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演講結束，走在港城的路上，秦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短發女子，看起來應該是他的助手。
女子笑道：“看起來，人家根本不鳥你啊！”
秦曄也笑了：“裝的而已，他心里已經破防了！”
女子拿出手機，收起笑容，說道：“怎么說？什么評價？”
秦曄握緊拳頭對女子擺了擺：“十分！”
女子抬起頭皺著眉看向秦曄：“這么高？你這是黑幕啊！”
秦曄聳聳肩膀攤開手，說道：“我說的是客觀事實啊，楊同又沒給我錢，我搞什么黑幕？”
女子看了看手機上楊同的資料，剛要說什么，突然改口：“你別忘了咱倆的約定！”
秦曄擺了個“ok”的手勢：“行，你說，我聽著。”
秦曄這種人一看就是帥氣風流的中年大叔，而且事業有成，按理說，應該很受女人喜歡。
但女子最不喜歡跟秦曄做搭檔，原因只有一個，秦曄這個人太惡心了！
不用你說話，他就能從你的微表情分析出你想要說什么，一個低配版的讀心術......
所以，對話過程就變成了秦曄的個人秀，他說完話后可以猜出來你想說什么，然后順著你的話繼續往下說。
一次兩次會讓人覺得很新奇。
一直都是這樣就會讓人覺得很惡心了，活生生把人憋死！
于是，女子和秦曄做了約定，不許對她使用讀心術，就算用了也要讓她把話說完。
對秦曄來說，也挺難受的......
讀心術對他來說是知識，而不是技能。
就好像一個人看到“我在遙望”時，腦子里就已經反應出“月亮之上”。
秦曄看到人的面部表情內心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想法，這是不受控制的。
這又不是網游，點一下不使用技能就可以了......
已經知道你要說什么了，卻還要聽你把話說完。
這對秦曄來說就是一種煎熬了......
而且，這種約定不光短發女子跟秦曄定下了，所有跟秦曄長期接觸過的人都跟他約定好了......
女子繼續說道：“你告訴我，如果不是黑幕，你這滿分怎么得出來的？”
“楊同的實力還不足以滿分嗎？17歲，白銀級！”
女子皺眉道：“天賦確實不錯，但他的召喚靈只有F！就算每次他突破時召喚靈都能進化，王者級也才是A級！更何況，他現在白銀了，已經浪費了兩次進化。”
秦曄在心中跟女子說著同樣的話，甚至語速都一模一樣。
其他人為了防止自己憋死而跟秦曄做了約定。
秦曄為了防止自己憋死同樣也練了這么一項技能......
秦曄伸出兩根手指，說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答案：“首先第一點，那小子說謊了，他的召喚靈已經進化了，而且進化了不止一次。不是D級就是E級。”
這一點，秦曄還真猜錯了，因為他也沒想到毛球和土撥鼠的初始等級為“F”......
女子震驚道：“怎么可能？！”
秦曄一挑眉：“你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
“他怎么做到的？”
“我是學心理的，不是算命的，我咋知道？
第二點，不要用等級來衡量戰力。你怎么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如果血脈等級能代表一切大家就不用打了，拉出召喚契約看看就行了唄！
他可是殺了鉆石帝皇！你能做到？你別說帝皇了，三只君主你能殺死么？”
短發女子思考片刻，最終搖搖頭。
秦曄說道：“這不就得了！”
女子本想反駁一下，最終發現沒有意義。
就算楊同真的天賦不好，一直原地踏步，這輩子的極限就到此為止，那也足夠了！
斬殺鉆石帝皇已經是無數人一輩子也達不到的終點了......
“潛力呢？”
秦曄的評分是綜合考量了實力、潛力和心性給出的客觀評價。
楊同的召喚靈是“F”，就算進化了也并沒有什么用，因為初始血脈實在是太低了。
從資料上，女子并沒有看出來楊同哪有什么潛力。
秦曄歪頭看著她，無奈說道：“一年半達到白銀，白銀擊殺鉆石帝皇！你跟我說他的潛力就到這了？你信嗎？”
不等女子開口，秦曄繼續說道：“心性嘛，他現在勉強能打個1分。”
女子皺眉道：“那你還給他打10分？”
他們這個評分，最重要的就是心性評分！
“我看的是以后，稍加引導就能達到10了。”
女子：？？？
她反復翻看楊同資料，無論從哪都沒看出來10分......
“你告訴怎么引導才能從1分變成10分，這就是個問題少年啊！不，這就是個黑幫！”
秦曄目光深邃：“你要明白他性格養成的原因，父母雙亡，除了跟自己一樣大的姐姐，再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他們倆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女子皺著眉頭思索秦曄的話。
秦曄繼續說道：“可能你沒發現，陳雪跟楊同是一個性子，只不過收斂起來了而已。”
女子又看了看陳雪的資料，說道：“完全沒看出來。”
“所以才說收斂起來了。真出事，她是可以跟楊同一起拿著刀砍人的狠角色。”
女子想到了三人組另一人：“那寧寧呢？她家庭條件可是很好！”
秦曄無奈說道：“她純粹是交友不慎，被帶偏了......”
女子：......
秦曄拍了拍還在翻看手機的女子，說道：“兩個十歲的孩子想要靠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所經歷的磨難不是你站在上帝視角翻看翻看資料就能了解的。
你看資料只需要一分鐘，而他們是一天一天熬過來的。”
沒有經歷過就永遠不會有感覺。
女子翻看資料只會覺得楊同性格不好，看到楊同小時候為了生存努力，只會感覺很慘很可憐。
就如同看緬北受害者的視頻，我們只會覺得很慘，帶入自己身上根本受不了。
卻無法想象那些真正遭受痛苦的人的痛苦！
秦曄看著女子陷入思考，他輕聲說道：“所以說，珍愛生命，遠離緬北。”
女子：？？？
她跳腳大罵：“不要再讀心了！為什么我想的比喻你都能讀出來啊，太離譜了吧！”
“你打算怎么引導楊同？”
不管怎么說，女子都沒看出來怎么從1分突飛猛進到10分。
她感覺楊同這個心性都沒有下降空間了！
秦曄無賴道：“引導？什么引導？關我什么事？我只負責給出我的客觀評價，引導是其他人的事。”
女子：......
不管女子的沉默，秦曄繼續問道：“下一站去哪？”
女子翻了翻手機，說道：“紅峰市，百里溫柔。”
這名字，一聽就是超級軟萌妹啊！
秦曄伸頭瞄了一眼女子的手機屏幕，大聲說道：“這踏馬名字叫溫柔？不，這踏馬是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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