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是吧?”
小當點點頭。
“趙嬸好。”
她這一聲叫得王琳心花怒放。
“來,張嘴。”
“嬸子給你糖吃。”
小當把嘴張開。
王琳給她放了一顆糖進去。
“嬸子給的糖。”
“甜不甜?”
看著她吃得一臉幸福的樣子。
王琳也笑得開心。
“甜。”
害怕嘴里的糖掉出來。
小丫頭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她還是第一次吃水果糖。
平日里連奶糖都吃不到。
奶奶會把所有的糖都留給哥哥。
自己最多也就啃一點。
連味都吃不出來。
現在吃了一整顆水果糖。
水果糖硬硬甜甜的。
可以吃好長時間了。
做完了這些。
趙愛民起身摸了摸小家伙的頭發。
“趕緊回去吧。”
“記得給你媽媽留點瓜子和糖。”
這要是自己沒結婚。
趙愛民保證自己不會多說一個字。
可現在。
自己心疼小當。
都給了兩頓飯了。
就應該讓她知道什么叫感恩。
秦淮茹不管對別人怎么樣。
對這三個孩子。
還是真的好。
這個時代百分之九十九的媽都做不到她這個份上。
就算是后世。
能做到她這樣的也是不多。
棒梗盯著小當手里的東西。
一臉的陰沉。
那模樣簡直和他奶奶一模一樣。
小當捧著瓜子慢慢地往家走。
他一把上去搶走了一半的瓜子。
搶完了就往屋里跑。
小當看著自己手里瓜子沒了一半。
地上還掉了不少瓜子。
一邊哭一邊蹲下來撿瓜子。
走到門洞下面的王琳看見這一幕。
就想回去哄哄孩子。
趙愛民拉住她的手。
“沒用的,我們管不了。”
王琳想到什么。
臉色一暗。
——賠錢的玩意。
院里的人都知道趙愛民帶著媳婦回來了。
唯有老李家沒有聲音。
他媳婦上班還沒回來。
老李想出來也出不來。
知道他是什么情況。
趙愛民直接帶著媳婦過去。
兩人說了幾句話。
趙愛民就把媳婦介紹給他認識。
抓了幾把瓜子和糖。
放到他床邊。
“這樣你吃著也方便。”
快走的時候又往桌子上放了幾把。
“這些給孩子們留著。”
“你和嬸子別舍不得。”
“該吃就吃。”
“行,我也沾沾你的喜氣。”
老李當著他的面剝開了一顆糖。
放進嘴里。
“真甜。”
趙愛民看著他這個樣子。
笑了笑。
領著媳婦出去了。
這一圈走下來。
王琳也累得夠嗆。
“走,我們回屋去。”
趙愛民領著她往家走。
王琳也沒不好意思。
反正自己現在進他的屋那是名正言順。
剛剛一直忙著打招呼了。
都沒有好好看看他家里的布置。
王琳也想對自己以后要生活的家多些了解。
進了屋里。
看著滿屋的新家具王琳高興得不得了。
這屋里連犄角旮旯都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灶臺上連個灰都沒有。
要不知道他身邊只有自己一個女人。
自己都要懷疑他外面有人了。
自己雖然沒有見過獨居男生的家。
但是知道自己老爸是什么樣子。
他媽要是回娘家待上一天。
那家就不能叫家了。
就不說地上了。
光是用來吃飯的鍋碗瓢盆都臟得一塌糊涂。
說實話。
那和豬圈真的沒啥區別。
“你這屋有人幫你收拾啊?”
王琳坐在椅子上。
看著貼在桌子上方的畫像。
這東西家家戶戶都有。
人們還覺得奇怪呢。
在床上躺著的趙愛民坐起來。
笑瞇瞇地說道。
“有,怎么能沒有。”
“昨晚上還有四個人幫著打掃。”
“一弄弄到后半夜呢。”
“這里面的家具都是新的。”
“來,我帶你看看。”
說完就拉起她的手走到隔壁。
在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個大澡盆。
還是新的。
都能聞到上面的味道。
“我打算給你打造一個浴室。”
“在隔壁那屋里放一個燒熱水的爐子。”
“不僅能用來暖和屋。”
“還方便使用。”
“給這屋弄點管子。”
“把墻打穿。”
“繞著墻邊轉一圈。”
“在這邊接個鐵皮箱。”
“下面裝上一個水龍頭。”
“到時候想要洗澡了。”
“打開水龍頭就有熱水。”
“那時候房間里也暖和。”
“能燒水也能洗澡。”
“省的總是去澡堂子里洗了。”
“回頭再擺張桌子。”
“上面放點雪花膏啥的。”
“就是你的專屬梳妝臺。”
“這床上的東西也都換了。”
“炕也重新砌一遍。”
“等有了孩子。”
“孩子就睡這屋。”
“還有這窗簾啥的也都換了。”
“再做兩個門簾。”
“正好一屋一個。”
這年代的窗戶還可以。
就是門不行。
要是在屋里洗澡的話。
還要在掛個門簾。
省得有人不懷好心。
偷看人家洗澡。
“這縫縫補補的東西我也不明白。”
“回頭我把錢和票交給你。”
“你自己看著搗鼓搗鼓。”
把自己對屋子的改造說得明明白白的。
趙愛民轉身去看王琳。
她走過來抱著自己。
自己嗅著她的發絲。
一股清香的味道傳來。
或許是因為沒有用過添加了化學元素的洗發水。
發質也好的不得了。
一頭秀發讓趙愛民愛不釋手。
摸著頭發。
自己在心里感嘆。
終于在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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