奇怪。
但是同樣,這樣的事,必須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對方也想除掉傅凌霄。
“整個人不僅要弄死薛盛,也想除掉你,不然,他不會冒這么大的險。”
傅凌霄微微勾唇,看著顧蕎的眼神都充滿了欣賞。
“沒錯,那個人不僅是要薛盛死,也想要一箭雙雕,把我也弄死。不過,封野應該快找到薛盛了。”
顧蕎心想,那自己當時那一巴掌還真是給了封野機會讓他去做正事兒。
“其實封野這人……還是不錯的,除了嘴損一點,他對你真的真情實意。”
傅凌霄當然不懷疑封野對自己的友情,只不過,有時候他總會不自覺地越界,自以為為了他好罷了。不過人就是這樣,難以十全十美。
“你安排救護車去哪個醫院?”
“珍姨安排的,說來真是巧合,要不是這次你在上京出事,我沒想到她和我父母是故交。”
顧蕎的話,傅凌霄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
見他這樣的反應,顧蕎后知后覺。
“你早就知道?”
傅凌霄點了下頭:“嗯,知道,不過她沒有想要坦白的意思,我也就沒告訴你。”
顧蕎定定地看著傅凌霄。
“傅凌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去r國那邊調查了珍姨?也對,你知道喻家的事,必然要將喻家的事調查清楚,只是珍姨說濱城關于她的那些事兒早就被我母親抹的一干二凈了。還是說……”
傅凌霄耐心解釋:“因為你父母每年忌日,她都會訂一束花送過去。”
顧蕎豁然開朗,的確每年都有一束花,她那時只以為是哪個有心人,沒想到……是甄珍。
“原來是珍姨。所以,你是由此知道她和我父母是故交。可你之前又提醒我她可能心思不純……啊,原來你是故意那么說,想看我對珍姨的印象到底如何?傅凌霄,你好腹黑啊!”
說著,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傅凌霄的胸前。
“哎呦……老婆大人,我現在真經不住你這么一巴掌。”
顧蕎一愣,看著傅凌霄。
“你剛剛……叫我什么?”
兩個人結婚至今都是自己一口一個老公,他只會叫名字,或者傅太太,可是他剛剛叫自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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