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流水一般,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冬天。
這一段時間他經常請假回家休息,主要是他在廠里面待著實在是不舒服。
他甚至都不愿意看到那些原本和藹可親的工友。
因為這些人現在已經變得面目可憎了。
只不過現在他請假都是到李廠長那里請假的,不是到楊廠長那邊請假的。
楊廠長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掃廁所的了。
沒錯,他已經下臺了。
1966年了。
劉光福最近非常的煩躁。
因為他總看到一群小屁孩在街上到處亂跑,他們也不去讀書就知道起哄。
現在連車間里面都這樣。
平時那些不怎么喜歡干活,喜歡到處胡說八道,嘴巴上很厲害的人,現在一個個的搖身一變,都成了李廠長的手下了。
權力還特別大。
像他們這種有技術的,雖然不敢得罪吧,但也絕對不是像以前那樣恭恭敬敬的尊重他們。
最離譜的還是醫院!
很多醫生甚至連中專畢業都沒到,至于那些本身有技術的,學醫很多年,從事臨床也是很多年的,醫生有可能被下放到小診所,也有可能被下放到農村去了。
這種醫院誰敢去呀?
好在劉光福他有系統。
他偷了好幾個已經不再行醫的老醫生的醫術。
這些人的醫術非常的高超,哪怕只投一部分,也讓他的醫術突飛猛進。
甚至在系統面板上都有顯示。
他現在已經是一個7級的醫生了。
具體什么水平不太清楚。
因為他手中也沒有那么多醫療器械,可以給他操作。
但是他這個醫術是中西醫全都學過的。
光靠把脈他都能看出很多問題,想來這個醫術應該不算太差了,至少比那些中專生要好多了。
這樣子要是親戚朋友有點小病小災的,他也能夠幫幫忙。
對了,他在四合院那個老房子,最終還是沒保住。
出手的人是他那個活爹二大爺劉海中。
這位活爹,一直以來都是個官迷,想當個領導干部什么的,現在他終于有機會了。
自從楊廠長下臺,李副廠長上臺,他就拿了一根大黃魚,送給了當時剛剛上臺的李廠長。
對于這第1個給錢的,李廠長也不吝嗇。
給了他一個辦公室副主任。
權力賊大,甚至能夠調動廠里面的保安隊。
本來劉光福還想和李廠長掰扯掰扯這件事情的,后來想想算了。
反正那個房間也是他租的,本身不是他的。
再說了,他現在躲在這個小四合院里面,也不跟任何人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正所謂躲進小樓成一統,管爾春夏與秋冬。
只要沒有人真正的來招惹他,他倒是無所謂。
到點上班到點下班,至于上班期間有沒有活干他也無所謂。
大不了就在車間里面發呆一整天。
整個第三軋鋼廠的生產活動幾乎全面停下了。
現在的產能還不如去年的1/3。
基本上算是半癱瘓半毀了的狀態。
李廠長也不管。
因為他知道他的權力也是來自于那些現在不工作的人。
這些人腦子不太好使,他隨便說什么這些人都信,當然其中不乏有一些聰明的,只不過他們想偷懶,就算心里面不信,表面上還是裝作要信的樣子。
廠里面有一些老職工老技術員,看到這種樣子都搖搖頭,但也不好說什么,因為這幫人雖然手上沒什么技術,干活也偷懶,但打人是真疼。
“這種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丁秋楠都看不下去了,趴在劉光福的胸口說道。
“放心吧,這些人就是一些跳梁小丑,時代肯定是往前進步的,任何人都阻擋不了時代的車輪。”
劉光福對未來發生什么事情還是很了解的。
“那我們怎么辦呀?”
“還能怎么辦?日子還是得慢慢的過嘛。
對了,最近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學會了嗎?”
劉光福偷取了那么多的醫學技術醫學知識,醫學經驗以后,他的醫術可比丁秋楠好太多了。
所以他當丁秋楠的老師是綽綽有余的。
反正最近上班晚下班早,有很多的空余時間。
丁秋楠對醫術方面又特別有執念。
所以就教她嘍。
不過現在丁秋楠學醫術的目的再也不是考大學了。
僅僅只是因為她對醫學方面有興趣,想要提高自己的醫學水平。
為此她還特別的有點后怕。
這要是去年她去報名考大學,而且一個狗屎運,讓她真考上了。
那么現在她大概率應該在北大荒,又或者是大西北當一個赤腳醫生,不是說赤腳醫生不好。
但是一個是在城里面的大廠里面,當一個坐診的醫生,拿著固定的工資,一個月有42塊錢。
一個是漫山遍野的跑,累死累活的一個月到手除了糧食以外,可能其余所有的加在一起東西也就值個10塊錢。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該怎么選。
不正常的,那自然是圣人級別的,或者是傻子級別的。
“話說我還是想問一下你這個醫術是從哪兒學的,這么全面,幾乎所有的都懂,無論中醫西醫,無論是內科還是外科,兒科還是婦科,甚至連婦產科都會。
你才,你才多大年紀啊,怎么,怎么能學這么多東西,啊!”
丁秋楠說話有點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而且你的鉗,鉗工,鍛工,焊工,那是樣樣都會,樣樣精通,啊!”
“因為我是天才呀,難道你沒發現我是天賦異稟嗎?”
劉光福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你的確有些特長!”
半個小時以后,劉光福做好了晚飯。
他把其中一些飯菜放進了一個飯盒,用網兜裝了起來。
“你們先吃,我還有點事兒。”
說完他就要出門。
“是給楊廠長送飯嗎?
現在這個時間你做這種事情很容易被人給難看掉的,說不定有人還會借這個由頭來整你。”
丁秋楠問道。
“是呀,老廠長以前對我挺好的,我也是在他手上破格被提升為車間副主任。
做人不能忘本,要知道感恩。
雖然他現在落魄了,但難保哪一天他東山再起。
出來混要講勢力,要講背景,楊廠長的背景雖然現在有點失勢,但是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而且我付出的也就一點點飯菜而已。
而對于老廠長來說,這就是雪中送炭。
再說了誰敢整我,我可是妥妥的工人階級,三代貧農,根正苗紅。
實在不行,我就把那些二流子一個一個的揍一頓。
反正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貨。”
劉光福聳了聳肩,說明了自己這么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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