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既然這么想讓她留下,她就遂了王氏的心愿。

  就是不知道她過后會不會后悔?

  許年年一聲:“好啊,好不容易回來,我要去給我娘上柱香。”

  王氏臉上一僵,心里暗罵:這個畜牲,自己克母,現在這是在咒她呢。

  她一個勁兒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生氣,要不然就中了這個小賤人的奸計了。

  霍君煜見許年年打算留在許家,知道她還有事沒有做,對許年年說:“這是半夏,以后就讓她跟在你身邊。”

  從霍君煜身后走出來一位英氣勃勃的少女,看她的模樣就知道身手不錯。

  她單膝跪下:“暗閣半夏參加側妃娘娘。”

  許大將軍聽到半夏的話,瞳孔一縮。這個孽畜不知道怎么和王爺勾搭上了,霍君煜竟然派了暗閣的人對她進行保護?

  自己想對她下手不是更難了嗎?

  他皺眉看向王氏,王氏此時也恨得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若云跟了他半年也沒見王爺派暗衛貼身保護,這個賤人何德何等,真是氣死她了。

  可是話已至此,他們只能慢慢尋找機會,只要先把霍君煜給哄走,就不信一個小小暗衛能在將軍府里翻了天。

  王氏還想再努力一下,她盡量放柔了聲音對許年年說:“年年,王爺興許是誤會了,你在自己家里,哪里還需要暗衛保護?”

  “是啊,我剛才差點被許大將軍親手掐死,在這里可真是安全得很吶。”

  王氏被許年年的話直接給噎住了,霍君煜見許年年牙尖嘴利的樣子,眼里都是寵溺的笑意。

  他對許年年說:“你就現在將軍府安心住下,明天我就帶著默兒來看你。遇到什么事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不用擔心,我能應付得過來。”許年年笑瞇瞇地對霍君煜說。

  她的笑容好似火把一樣點燃了霍君煜的雙眸,剛才還像冰潭一樣的眸子此時竟然冰寒散去,波光粼粼,好像有情欲在涌動。

  看到兩人親親我我的樣子,王氏差點把牙給咬斷。

  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她一定要幫若云將許年年給除掉,絕對不能讓她威脅到若云。

  王氏和許將軍忍到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霍君煜才淡淡瞥向他們:“本王先告辭,明天再來拜訪。”

  送走霍君煜,他們才松了口氣,但是看到半夏忠心護主的模樣又覺得心里一陣氣悶。

  王氏說:“年年,咱們一家人,先讓這些下人下去,咱們好好說會兒貼心話。”

  可是許年年根本不給她面子,直接冷硬回答:“半夏不是外人,而且我們的關系也沒有那么親近,有話就在這直接說吧。”

  “你這個孽障,怎么跟你娘說話的!”許將軍又暴躁起來。

  半夏直接上前拔出了腰間的刀:“大將軍若是對側妃無禮,我會將此事向王爺稟報。”

  看她狐假虎威的樣子,大將軍一陣氣悶:“我管教自己的女兒,用你在這多嘴?不過一個小小暗衛,哪來的膽子管我家的事?”

  “看來許將軍是沒有什么要緊的話跟我說了,咱們走。”

  許年年說完,看也不看他,直接帶著人去了后院的祠堂。

  “畜牲!”許將軍看著她的背影直接罵了起來。

  “老爺,您快快想想辦法吧,要不然咱們一家人都得被她拿捏了。”王氏眼眶發紅,委屈地看著許將軍,成功地激起了許將軍的保護欲。

  “柔兒不用擔心,將軍府的后院為夫交給你全權管理,這個孽畜想攀高枝,沒有父母之命,她就是在白日做夢。”

  “老爺······”王氏眸光閃動,一臉崇拜地看著許將軍。

  見到王氏這個眼神看著自己,許大將軍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今天就趕緊給她找個婆家,哪有兩女同侍一夫的,既然她不顧將軍府的尊嚴,就別怪我這當爹的心狠了。我就不信她和別人上了床,王爺還會要她。”

  王氏聽了笑了起來,滿意地窩在了許將軍的懷里:“還是老爺有辦法,妾身倒是有個現成的人選。”

  說著,她踮起腳尖附在許將軍的耳朵旁小聲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許將軍聽完后,贊許地說:“這件事就交給柔兒去辦。”

  另一面,許年年帶著丫鬟們往記憶中的祠堂方向走了過去,一路上丫鬟和家丁看到她都趕緊躲了過去。

  “小姐,你在這里沒有一個可用之人嗎?”春分看出了門道,有些心疼地對許年年說。

  “我娘帶的人早就被他們給賣了,現在整個將軍府全是王氏的人。”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春分問。

  許年年進到祠堂,見到了許夫人的牌位上都掛上了蜘蛛網,她對幾個丫鬟說:“先把這里收拾干凈,我給我娘上柱香。”

  “是。”夏至和冬至直接去拿了木盆,準備去打水。

  見到幾個丫鬟忙碌開,許年年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她娘的牌位。

  她看著她娘的牌位若有所思,前世在她失去記憶之前,她都覺得是自己不小心才被人陷害,而她娘也是身體不好才早早離開人世。

  但是現在看到她娘祠堂這個冷清的模樣,和許將軍在人前裝出來的愛妻人設,讓她產生了懷疑。

  而且聽霍君煜的意思,許若云也是未婚就和他發生了關系,為什么她爹對待兩個女兒卻是完全不同的態度呢?

  之前,她只是以為她爹在禮教方面比較嚴苛,而自己也確實做了對不起許家的事,就算是他那么對待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但是,今天的遭遇讓她知道她以前是大錯特錯。

  所以這里邊到底藏了什么?

  她會一點點把藏起來的真相給挖出來,有仇報仇。

  很快,祠堂就被打掃干凈,許年年接過春分遞過來的香,雙膝跪地對著許夫人的牌位跪拜起來。

  過了許久,許年年再次站起來后,眼中盡是堅毅之色。

  “走吧。”

  她對幾個丫鬟說,許年年帶著她們去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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