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子，這事怨不著人家王懷斌，你以后還是注意用藥吧，紫藥水跟紅藥水不能混著用……”易中海也不好再偏向賈張氏了。
“是啊，媽，這誰能想到兩種藥水不能一塊用啊，不能怪人家王懷斌，一大早的帶著棒梗來看病，我還沒感謝人家呢……”
秦淮如也覺得自己婆婆再喜歡無理取鬧，昨天要是不去后院打人家雞，能被叨嗎？后面哪里會有現在這事？
賈張氏也讓護士處理了一下傷口，隨后易中海和賈張氏帶著棒梗回家，讓王懷斌幫忙跟主任請個假。
王懷斌跟秦淮如還得去軋鋼廠上班去，畢竟自己不是八級啊，那么點工資可不敢隨意請假。
王懷斌馱著秦淮如，秦淮如將雙臂環在對方的腰間，“剛才謝謝你了，懷斌。”
“跟我還客氣什么？只要你有事我肯定來幫忙……”王懷斌笑呵呵道，說幾句好話就能抱得美人歸，這么劃算的買賣干嘛不做？
“嗯……你真好……”秦淮如趴在對方后背上呢喃道。
兩人相處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快到軋鋼廠的時候秦淮如已經恢復了正常，跟王懷斌保持著距離，省的被人說閑話。
另一邊易中海背著熟睡的棒梗跟張小花兩人并排走著，“小花，別生我氣了……”易中海哄道。
“哼，當年你就不知道護著我，結果我成了別人媳婦，現在老賈也死了，沒想到你還是這樣沒長進，當你的爛好人去吧！”賈張氏找到了宣泄口挖苦諷刺著易中海。
“當年……當年那不是兵荒馬亂的，你爸非得要兩塊大洋才能娶你，我那時候就是窮小子一個，哪有錢啊……”易中海回想二十幾年前的經歷。
“沒錢？那老賈哪來的錢？你倆當年好的都穿一條褲子了！”賈張氏質疑的眼神看著對方。
“哎……”易中海一聲長嘆，“那兩塊大洋是我跟老賈去給人家送貨的報酬，當初說好一人一塊，后來老賈說家里有事就拿去給他應急去了……”易中海想起這件事情對老賈的怨念迸發。
“什么？那兩塊大洋……”張小花這才反應過來。
“是的，后來他也沒還我，拿著兩塊大洋去你家提了親……”
“……”張小花怎么也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那你為什么現在才說？”
“說不說的還有什么意思？那時候你都懷孕了，現在大家歲數也大了，看開了……”易中海故作深沉道，看開？根本不可能，這事都記了一輩子了怎么可能看開……
“算了，老賈也走了五年了，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賈張氏此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兩人都成家立業了，自己連孫子都有了，再提當年的情愫黃花菜都涼了。
“怎么過去？你以為我這八級工是怎么來的？是恨，讓我努力學習手藝，花了十多年啊才有了現在的八級，你們覺得是榮耀，實際上這都是我當年的恨啊……”易中海有些激動，低聲吼道。
“那你想怎么樣？老賈早死了……”賈張氏聽到對方的話有點害怕。
“我想怎么樣？要不是他，娶你的應該是我，兒孫滿堂的也該是我！”易中海當了一輩子老好人今天繃不住了，把壓在心底的恨意發泄出來了。
“……這怪不著別人，你跟汪桂芬都結婚那么些年了，也沒懷上，要么是她不能生要么是你不能生……”賈張氏辯解道。
“你……你……”易中海聽著對方的辯解更加激動了，這涉及到了一個男人的尊嚴，竟然敢說自己不能生？
自己當初每天鍛煉身體，一身的腱子肉要多健康有多健康，自己怎么可能不能生？還不是汪桂芬那個婆娘的問題……
兩人沉默了一路實在不知道再說些什么，當年兩人兩情相悅，再到后來朋友妻不可欺，現在大家都老了，回想一生，太多的遺憾跟怨憤……
想當初老賈非要讓賈東旭拜易中海為師，跟著對方學習鉗工，易中海本來想拒絕的。
搶了我的老婆，現在還想讓我給他帶孩子？后來賈張氏跑來相求，易中海這才答應。
賈東旭也是個聰慧的，學東西很快，后來老賈病危的時候說胡話，下意識的把當年截胡張小花的事情跟自己兒子說了。
賈東旭聯想了許多，看著易中海平時跟自家來往這么緊密之前還覺得是父輩之間關系好。
現在想想怕不是易中海這個老東西還惦記自己母親呢，五年前張小花還風韻猶存呢。
老賈一死，賈東旭跟易中海關系立馬冷淡，也不許張小花跟易家來往了，
自己也調了車間去了二車間搞焊工，目的就是不跟易中海待在一塊，看見對方就覺得惡心，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軋鋼廠這邊，下午車間主任帶著喜訊來了，一路笑呵呵的表情，眼睛賊的已經迎過去旁敲側擊去了。
“各位工友，下個月月初咱們軋鋼廠將會進行考核，考工升級的機會一年就只有這一次啊，大家最近要好好干，爭取到時候升上一級，這樣年底家里有老人小孩的怎么也能吃上點好東西不是！”
“尤其是車間的學徒工，更要努力，不考級人家大姑娘能看上你嗎？考不上那就是能力不行啊，各位男同志們”車間主任大聲宣布道。
引得大伙哈哈大笑，車間里的幾個學徒工鬧了個大紅臉……
下面人歡呼起來，工級低的自然開心，只要平時好好干活，考工升級簡單得很。
工級高的就不行了，尤其是七級升八級，平時要是不下功夫鉆研，是別想考過了。整個一車間也就有且僅有一個八級鉗工易中海，這就是榮譽，這么些年沒人能超越他。
“懷斌，這下子你肯定要漲工資啦！”熟悉的工友跑來調侃道。
“這還沒考核呢，不好說，萬一失誤了呢……”王懷斌笑笑說道，這時候還是謹慎點好，自己現在還是個學徒，太飄了萬一被別人抓住小辮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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