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收獲沒有啊，我看你每次回來都是空著手啊？”
林業咧咧嘴，收獲，那不是多，那是相當多！根本背不回來的那種，都被他在陳老爺子窩棚邊上直接處理了，打算到時候請村里趕車的大爺去拉一趟。
“我都放在山上了，等過段時間的，請你們吃烤肉！”
這個時代有什么能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林業覺得肉算是一個，在這個資源匱乏的時代，一塊油油的大肥肉能讓過年都增色不少。
“那咱說好了啊，我們在山上采了不少果子，收拾好了分你一些。”
“別了，我在山上采的不比你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業覺得自己的槍法現在是越來越準了，三十米之內能做到十中八，五十米能做到十中五，再遠就要靠運氣了，要是加上瞄準鏡倒是還不錯，就是有些麻煩。
老爺子也沒帶他去打什么大家伙，都是些狍子野兔野雞啥的，他也不在意，大家伙就憑他們兩人，打到了也帶不回去，這山里空手走都費勁，更別說扛著獵物了。
還有就是血腥味會引來猛獸，有點得不償失。
這天林業還是跟往常一樣跟老爺子在山里轉悠，邊走邊聊天，十多只獵狗也是在各個方向前進，不吵不鬧，比狗蛋毛蛋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爺子，我這兩狗咋就那么憨呢，看到獵物倒是知道往前沖，就是不聽話，我想開槍都怕打到他。”
“還不是你訓的不對，讓你別給他們吃熟肉你不聽，非說會有寄生蟲，有啥蟲不蟲的，你看看兩狗被你養的，肥的跟豬一樣，能追到獵物？”
“這不是說明我喂的好嘛，你看看，都快比他們老子大了！”
“有啥用，這兩狗算是廢了，一點配合都沒有，唉，你就養著玩吧，別吃了就行，想上山來我這，帶我的狗去。”
林業到現在才知道，這獵狗還分頭狗幫狗的，也是看到這幾只狗的配合，林業才知道自家狗有多廢物！
兩人還在晃悠著，突然，領頭的狗狂吠起來，順著狗沖過去的方向，林業也是看到了兩大三小的野豬。
見狗子沖過去，兩只大野豬掉頭就跑，一點沒有擔心自己的孩子，相對他們自己來說，孩子好像不算什么，沒了，再生就是！
十來只狗像是有分工一樣，小野豬一狗一只，其他的則是聚在一起對付兩只大的。
“快，咱們靠近些，沒把握別開槍，搶到狗就不好了。”
那么長時間以來，林業還是第一次遇到獵狗圍獵大型動物，配合起來是真的賞心悅目，比以前看過的那些會握手會打滾的有意思多了。
他們趕到的時候野豬已經被定住了，只見野豬兩側分別有一只狗咬住耳朵使得野豬不能動彈，還有一個就在后面掏襠，看的林業都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
“老爺子，這幾只狗能對付野豬么？”
“定住已經很不錯了，這家伙皮糙肉耐力好，時間久了狗就脫力了。”
說完老爺子就不再說話了，舉起槍等待機會，二十多米的距離，野豬的活動范圍不大，林業都覺得自己能行，只是邊上還有兩只狗會有所影響。
不等林業有所動作，老爺子已經開槍了，要不是對自己槍法非常自信，這槍，真不好開！
兩聲槍響之后，兩只大野豬已經倒地了，頭頂上的血洞不停的在流血，里面還摻雜著些別的東西。
小野豬根本就不用浪費子彈，都是三四十斤的小野豬，雖說狗短時間內干不死，但按住肯定是沒問題的。
陳老爺子拿出腰間的侵刀，直接就地開腸破肚起來，邊忙活還邊跟林業說一些屬于山里人的儀式。
“這打到獵物第一件事就是喂狗，不然時間長了他們就不干活了，心給頭狗，他是老大，要是接下來還想繼續打獵就別喂太飽，太飽它們就不想動彈了。”
“這腸子掛樹上，這是給山神爺的，別小氣，山神爺保佑咱們呢。”
“老爺子，現在不是破除封建了么，這么干...”
“這是咱老一輩子留下來的規矩，再說了，你別出去嚇說誰知道，反正咱山里人都會這樣干，圖個心安吧。”
林業今天算是學到了，這打獵還有什么儀式感，本來以為老爺子會把這三只小野豬給放了，哪知道直接按住了就在脖子上來了一刀。
“老爺子，小野豬不放了么？等長大了不是又有肉了？”
“瞎說，這是禍害，再說了，那么小的野豬放了也活不了，說不定剛放了就被其他動物給吃了，不能浪費！”
好吧，還是自己想的簡單了，看來書上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想想也是，人都餓的吃野菜了，還想著可持續發展？那不是開玩笑么，只要有機會，管你懷孕還是帶著崽子，吃到嘴才是自己的。
加起來好幾百斤的肉，兩人是肯定弄不回去的，好在現在的天氣冷了，放這放放也不會壞了，三只小的直接帶回去，相對來說，小野豬比較好吃，再下面就是母野豬，公野豬沒閹割，是真的難吃！
“行了，先回去一趟，咱兩人三趟應該差不多了。”
老爺子畢竟養了那么多狗，對肉的需求還是很大的，林業就兩只狗，也不是都喂的肉，用小爬犁讓兩只狗拉了百十斤的肉自己再背兩只小野豬就往回走了。
還好天已經黑了，帶著那么多的肉要是被人看到了，隨便一句占國家便宜自己就是有十八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割了十斤肉給村長家送了過去，還想著他能照顧自己呢，不能摳，還有知青院也割了十斤，都是公野豬身上的，小的自己留著吃！
第二天一大早，林業趕緊把肉給送到了廚房，趁著人多刷一波好感度，正好封口，這下大家都吃了，沒人舉報了吧？
還別說，肉的威力就是大，各種阿諛奉承的話那是張口就來，為了口吃的臉都不要了，自己要是這時候跟他們說想揍棒梗，估計這些人會按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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