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目光中帶著震驚，還有無法理解。
碧落仙子也是詫異看了過去。
不等她開口。
“據我說知，中軍現在已經在搞什么，天關城內之女，皆為將士后勤的活動。”
“酒館，工廠，監獄……在里面工作的女性，經常夜晚無故消失。”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去。”
“問她們去干了什么，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只是精神萎靡，狀態看起來很差，像是受到了驚嚇。”
“反而是你們中軍的將士，每天早上出來后神清氣爽，臉上自帶歡愉。”
莫問的聲音淡淡響起：
“你是不是忘記了，天關存在的意義和價值是什么？”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是一緊。
這個時候，莫問怎么把這些話給說出來了？
天關戰事吃緊，敗仗接二連三。
士氣萎靡不振。
急需開導和疏通。
所以中軍就有人出面，聯絡議會的人，開始動了天關女人的心思。
天關每場戰役戰死將士無數。
留下來最多的是什么，女人。
每年戰死數百萬的將士，故而留下遺孀無數。
在這些男人都還活著的時候，她們還能保存一丁點的尊嚴，不被他人羞辱。
可是等到他們的男人一死。
這些女人就成了無根之萍。
末日世界，秩序崩塌。
女人就成了最沒有尊嚴的存在。
議會通過對天關生存者的掌控，把數十萬無家可歸的女人列出一個清單，讓她們每晚前往中軍駐地，度過痛苦一夜。
才能保住自己留在天管內繼續存活的資格。
雖然是秘密進行，擔心這種慘無人道的做法引起天關眾怒。
更怕讓其他軍團，有妻女的將士害怕。
可是在高層，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在中軍里，更是廣為流傳。
畢竟有些事情，不拿到臺面上來，不足十克。
可一旦拿到臺面，千金都壓不住。
莫問這是打算和李鳳年撕破臉了。
碧落仙子黛眉蹙起，明亮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慍色。
李鳳年不為所動，只是淡淡開口：
“前方將士浴血拼命，連明天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
“那些女人干著最輕松的活，每天吃飽穿暖。”
“讓她們盡一下本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李統帥。”
碧落仙子忽然開口：“你這么說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怎么不合適？”
李鳳年不假思索：
“我說的都是實情而已。”
“天關，是需要將士們保護的。”
“這些將士們過的不高興，又怎么有力氣上戰場殺魔族？”
“末日，最不需要的就是婦人之仁。”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碧落仙子：
“要是仙子覺得我做的不對，那么你們幾個人，完全可以直接上前線，把那些魔族全部消滅。”
“自然就沒有這回事了。”
宴會大廳，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
天關成立兩年，三大勢力各自相安。
尤其是世外的這幾位，從來不會參與進各種紛爭。
可這一次，李鳳年擺明了是看世外的這幾個人出手太少不爽，當面找茬來了。
大廳內火藥味十足。
李鳳年卻無視碧落仙子冰冷目光，悠然品茶。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李統帥既然這么公正，那不妨把你的妻女今晚送我床上，我幫你去殺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