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首輔大人的寵妾四月顧容珩 > 第360章 禁足
顧容珩走的時候,站在床前彎腰在四月的額頭上落了一吻,細細撫過她眉眼道:“四月,記著我的話,往后無論發生什么都要與我說。”
“不管什么事,我都能信你的。”
“只要你坦誠與我說,明白嗎?”
他又握緊了四月了手:“四月,我是你的夫君,事事信我就好。”
四月咬著唇畔點頭,眼框紅了起來,莫名委屈,看著顧容珩道:“四月知道的。”
顧容珩又深深看了四月一眼,這才轉身出去。
出到外面,顧容珩就招來陳嬤嬤,負手看著外頭的雪色問:“昨日太太做什么了?”
陳嬤嬤沒想到這一大早大公子就問起大太太的事,忙站在顧容珩的身邊小聲道:“昨兒太太上午去正院問了安就回了。”
“只是下午的時候,太太忽然說要去后園子里走走,也不要老奴跟著,身邊只帶了春桃。”
“后頭沒多久就太太一個人回來了,回來后就進了屋子,也不讓奴才們進去伺候。”
“老奴瞧著太太回來時裙擺有些臟了,那發式也變了些,許是在后院碰著了什么。”
陳嬤嬤的話一說完,就看顧容珩的臉色陰沉,抿著唇半句話也沒開口。
她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又不敢問出來。
顧容珩負手看向遠處,眉目不變,只淡淡道:“這些事不必再提起,這些天也不要讓太太出院子。”
說著顧容珩一道冷鋒看向陳嬤嬤:“也別叫任何人進來。”
陳嬤嬤愣住,又連忙點頭:“老奴記著了。”
顧容珩不再多話,在長林的照路下往前走。
在走到了一處小路,長林忽然看大公子步子停了下來,就順著大公子的視線看去,心下一愣,那不是三公子的院子么。
顧容珩眼神變幻不定,緊抿著唇,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長林本想提醒大公子快遲了話,到喉嚨里又咽了下去,一句話不敢開口。
也不知站了多久,顧容珩才終于又重新邁開步子。
長林都沒來由松了口氣,總感覺下一刻大公子就會把三公子揪出來踢兩腳。
等到上了馬車,顧容珩坐在馬車內對長林道:“今日不必跟我,在院子里守好就是。”
他又深深看長林一眼:“我回來前,別叫顧懷玉進去。”
長林站在原地忙應著,看著漸漸走遠的馬車,這才提著燈籠往回走。
想著這特意提醒三公子是什么意思。
四月在顧容珩走了沒多久就起了,過去坐在銅鏡前拉開了長發去看脖子上的痕跡。
只是那痕跡卻好似絲毫沒有變淺,看起來依舊那么明顯。
她看著鏡子愣了愣,伸出手蒙在脖子上面,不愿再見到那個痕跡。
如今一閉眼都是顧懷玉在她頸邊的喘息聲,叫她涔涔冒出冷汗,仿佛墜在冰窟里。
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愣神了半天,她才叫春桃進來。
春桃一進來就看見四月一身單衣的坐在妝臺前,連忙過去拿了衣裳披在四月的身上:“太太起來了怎么不叫我,也不怕冷著了。”
說著春桃拉著四月起身:“我來替太太先穿衣吧。”
四月沉默的任由春桃拉著,看著她拿過衣裳來替她穿上,又問道:“早上明夷哭了嗎?”
剛才她好似聽到了明夷的哭聲。
春桃笑道:“小公子就是早上醒了餓了,奶娘喂了奶就沒哭了。”
四月這才放心的點頭,穿戴好又去梳洗。
用過了早飯,四月站在外頭看著外面的雪,雪倒是不大,如細沙一般往下落。
她站了會兒,又轉身去暖房看明夷。
只是到底心中有一樁事,四月陪了明夷一會兒就叫春桃跟她出去。
陳嬤嬤跟在四月身后問:“太太要往哪去?”
四月笑了笑道:“去梅林里走走。”
陳嬤嬤便忙道:“大公子走前說,外頭風大,叫太太就呆在院子里就是。”
四月牽掛自己的簪子,就對陳嬤嬤笑道:“我帶著帽子的,出去也不過一小會兒,嬤嬤不必擔心我。”
四月說著,讓春桃給她戴好了披風,攏著袖子就要往臺階下走。
陳嬤嬤連忙攔在四月面前:“太太,您聽老奴的勸吧,別惹了大公子回來不高興。”
四月不解的看向陳嬤嬤:“陳嬤嬤這話是何意思?”
“難不成我想要出去走走也不成?”
“即便夫君回來,知道我去透氣也不會說什么,陳嬤嬤現在攔著我不讓我出去,可到底是什么緣故?”
陳嬤嬤老臉一皺,苦口婆心道:“太太您想想,老奴不過只是個奴才,是大公子臨走前吩咐了不讓太太出院子,不然老奴哪里敢攔著太太。”
四月站在庭院里,面前雪點落下,纖長的睫毛上也沾了幾顆。
她聽了陳嬤嬤的話一愣,看著陳嬤嬤皺眉道:“是夫君不讓我出院子的?”
陳嬤嬤點著頭,又低低道:“大公子為何會這樣,難道太太也不知道緣由?”
“大公子既這樣吩咐了,外頭的風也的確大,太太還是就呆在院子里吧。”
“您要做什么,直接吩咐我們這些奴才就是,何必勞煩您走一趟?”
四月聽著這話心神閃了閃,站在雪地里發愣。
陳嬤嬤見狀連忙拉著四月往廊下走:“太太也別站在這里了,到底雪天也冷,您要病了,大公子也怪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伺候不好不是?”
四月由著陳嬤嬤拉著她去廊下,眼神微微有些失神。
春桃跟在四月的身后,看向四月有些蒼白的臉色,就小聲道:“或許大公子也是關心太太,覺得太太的身子弱了。”
“我扶著太太先進屋吧。”
四月不語,轉身看向外頭,手指早已陷入到了手心里。
他知道了。
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對她笑了,為何會忽然不讓她出院子。
他知道了為什么不問她,她在等她自己說出來么。
可這樣的事她怎么敢說啊。
四月怔怔站了半晌,耳邊仿佛聽不見旁邊的聲音了。
直到春桃輕輕挽住四月的手臂:“太太?”
四月如夢初醒,看向了春桃。
她沒說話,默默轉身進了屋子。
坐在桌邊,四月拿起毛筆去寫字,筆尖懸在紙上半晌,卻半分也落不下去。
春桃站在旁邊看著,忍不住低聲道:“太太太別想多了,大公子歷來對太太好,或許當真是怕太太被風吹了。”
四月怔怔看著面前的紙喃喃:“即便再怎么樣,他也不會要我不出院子的。”
“我現在能走動的地方就這方小院,與禁足有什么區別。”
春桃一愣,忙勸道:“太太別這么想,要不是還是等大公子回來再問問吧。”
四月垂頭不說話,即便要她去問,她竟也覺得自己問不出來。
或許她該主動告訴夫君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