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守寡后我養大了奸臣弟弟 > 第39章 這小寡婦像是給他下了蠱
  魏紫錯愕:“這話從何說起?公婆大過天,我怎么會告發您呢?不瞞您說,事發的時候,我被人推下山坡昏迷不醒,這才僥幸沒被抓。不信……不信您問杜鵑妹妹呀!”

  蕭杜鵑眼神躲閃,不大自然。

  當時是她親手把魏紫推下山坡的,沒想到反而幫了這個小賤人!

  她不耐煩道:“都過去了,還提那破事干嘛?!娘,咱們趕緊回家吧,杵在大街上平白給人笑話,咱們家的體面和優雅還要不要了?”

  她低著頭匆匆鉆進馬車。

  邢氏見她這副遮遮掩掩的模樣,便猜測是她推了魏紫。

  魏紫不計較,就算好的了。

  真計較起來,她女兒殺人未遂,還得再蹲幾個月大牢。

  她不敢再提茶山的事,只得黑著臉回家。

  因為偷東西當眾被抓,幾乎全家都坐了牢,說出去多丟人呀。

  蕭杜鵑沒臉去上學了,整天躲在閨房不出門。

  邢氏也不好意思在街坊鄰居面前丟人現眼,于是也在家里躲著,沒事兒就和劉婆子等人吃酒賭錢。

  一時間,整座蕭府烏煙瘴氣,丫鬟小廝們私通的私通、偷盜的偷盜,活像個無法無天的賭窩。

  蕭貴從外面做生意回來,飯都吃不上熱乎的,又畏懼邢氏不敢多言,只得寫信向蕭凌霄訴苦,叫他趕緊想辦法接他去京城享福。

  蕭府東南角。

  這里的小花園欣欣向榮,草木樓閣干干凈凈。

  蕭鳳仙找來工匠,把魏紫的閨房翻新了一遍。

  現在的閨房窗明幾凈,屋內陳設著一水兒的黃花梨木家具,新添的書架和筆墨紙硯古樸精致,箱籠里擺放著今春新裁的襦裙和繡鞋,妝鏡臺上還有好幾盒胭脂水粉。

  蕭鳳仙打開一枚精巧的貝殼。

  貝殼里盛著羊脂玉似的雪白香膏。

  他用小指挑出一塊,拉起魏紫的手,抹在她的手背上:“這是滋潤肌膚的珍珠膏,嫂嫂每天早晚涂一遍,將來也能有一雙白白嫩嫩的手。”

  少年的手溫熱有力。

  魏紫臉紅。

  他到底是自己的小叔子,手拉手抹珍珠膏的舉動未免太過親昵。

  因為她還沒過及笄的生日,所以就算是她和蕭凌霄,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也只是牽牽小手。

  魏紫抽回手,結結巴巴道:“我……我自己來……”

  她低著頭,慢吞吞抹勻珍珠膏,被蕭鳳仙碰過的那塊肌膚莫名發燙,感受到他似笑非笑的視線,她更加臉熱心跳。

  “小姐!”

  青橘抱著一筐新鮮櫻桃,突然興沖沖地踏進閨房:“左姑娘打發奴婢給您送櫻桃吃!左姑娘還讓奴婢告訴您,昨天半夜張家酒樓塌了!”

  “塌了?”

  “可不?昨天半夜下了一場雨,把地基泡脹了,左姑娘今天早上起來,就瞧見對門成了一堆廢墟!原本他們搶在咱們前頭,都急吼吼蓋到第五層了,現在可好,整個都塌了!”

  魏紫雙眼發光,看來,她算計得不錯。

  青橘把櫻桃放在桌上,“張家的人早起就在那里嚎,哭得可大聲了!想把酒樓重新建起來,得花不少時間呢!”

  魏紫落座。

  重新建樓,起碼也得兩三個月。

  這段時間,足夠她的酒樓在陵州站穩腳跟。

  蕭鳳仙揀起一顆櫻桃,送到魏紫的唇邊:“嫂嫂可以高枕無憂了。”

  指尖觸碰到少女的唇,溫熱柔軟。

  他很喜歡。

  他的眼眸發暗,像是毒蛇盯上獵物時呈現出的危險豎瞳。

  自打那夜山神廟之后,這小寡婦像是給他下了蠱,他藏在心底深處的悸動宛如破土萌生的野草,迎著春風瘋狂生長,一刻不停地誘著他去親近她。

  可偏偏……

  魏紫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手。

  她抓起一串櫻桃遞給青橘,柔聲道:“你拿去吃。”

  蕭鳳仙的手僵在半空。

  半晌,他把那顆櫻桃丟進竹筐,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瞧她嘴角還沾著櫻桃汁,就知道她半路偷吃過了。這等嘴饞的奴婢,打死才好,嫂嫂賞她做什么?”

  青橘恐懼地抬袖擦了擦嘴角,連忙跪倒在地:“奴婢知錯了,求小姐不要責罰!奴婢以后一定不偷吃了!”

  “要打死你的是他,可不是我,”魏紫連忙扶起她,“你怎么求起我來了?連你的賣身契,也在他的手里呢。”

  青橘不敢看蕭鳳仙,小心翼翼道:“我們做奴婢護衛的都知道,如果犯了錯,與其向公子求饒,倒不如求一求小姐。誰不知道公子把您放在了心尖尖上,您要是饒過我們,公子也不會多說什么的!”

  此話一出,魏紫怔住。

  “不會說話就把舌頭剪了。”蕭鳳仙陰惻惻地開口,“還不滾?!”

  青橘大大咧咧的一個丫頭,直接嚇哭了,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閨房寂靜,落針可聞。

  花窗上蒙著一層綠紗,透過綠紗,隱約可見園里的牡丹花搖曳婆娑,春日慵慵暖陽遲遲,銅鏡里映出兩人的剪影,同處一間脂粉香濃的閨房,莫名生出幾分旖旎曖昧。

  可魏紫知道,他們是叔嫂關系,是世上最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

  魏紫沉吟片刻,認真道:“二弟,這段時間咱倆確實走得太近了,沒的叫人說閑話,興許還會妨礙你的名聲、影響你的仕途,要不——”

  蕭鳳仙眸色轉冷:“怎么,嫂嫂利用完我,現在想一腳踹開我了?”

  “我何時利用你了?”

  蕭鳳仙冷冷道:“教你讀書寫字,替你謀劃賺錢,樁樁件件,怎么就不是利用?”

  魏紫緊緊捏住小手帕,氣得雙頰泛紅。

  她道:“我要是真心利用你,何必每天給你做魚吃,何必熬夜給你做衣裳穿,何必跟伱說那些掏心窩子叫你上進的話?!我只管好我自己就行,何必費心思管著你?!”

  “既然不是利用,那么就是交易。現在交易完畢,嫂嫂酒樓也有了,也敢拋頭露面談生意了,翅膀也硬了,所以想一腳踹開我了。人都說最毒婦人心,嫂嫂今天真叫我見識到了。”

  “你——”

  魏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

  這人脾氣又倔、嘴巴又硬,又愛跟她置氣,好像那菜市場里齜牙咧嘴的野狗,沒有道理也敢亂叫幾聲,她總是吵不贏他。

  她道:“我對你的心思,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

  蕭鳳仙心口一緊。

  他懸著心,盯著魏紫,啞聲道:“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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