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宇寒心里煩躁躁的。
這該死的毒藥,什么時候才能解啊?
想了想,他撈起外套出了門。
李釗第一時間從特助室跟了出來。
一面跟著三爺進電梯,一面通知了保鏢團。
兩個人從電梯下到地下車場的時候,兩臺保鏢車已經啟動了。
四十幾分鐘,戰宇寒到了魔鬼灣。
慕容負正在實驗室忙活。
傭人說戰先生來了,他只好結束了工作,從實驗室出來。
“大哥,”戰宇寒在沙發上起身,向慕容負打招呼。
“怎么突然就來了?”慕容負微微鎖著好看的劍眉,“不是毒性發作了吧?”
“你看我這樣子像嗎?”戰宇寒說,“我連雙兒都不敢靠近,哪來毒性發作?”
“這樣就對了,”慕容負說,“解藥還沒有的前提下,你必須離雙兒遠點兒。”
“可是雙兒不高興了,”戰宇寒說,“她以為我在疏遠她。”
“有這么嚴重?”慕容負想象不出來。
小女人家的心思,原本就很縝密,他不會猜。
“我是雙兒老公,我能看不出來?”戰宇寒說,“再這樣下去,估計她都會認為我外面有人了!”
慕容負笑了一下,“你真是會聯想。”
“我說得是實話,”戰宇寒說,“我現在都愁,待會兒回去,我該怎么哄她?”
“你還是別哄了,”慕容負說,“萬一哄她黏上你,你又欲死不能。”
“......”戰宇寒苦了臉,“那怎么辦?”
“我去接雙兒,”慕容負撈起西裝外套,“我幫你哄。”
戰宇寒......
李釗......
有這么干事的嗎?
嫌人家小夫妻不夠亂?
大舅哥?
大舅哥也不行!
“得!”戰宇寒在沙發上起了身,“算我白來求你!”
“......”慕容負嘴角抽了抽,“戰宇寒,你想引火燒身?”
“我不想,”戰宇寒挑著劍眉,“但是我的老婆,更不想讓別的男人哄!”
慕容負:“......”我是她哥,不是別的男人!
戰宇寒不做絲毫停頓,轉身就走。
留下慕容負左右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戰宇寒就要出了門,慕容負叫道:“戰宇寒,再這樣下去,你身上的皮膚會爛!”
戰宇寒聞言,在門口駐了足。
慕容負說得沒錯,要是“欲死不能”再發作,冰水浸泡之下,他身上的皮膚會裂得更厲害,估計連臉上都會裂了,那樣一來,別說他疏遠林雙,就是見到林雙,都不可能了。
他怎么能讓自己那副樣子嚇到她?
“所以最好的方法,”慕容負說,“讓雙兒來魔鬼灣,你們先分開一段時間。”
戰宇寒轉回了身,沉聲問道:“要是始終沒有解藥呢?”
慕容負:“......”
他還沒想過,他只是在絞盡腦汁地研究解藥。
“是不是我和雙兒,就得一輩子分開?”
慕容負:“......”
要是始終沒有解藥,戰宇寒不只是和林雙一輩子分開,還要和所有女人絕緣。
“大哥,我做不到!”戰宇寒眸光深冷,“欲死不能,死不了,既然死不了,我就不會離開雙兒!我和這毒藥杠到底了!”
戰宇寒大踏步出了大廳的門,走向停車位。
慕容負在大廳里叫道:“戰宇寒,不是死不了,是你想死也死不了!”
戰宇寒已經打開了車門。
這句話,他和李釗都聽到了。
不是死不了,是想死,也死不了。
李釗渾身一哆嗦。
戰宇寒則是整張臉色都黑了。
“三爺,”李釗吸了口氣,語氣冷靜地問道,“回白云邊嗎?”
“去寶格麗,”戰宇寒沉聲說,“我要給雙兒把那條項鏈買回來。”
李釗:“......”
他們家三爺都這樣了,還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