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味道口感都不錯，也頂飽，而且這價格也不高。”陸彥分析。
“我也是這么想的。”賀云熙說，“江南那邊滯銷，我們可以買回來。原本直接在江南那邊做是最好的，但是誰讓廖州大部分地方都沒吃的，將蓮藕拿回來做，藕渣就可以利用起來。這樣的話，人工成本要高一點。不過成本雖然高一些，但是比起現在的糧食來說，還是要便宜一些。而且到時候還有藕粉，說起來還是劃算的。”
“那這個事情你打算自己做，還是和袁家一起？”陸彥問。
“要做這個，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我們做不起。”賀云熙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袁家合作，我們出方子，他們來做這事情。”
“嗯。如果要大量做的話，的確讓袁家做比較合適。”
“另外我還有一種想法。”
“什么想法？”
“讓小錦或者師父來做。”賀云熙說，“若是我們和袁家做的話，這就是一種商業行為，若是讓小錦或者師父來做，他們就不好要衙門的銀子了，這是一種政治行為。你覺得，哪一種比較好。”
“我覺得，我們和袁家做，然后讓朝廷買下來，拿去給百姓。”陸彥說。
“哈？那這不是掙小錦的錢？”
“蓮藕價格不低，總不能我們和袁家花了錢去買，然后還要倒貼吧？再說了，花錢的是朝廷，不是小錦。但是得利的會是小錦。”
“說的也是。總不能坑了袁赫文。”賀云熙說。
“再者，我想師父也會愿意的。”陸彥說，“只是最后這會怎么操作，可能還需要再計劃一下。”
“行，那我們就先問一問小錦和師父。”賀云熙說，“對了，那邊蒸籠里有藕渣糯米丸，這可以作為一道菜。”
“還有？”
“有呀，這些渣渣跟豆腐渣一樣，可以做不少吃的。”賀云熙說著，鍋里的藕渣肉丸子熟了，她撈起來，分了一個到陸彥碗里。
“下人我買回來了，三個人，一個年紀大點，會趕車，另外兩個年紀小點，但是力氣大。你一會兒去外面看看他們。”
“你先帶他們去洗一洗，我這邊忙完了再去。”賀云熙說，“等藕渣糯米丸蒸好了，我把這三樣吃食給袁赫文拿一些過去。”
陸彥癟嘴：“哪里用得著給他送。”
“怎么不送了。”賀云熙說，“那幾十斤的蓮藕都沒有收錢的。再說了，這活兒要跟他們做，總要讓人家看到成品吧？空口白話，誰跟我們做。”
“那一會兒讓老二去送。”
“可以。”賀云熙把這一鍋炸好的丸子都給他裝好，讓他拿出去給那三個小廝。
等藕渣糯米丸蒸好，賀云熙裝好，讓陸銘給百味樓送過去。她這才去見了三個小廝。
年紀最大的那個已經被柳氏賜名良安，兩個小的一個叫良辰，一個叫良吉。三人都已經洗漱好，換了新的衣裳，雖然面黃肌瘦，但是眼睛都很有神。
三人見得賀云熙，恭恭敬敬給她行禮，雖然所有的主子他們最后看到賀云熙，但是他們一點也不敢怠慢她。
因為之前柳氏和陸彥都跟他們說過了，這家是賀云熙當家，里里外外都要聽賀云熙的。甚至在柳氏訓話的時候，她還說了，如果陸彥和賀云熙的吩咐沖突了，不用想，聽賀云熙的。
有了老夫人這句話，而陸彥在一旁站著沒有反駁，他們立馬懂了賀云熙在陸家的地位。
因此對上賀云熙，三人的態度恭敬得不能再恭敬。
“你們都起來吧。”賀云熙說，“我也沒什么跟你們說的，只要你們對陸家衷心，我們也會保你們衣食無憂，甚至可能實現更高的目標。但是如果你們對陸家有什么異心，甚至背叛，那我也能讓你們知道后悔兩個字怎寫。”
三人立即表示以后會忠心陸家。
賀云熙相信陸彥選人的能力，沒有多說什么，讓他們去下去了。
第二日，袁赫文又一大早來了。
對于他跑過來蹭早飯這個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沒人驚訝了。
“妹子，你昨兒傍晚讓人送來的那三樣東西都好吃。”袁赫文說，“不過就是有點低端，不是那么能上檔次，放在百味樓里賣是很好的。”
“那不是拿來往外面賣的。”賀云熙說。
“不是賣的？那你拿來做什么？”
賀云熙便將賣藕渣粗糧餅的事情跟他說了。
“賣給朝廷，的確不能賺什么錢，但是也能讓我們不虧本。”袁赫文說，“不過這賺的名聲，還有在朝廷面前有存在感，是用錢也買不回來的。”
“這么說，你是愿意了？”
“當然。”袁赫文說，“錢什么時候都可以賺，這樣博好名聲的機會可不多。”
“你們袁家還需要在朝廷那里刷存在感？”
“當然。別看我們家有人在京城當官，那也就在廖州這邊算個人物，真要是在京城那邊，也算不上什么的。我大伯那邊也希望我們能在老家為他博點名聲。”袁赫文說。
“行，那我們就這樣定了。”賀云熙說，“價格呢？”
“一斤五文錢吧。我們去大量購買蓮藕，一斤應該能談到八文錢。定這個價格現在看會虧損一些，但是也不算太多。我們還有你說的藕粉，到時候再賺回來。”
一斤五文錢，參入一斤的黑面粉，加起來成本也不貴。甚至比現在外面賣的那些糧食便宜的多。
“對了，我們袁家還屯了不少粗糧，有黑面粉那些，可以一樣以進價賣給朝廷。”袁赫文說。
“很多？”
“雁江城提前修炕，有寒災的事情我們在廖州城自然也聽說了。很多人不信，我爹信了。他推測這樣的話糧食那些會上漲，就買了不少屯著。”
“你爹真是有遠見。”賀云熙佩服地說，“你們愿意進價賣給朝廷，那駱大人和百姓這次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
“不過，朝廷會買嗎？”
“會的。”
陸彥說駱子軒已經答應了會安排興修水利的事情，那后面需要的吃食自然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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