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許若云見到許年年氣就不打一處來。
想許年年將爹娘從將軍府趕出來，自己變得連個娘家都沒有，而且還平白損失了一大筆銀子來賠償許年年，許若云的眼睛都氣紅了。
“是我呀，看來你是搶我的東西搶得習慣了？”許年年一臉嘲諷地看著許若云。
許若云氣得揚起手，但是看到了站在許年年身前一臉不善地看著自己的半夏，又氣哼哼地將手縮了回去。
“掌柜，你到底有沒有眼力？我站在這里半天了，早就告訴你這樣東西我要了！”許若云被許年年這么一說，氣哼哼地將脾氣發泄到了掌柜身上。
掌柜張了張嘴：“王妃娘娘，剛才這位小姐在您之前已經預定下來了。”
“她付定金了嗎？”
“這……”掌柜猶豫了下。
許年年確實沒有支付定金，因為按照京城買東西的習俗，這等高門大戶的人家絕對不會賴帳，只要說好要買，東西一送到家里就會付錢，所以根本不需要支付定金什么的。
“沒付對吧：買東西也講究個先來后到。”許若云得意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銀票，對掌柜說：“這是我的定金，我先付個定金，這樣東西可就是我的了。”
掌柜左看看右看看，兩邊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不過為了翠寶樓的生意，他還是咬著牙拒絕了許若云的銀票。
“王妃娘娘實在是對不住，我們翠寶樓確實講究先來后到，但是許小姐已經定下來，要這件首飾所以……”
“你就不怕王爺知道了，掀了你的翠寶樓？”丫鬟見自己這邊落了下風，便把霍君煜給祭了出來。
這一招她們過去曾經用過，只要和誰發出沖突，只要將王爺的名號報出來，對方沒有一個不認慫的。
可是這一次丫鬟狠狠地踢到了鐵板上，許若云想阻攔丫鬟往下說已經來不及了，等到丫鬟把話說了口，她就看到許年年嘲諷的眼神。
“好啊。”
丫鬟聽到許年年的話，還以為她是怕了，得意洋洋地插起了腰。
許年年繼續往下說：“掌柜的，你別擔心。她想要，我就讓給她，我倒要看看堂堂王妃能拿出多少錢，可別是打著王爺的名號，在外邊招搖撞騙，實際上口袋里空空的。”
掌柜一聽許年年的話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原來所謂王妃不過是個樣子貨。
他心里有了數，伸手將匣子打開，里邊的點翠東珠頭面露出了真容貌，美得讓人窒息。
許若云眼中流露出想據為己有的貪婪。
“王妃，這套頭面一萬兩白銀，您看需要我把它送到王府嗎？”掌柜問。
“多少？一萬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許若云咽了口唾沫，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這話說的掌柜有些不高興了，他用手指著頭面上的東珠對許若云說：“王妃仔細瞧瞧，這三顆可是上好的東珠，一顆完美的東珠都要多少錢了？”
雖然許年年也和他講價，但是許年年是商量的態度，讓人聽著心里舒服。
而許若云是這兒質疑自己的定價，他們的翠寶樓，可是一間百年老店童叟無欺，被許若云說得好像自己開了黑店似的。
許若云被掌柜說得臉紅了又青，掌柜竟然敢諷刺自己不識貨。
她承認自己確實不知道這種級別的東珠值多少錢，她娘王氏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所以許若云本身就有點自卑，生怕自己露怯。
哪想到這次竟然在許年年面前丟人丟了個徹底。
她咬著牙看著掌柜，怎么也不敢說讓他把這套頭面送到王府去的話。
許若云知道，如果自己這么說了，到時候只會比現在更加丟臉。
“哼，不過是一套破頭面，敢賣這么黑的價錢，我是記住你們家了！咱們走！”
許若云氣憤地轉身就走，生怕再多待一會兒，許年年把自己掉在地上的面子再碾上幾腳。
“許小姐，您看這？”掌柜見到許若云走了，怯生生地看著許年年就怕她后悔。
“給我好好包起來，送到將軍府吧。”
許若云在拐角聽到了許年年的話，氣得捏緊了拳頭。
丫鬟見了勸她：“王妃，您也不用著急，您看她買了這套頭面，肯定是為了參加三日之后的宴會。做女兒的，怎么也要孝敬娘親吧，等她將這套頭面給了夫人，到時候還不是您的？”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就算她花了大價錢，也輪不到她出這個風頭。”
一想到許年年在宴會上將這套點翠東珠頭面送給她娘，然后再被她娘貶損一番之后，將這份禮物轉送給自己，許若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而且不光是這，還有份大禮在等著你呢！
許若云越想越激動，她有些坐不住了，要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她娘。
掌柜見許年年沒有跟自己壓價，而是直接點頭讓自己把東西送到將軍府，心中有對她又增加了幾分好感，想留許年年在這里嘗一嘗他們店剛買的果子。
“掌柜，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許年年開口道。
“不知道大小姐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掌柜現在說話的態度比之前更加客氣了。
“我想跟掌柜地打聽一個人，她之前是我們將軍府的下人，后來被王氏趕了出來，聽說在咱們翠寶樓里做工。”
“還有這種事？”掌柜看向許年年問：“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許年年說：“她夫家姓趙，在府上，我們都喊她趙家的，她自己好像姓吳。”
掌柜想了想說：“我們翠寶樓里有不少伙計，這樣吧，我一會兒讓人去問問，看看有沒有這么個人。小姐不妨在這里稍作等待。”
說著，他熱情地招待許年年坐下，然后讓人把茶點和剛買的果子給許年年送上。
許年年吃了一顆果子，這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真不錯。
她想了想，抓了兩個果子裝在了衣袋里，準備回去讓元寶試試看。
剛裝好，掌柜匆匆走了上來，對許年年說：“小姐，您打聽的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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