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守寡后我養大了奸臣弟弟 > 第298章 他真想抱一抱她
  當今世道,本就輕視女子,尤其輕視從事穩婆、媒婆一類整日拋頭露面的女子,正經人家平日里是不愿意跟她們打交道的。

  玉合歡初來上京拜訪魏紫的時候,薛子瑜就滿心不高興,如今聽聞玉合歡要長住在府里,更是難以接受。

  魏緋扇同樣蹙眉,勸道:“爹爹,這位玉姑娘在京城里不是有自己的鋪面嗎?為何突然要住在咱們家?咱們官宦門庭,結交的都是世家名門皇族中人,留著媒婆住在家里像什么話?豈不是玷污了咱們的身份?若實在不行,咱們也可出一筆錢,讓她住在客棧啊!”

  薛子瑜贊同地點了點頭:“扇兒說的不錯!”

  魏翎卻驚疑地盯著魏緋扇。

  魏緋扇不大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爹爹看我作甚?”

  魏翎的眼神逐漸復雜:“我印象中的扇兒,最是溫柔良善惜老憐貧,怎么有朝一日,竟能說出被媒婆玷污身份這種話?”

  魏緋扇愣了愣,臉頰后知后覺地爬上緋紅之色。

  這些天她被魏紫接連刺激,一時竟忘了爹爹最不喜人自矜身份倚強凌弱……

  她緊緊揪住手帕,悄悄望向魏換錦,對方也正吃驚地注視她。

  她心一慌,只得磕磕絆絆地解釋:“我……爹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考慮到姐妹們都還云英未嫁,和紅娘住在一起恐怕會影響名聲……”

  “行了。”魏老夫人不耐煩地擺擺手,“紅娘又如何,勛貴又如何,怎么,就因為咱們祖上積了些功德,咱們就比人家高貴嗎?旁人愛說閑話,就讓旁人說去,咱們自個兒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就夠了。”

  魏翎嘆息一聲,到底對魏緋扇心生失望,警誡道:“扇兒,你可別忘了,從前你也是孤零零在街上討東西吃的人。可不能因為日子好了,就瞧不起市井之人了。”

  魏緋扇鬧了個沒臉,只得低著頭稱是,卻仍是不服氣地暗暗撇了撇嘴角。

  魏紫把她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

  桃花眼中,不覺流露出一絲冷意。

  玉合歡是她的親表妹,是祖母的親侄孫女,住在府里乃是合情合理的事,魏緋扇一個收養來的,倒是先嫌棄上別人了。

  她想了想,提議道:“祖母,就讓合歡隨我一同住在鶴安堂吧?既方便照顧她,也能時時陪伴祖母。”

  魏老夫人頷首:“也好。”

  “我既要照顧合歡,恐怕就顧不得管家之事了。”魏紫忽然笑吟吟地瞥向魏緋扇,“聽說妹妹從前跟母親學過管家算賬,不如由妹妹接管?”

  魏緋扇先是一愣,隨即大喜。

  她正愁沒有來錢的路子,沒想到這就有了!

  年底事多,府里要采辦的東西也多,恐怕魏紫是想躲懶,所以才把管家的事推到她的身上,不過,這正好方便她撈取油水!

  不等旁人說話,她立刻眉開眼笑:“姐姐只管忙自己的事去,我定然會好好管家,不辜負你的一片好心。”

  魏紫微微一笑,眼底神情諷刺。

  魏緋扇口口聲聲深愛鎮國公府,自稱敬重珍惜每一位親眷,這次她倒要瞧瞧,魏緋扇要從中間撈多少錢,送給她那位心愛的小倌兒。

  魏老夫人又打發常嬤嬤親自帶人給玉合歡收拾廂房,旋即揮揮手示意眾人各自回房睡覺,她也困了,便先行回房。

  花廳里,魏紫本欲問蕭鳳仙要不要吃一杯熱姜茶。

  畢竟,他在廳里站了這么久,連一杯水都還未喝。

  魏翎卻瞪向蕭鳳仙:“你還杵在這里干什么?!”

  蕭鳳仙挑眉,越過他望向魏紫。

  魏翎愈發惱火,直挺挺擋到魏紫的面前,伸手在蕭鳳仙眼前晃:“小王八羔子你看什么呢、看什么呢?!還不滾?!再看,當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小王八羔子……

  魏紫吃驚。

  她連忙道:“爹爹,人家今夜救了我和合歡妹妹,從前在山陰縣時也曾對我有恩,您怎么能這樣說他?”

  “小紫,伱怎能為了一個外人頂撞爹爹?”魏換錦數落了一句魏紫,才轉向蕭鳳仙,“夜已深,我們不方便留你做客,你還是趕緊走吧。或許我妹妹從前與你很是親近,只是她如今已許了人家,你若當真關心她,今后就離她遠些,莫要玷污她的名聲。”

  “哼!”魏翎冷笑,“我鎮國公府世代功勛、清貴門庭,從不與閹黨一派同流合污!我的女兒,更不會與閹黨為伍!來人啊,給我把此人走過的、站過的、摸過的地方,全都打掃一遍!”

  花廳寂靜。

  魏紫臉色發白。

  眼見當真有兩個小丫鬟捧著抹布和水盆前來打掃,她垂著頭朝蕭鳳仙福了一禮:“蕭大人,我送你出門。”

  她喚蕭鳳仙“大人”,既是表明她和他之間并無茍且,也是為了提醒魏翎,蕭鳳仙如今是朝廷命官,不可隨意羞辱打罵。

  蕭鳳仙面色淡淡。

  他隨魏紫跨出門檻,直到轉進游廊,也仍然能聽見魏翎在后面罵罵咧咧:“虧他還是個探花郎,卻甘心做閹黨的走狗!昧著良心抓了那么多人,與佞臣何異?!呸!”

  游廊里掛著燈盞,照出廊外飄零的細雪。

  嘈雜聲漸遠。

  魏紫提著燈,輕聲道:“對不起,我爹爹是個粗人,常年在軍營與士兵糙漢為伍,言辭上過于犀利粗魯了。”

  蕭鳳仙默然。

  其實他今夜,沒覺得魏翎有多不好。

  相反,他還挺佩服魏翎的。

  他和魏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他被天子和花宴濃拿來當做誅殺異己的兵刃,而他為了往上爬,也心甘情愿被他們利用。

  他滿手沾的都是血,將來死在他手底下的人只會多不會少,他會成為一個罪孽累累的惡人,難怪當年云深寺的老主持不顧一切也要殺他。

  若他是一個父親,他也不是萬萬不肯讓女兒跟他這種人在一起的

  他看了魏紫一眼。

  少女披著厚實的兔毛斗篷,并未佩戴珠釵首飾,白嫩嫩的小臉陷在一圈絨毛里,雪夜里分外漂亮干凈,乍一看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這樣的雪夜,又才經歷了一番打斗搏殺,他真想抱一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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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幾天在外面所以更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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