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蕎，我給你那些股份不是讓你現在這樣堂而皇之威脅我的！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變得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沈遇白幾乎快要破防，他本以為自己把那些股份送給顧蕎就能讓回心轉意，就算不回心轉意也不至于變成她要挾自己的把柄。
顧蕎看著沈遇白，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我以前是怎么樣的？為你是從，以你為主，把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只在乎你的感受？”
沈遇白愣住，想要反駁和解釋什么，但是顧蕎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讓他瞬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我……”
“沈遇白，其實我沒變，只是我讓一切都回歸了正軌罷了。和你這樣的人，我需要遵守什么規則嗎？我覺得不需要。你剛剛說你要和宋家合作，可以啊，反正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試試看，如果你們合作，我會怎么做。”
顧蕎的語氣不疾不徐，讓沈遇白卻從心底發慌。
她不是在嚇唬自己，她是真的打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又一次為了傅凌霄，所以要這樣來逼他。
“顧蕎，傅凌霄，他就對你這么重要是嗎？”
沈遇白深深地看著顧蕎，他內心充滿著嫉妒，那種感覺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啃噬著他血肉，讓他無法抑制的難受，甚至連呼吸都無法舒暢。
“當然，從頭到尾，對我來說，重要的人都是他。沈遇白，這個問題你就算是再問我一萬遍，我的答案依舊如此。上京的項目都已經有條不紊的進行，你還想再興風作浪，就是和司謹合作？
沈遇白，你是不知道我和司家的關系嗎？嗯？”
顧蕎似笑非笑地看著沈遇白。
只見，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他只知道一些，但是……
“什么意思？司謹和你……”
“司家和我是仇人，你找司謹，就是我的敵人，即便是不因為傅凌霄，我也不可能再接受你。沈遇白，你這個人真的很好笑，對我的事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突然就因為離婚之后我嫁給傅凌霄又口口聲聲說愛我。
你懂什么是愛嗎？之前你說你不懂要我教你，可是我為什么要教？我憑什么？你這樣的人，就適合一輩子孤獨終老，不要去禍害任何一個人。”
顧蕎冷冷地扯了扯唇角。
沈遇白確實不知道司家和顧蕎的恩恩怨怨，只是隱約知道她父親當年和司家決裂之后才入贅。可這就算是家族內部小爭斗，至于上升到仇人的地步？
“顧蕎，我是不了解你和司家之間的恩恩怨怨，但那是因為你從未和我提起過，我也不想挖掘你的隱私，所以……”
“所以，還是我的錯？”
顧蕎倒是真的不生氣，只覺得這些話從沈遇白嘴里說出來，非常合理，情理之中。
“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覺得我真的不在乎你。顧蕎，我做的一切，我都是想要向你證明，我有多在意你，我和從前……我知道我說再多，你都覺得是狡辯。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是——”
顧蕎毫不留情將沈遇白最后一塊遮羞布都扯下來。
“是因為狂妄自大是你，自私自利是你，死要面子還是你。錯都是別人的，你都是有苦衷的。甚至對于你的父母，你也是一副虛偽的面目。沈遇白你在這個世上不帶著面具都無法生存，你的真面目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去接受。
所以，不要再給你自己找任何借口，我只覺得很惡心。而且今天我來，你以為是為了和你說這些，給你矯正三觀？今天原本是顧惜約我見面的日子，而我沒有去，反而來了你的酒會。
沈遇白，你說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沈遇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原來是想要惡心顧惜才會答應來這個酒會。
在她心里，原來給顧惜上眼藥這件事都如此重要。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也豁出去了，你要怎么弄沈氏都隨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傅凌霄墊背就是了。”
看著他近乎癲狂的反應，顧蕎瞇了瞇眼。
“沈遇白，既然你想當個瘋狗，那就看看我跟你到底是人能治得住瘋狗，還是瘋狗把我這個人咬到得了狂犬病。”
沈遇白聽到顧蕎罵自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種詭異的舒爽的笑意來。
“好啊，能為了你當一次瘋狗，也不算什么。”
顧蕎真是遇到這種無賴覺得一拳都打在棉花上。
“沈遇白——”
“我聽說你陪著那個私生子去考試了，顧蕎，你至于做到這般嗎？對了爺爺知道你做這些事嗎？”
沈遇白打斷了顧蕎，開始真的不當個人了。
顧蕎冷冷地盯著他：“你別以為你和司謹把所有的鍋推給程君，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小燁子撿回一條命，但是這件事，我遲早有一天要跟你算清楚。”
小燁子……還挺親密。
“是嗎？要怎么算？傅凌霄都不會為這個兒子出頭，你這個后媽急什么？”
話音剛落，劉寧急急忙忙走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沈遇白的臉色頓時變得可怖。
“你說什么？”
劉寧一臉尷尬，下意識看了一眼顧蕎。
“沈總……是真的。”
沈遇白眥目欲裂地等著顧蕎。
“我可真是小看了你，顧蕎，你可真是好樣的啊。”
顧蕎不明就里地看著突然發瘋的沈遇白，他這又是說的什么狗言狗語。
“沈遇白你在說什么？”
“還想和我裝傻？”
沈遇白簡直氣到爆炸，覺得顧蕎出現在自己的酒會上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而顧蕎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看到沈遇白又突然破防了的樣子。
“沈遇白，你被給我突然搞這樣瘋癲的樣子，我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顧蕎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顧惜的案子突然提前開庭，還提交了新證據，是有關于我的舉證，你敢說這些和你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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