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這么做有私心,但是你想啊,他現在在這還有一間房子,那他以后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
可如果這間房子他沒了,他以后就沒有理由,再到咱院子里來了。
你不是跟你家這兒子不對付嗎,如果一直看著,是不是也煩。”
之前說的那些話完全沒有這一句話的說服力強。
沒錯,二大爺的確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劉光福,因為兩人已經撕破臉了。
這對父子,他們之間的關系,連普通的街坊鄰居都算不上。
都可以算作是仇人了。
只要劉光福的日子過得好,二大爺他就難受。
但是現在想讓劉光福的日子難過,也非常的困難。
劉光福現在是個雙料8級工。
哪怕在第三軋鋼廠沒活干,隨便去一家跟重工業有關系的廠,那都是會被奉若上賓的。
那些小一點的廠子他都有可能去當總工。
那就是妥妥的領導了。
人才到什么地方都是會發光的。
既然劉光福的日子只能越來越好。
那么就只能眼不見心不煩了。
如果能把自己的這個兒子從這個院子里趕出去,那以后至少自己心里面還是會舒坦一點的。
正常情況父母肯定是希望兒女過得好,當然像二大爺這種奇葩也不是說沒有。
“好!”
二大爺一口把酒給悶了。
“那就召開全院大會,把這個小兔崽子趕出去。”
第2天。
劉光福下班的時候,突然被傻柱子給叫住了。
“光福今天院子里面要開大會,大家都要到場的,千萬別忘了。”
“開大會,開什么大會,咱院子里最近也沒啥事兒呀。”
劉光福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又開會,這一年開多少次大會?
開個大會是能讓院子里面的人日子好過了,還是可以多吃幾個白面饃饃了?
純粹浪費時間。
可是那幾個大爺還是樂此不疲啊。
包括他那個便宜老爸。
這家伙是權力欲望最重的一個人,他就想當官兒,哪怕再小的官兒,他也是個官兒。
時時刻刻都得顯出他的官威來。
“行,我吃完飯就過去。”
劉光福回到那個從李副廠長那里敲詐過來的獨門獨戶的一進四合院。
給自己的老婆,還有小醫生,做了個晚飯。
菜的話,秦京茹白天就去買過了。
有一說一,他現在的日子過得還是挺瀟灑的。
錢絕對夠花。
各種票和券,幾乎也是應有盡有,如果實在是不夠用了,問李副廠長要一點唄。
李副廠長很大方的。
反正劉光福去要的話,肯定是有求必應。
誰讓他的把柄落在自己的手上呢?
這相當于自己的命根子,就在別人的手上一樣。
這年頭作風問題,雖然沒有未來的80年代那么嚴重,還專門定一個流氓罪出來。
但只要是涉及到作風問題的干部,都是很容易被撤職的。
李副廠長他還想往上爬呢,現在撤他的職,那不就是要他的命嗎。
這肯定是不行的。
“來,多補充點蛋白質,肉多吃一點,還有這條魚,里面黑色的那一層膜我故意沒撕掉,這東西是補腦的,DHA。”
劉光福給秦京茹不停的夾菜。
廢話,這可是自己的媳婦兒,肚子里懷著的是自己的孩子。
當然要照顧的好好的了。
對了,這條魚不是菜場買的,是從三大爺那里買的。
三大爺釣魚水平還是可以的。
放假的時候他會經常跑去什剎海釣魚。
基本上每一次都有收獲。
現在的魚便宜,不值錢。
而且這種野生的魚,如果燒的好,那肯定是非常好吃的。
至少肉質更加細嫩和筋道,而且沒有那一股非常重的泥腥味兒。
劉光福曾經,也偷取過很多的廚藝。
現在他的廚藝水平基本上可以當一個飯店的主廚了。
一條魚,他隨隨便便能做出18個樣式來。
除了糖醋魚他不做。
這種做法名氣大,但是特難吃。
“老公,你這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秦京茹吃了一口魚肉,眼睛一亮,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稱贊道。
“秋楠姐,你也嘗嘗。”
秦京茹夾了一塊魚腹,給丁秋楠。
看著兩個人相處的非常的融洽,劉光福也非常的欣慰。
他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沒一小會兒兩碗飯下肚。
“你們慢慢吃,我要回老宅那邊,今天晚上要開個全院大會,每個人都必須要參加。
去的晚的話,要遭埋怨了。”
他放下了碗筷,解釋道。
“那你早去早回路上慢點。”
“我省得。”
劉光福騎著自行車從黑芝麻胡同來到南鑼鼓巷。
這兩個地方其實是挨著的。
本身走過去也就幾分鐘。
騎個自行車就更快了,5分鐘不到。
等劉光福到了中院的時候,大家伙已經陸陸續續的趕過來了。
他們有些人飯都吃好了。
他又等了大概有20分鐘吧,整個院子里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除了一些小屁孩兒。
“咳咳咳,開會了,安靜一下。”
三大爺推了推他那副早就應該報廢的眼鏡,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身來,嗓門拉大。
大家伙還是挺給他面子的。
也就沒有繼續討論,一時之間整個院子安靜下來,除了一些呼吸聲,咳嗽聲以外,沒有什么雜音。
“今天咱們開這個全院大會,是為了商量一下劉光福現在租住的這個房子的處置問題。
最近劉光福一個星期,也只會回我們院子兩天,這說明他在其他地方也是有房子住的。
現在這個房子對他來講是可有可無的。
光福,你說是不是?”
劉光福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好家伙,這是要搶自己的房子,然后把自己從這個院子里趕出去呀。
怪不得要自己一定要到場呢。
這算盤打的挺響。
劉光福站起身來。
“三大爺,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三大爺,不給你面子,你就是臭老九。
我可告訴你,我是軋鋼廠正兒八經的正式工人,而且還是一個八級鉗工和8級鍛工。
你這個臭教書的小資,想把我從我的房子里趕出去,你是不是想多了。
如果你想撕破臉皮的話也行,你賣我幾條魚了?收了多少錢了,你這叫倒買倒賣,你就是走資,派。
我要去街道辦舉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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