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首輔大人的寵妾四月顧容珩 > 第115章 回房間
四月的房間被安排在了西廂房的一間屋子,魏長安拉著她進去,笑著道:“我就在姐姐隔壁的,姐姐往后若是有什么事,就來隔壁找我吧。”
四月點點頭,回頭打量面前的屋子。
屋子內十分樸質,能看出來是剛打掃出來的,也不知之前這間屋子是做什么的,角落里還放了些雜物沒有清理出去。
空氣中漂浮著灰塵,魏長安用手在空中掃了掃,然后去打開了窗:“這間屋子之前一直曠著用來放雜物的,昨日才清掃出來,開窗通通應該就好了。”
四月將東西放在桌上,看向了魏長安。
魏長安對她很熱情,臉上也總是帶著笑,不怪他們都寵著她,四月也很喜歡她。
魏長安又過來四月身邊道:“姐姐剛來,應該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收拾的,我就先不打擾姐姐了。”
“待會兒會有丫頭來找姐姐的。”
四月點點頭,看著魏長安出去。
門被吱呀一聲合上,四月才吐出一口氣坐在了凳子上。
她也什么東西可以收拾的,呆呆看著寂靜冷清的室內發呆。
過了許久,外面傳來了一個丫頭的聲音:“二姑娘,老爺叫你過去用飯。”
四月這才動了動,起身理好衣裳往外面去。
來到用飯的小廳,四月剛走到門口就能聽到里面的說笑聲,她抿著唇,走了進去。
或許她應該笑一下的,就如魏長安那樣。
四月鼓起勇氣輕笑著和屋內的人打招呼,林氏看著四月一眼,也只是點點頭道:“去位置上坐下吧。”
笑容漸漸沉寂下來,四月往空的位置坐了過去。
用飯時,魏林對著四月問道:“你在顧府不過做一個丫頭,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原來他們還不知道是因為顧容珩,四月想,管家既然沒有提顧容珩,應該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她與他的關系的。
四月低頭,想了下才道:“我之前同管家提過,我也沒想到管家能替我找到你們。”
魏林皺眉,看向四月:“那顧府能放你走?”
四月看著魏林輕輕抿了笑道:“主子心善,就放我回來了。”
魏林這才嗯了一聲,又道:“這顧府的管家應也不是一般常人,我們不過剛搬來京城不久,竟能打聽得到。”
四月就默默低頭吃菜沒再說話了。
旁邊的魏時云對著四月問道:“那二妹妹可見過顧首輔?”
幾雙眼睛朝著她看來,四月愣了下停了筷子,點點頭:“見過。”
魏時云點頭,也不打算再問什么,四月在顧府不過一個丫頭,問她也是問不出什么來的。
反而是魏長安來了興致,對四月問道:“姐姐,聽大哥說顧首輔下月就要大婚了,可是真的嗎?”
四月看著魏長安,笑了笑點頭:“真的。”
魏長安就撐著頭,說道:“像顧大人這樣清風霽月的人,到底會娶什么樣的女子啊。”
魏長安的話落下,林氏就看著她道:“你倒有空閑想這些,再過一年,你也該嫁人了。”
說著林氏對著魏時云道:“你抽空也為你妹妹多留意一些。”
“最好是清流家世的青年才俊才好。”
魏時云點頭:“長安的年紀的確該快些定下親事了,母親放心,這件事我自會上心。”
說著魏時云又道:“說起來二妹妹也該嫁人了吧。”
林氏這才反應過來,看向了四月:“你今年應該已經十八了吧?”
四月沒想到話又落到自己身上,她看著林氏,連忙點點頭。
林氏微微有些皺眉:“這年紀不小了,況且從小還沒學過什么規矩……”
魏林看了眼林氏:“明月才剛回來,這些等過后再說吧。”
林氏便不再說話了。
桌上其他人說著話,都是些四月參與不進去的,就低著頭埋頭吃飯。
也不知是她在梨花軒那些精貴菜吃了幾日口味變了,竟會覺得桌上的菜吃著有些不習慣。
桌上的菜很豐富,雖是些普通家常菜,與記憶中的味道漸漸重疊。
做丫頭時,她要是能夠吃上這些,大概就要開心上半天了。
用完飯,一家人去正房的小廳說話,四月坐在角落里,耳朵里都是林氏與魏長安的說笑聲。
四月看向林氏,這個她的母親。
林氏容貌柔美,穿著端方的綾羅錦衣,坐在位置上面露溫和,與魏長安旁若無人的小聲說話。
與她記憶中模糊的母親模樣漸漸重疊。
她記得她小時候好像也會撒嬌一樣的埋在她的懷里。
不過記憶久遠,她又覺得從前那些好似是一場夢。
這時一個丫頭從外面端著藥進來,魏長安見狀連忙去端藥。
她將藥端到林氏面前說道:“母親快些喝吧,我剛才摸了下溫度正好。”
魏時云這時看向四月,他打量著一直安靜的四月,他還記她得小時候的樣子,活潑賴皮,與現在的魏長安無異。
只是現在的她看起來,和小時候幾乎是兩個人了。
要不是身上的胎記和所有身世都對得上,他幾乎認不出她來。
不過也是,這么多年了,況且她還是被賣去做了丫頭,變化大些也正常。
魏時云又看四月在看著林氏,就對著四月道:“母親前些年病了一場,所以這些年身子就不怎么好了。”
“郎中開了個補身子的方子,就一直喝著。”
四月點點頭,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魏時云看四月這樣沉默的模樣,嘆了口氣。
上頭的林氏注意到這邊,這才覺得有些冷落了四月,就對著四月道:“明月,你是怎么被賣到顧府的?”
四月見林氏對自己說話,心里有淡淡欣喜,就將當初被人牙子賣到顧府的經歷說了一遍。
魏時云看四月說的這樣云淡風輕,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的一樣,不由眼神看向了四月。
或許是四月臉上的表情太過于平靜,又或許四月講的時候不自覺就跳過了那些皮肉上的疼痛,說出口的也只是路上的輾轉和被挑選的過程。
所以林氏的臉上并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她只是有些惋惜的嘆息:“可憐的,你不在的那兩年,我再沒去過花燈會。”
說著林氏拉起了長安的手:“后來還是長安讓我走出了心結,我這才心里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