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濱：“是的。”
“李抗戰的意思是跟咱們，大批量下訂單，采購鋼材建材。”
“大批量？”
周海濱：“是的。”
“他的原話是，要投資幾十上百億，在房地產行業。”
先生想了想：“好大的手筆啊。”
“他們三家加一起，怕是沒有壹佰億吧？”
“除非貸款。”
“這年輕人，好魄力啊！”
周海濱：“這么大一筆的生意，我不敢做主。”
“所以，我請他親自回來談。”
“嗯，你做的不錯，這筆生意的確不小啊！”
先生看著周海濱：“我就一個要求，我們可以不賺錢，平價給他們供應。”
“但，他們要用美金結算，我們不要港幣。”
周海濱點頭：“等他回來，這件事要誰去接洽？”
“就交給你了，既然一直都是你在跟他聯系，你當然是不二人選。”
“把他需要的列個單據，然后讓各個工廠的廠子，跟他碰個頭，把人家的要求記下來。”
“質量一定要保證，決不能給咱們內地的臉上摸黑。”
周海濱站起來，敬軍禮。
“是，保證完成任務。”
先生揮揮手：“坐下來。”
“我這些日子，要去河北，等他來了，跟他說一下，等他下次回來，我再邀請他。”
“還有，一定要暗中派人保護好他的安全，堅決不許在我們地盤出現任何事情。”
李抗戰這邊，掛了電話后給火鷹東撥過去。
“老哥，我要回一趟內地，跟內地的人面談。”
“您得給我列張單據，咱們都需要什么建材，以及型號，要求。”
火鷹東：“那好，我現在就辦，晚上一點讓司機給你送去！
李抗戰：“好，這件事值得我親自跑一趟。”
“我準備跟內地談，分批付款的方式，跟你賣樓花還貸款的方式一樣，不過，我想內地是不會要我們利息的。”
“妙，妙啊。”
火鷹東贊道：“老弟，你這想法太好了。”
“這樣的話，咱們囤貨還不壓資金。”
李抗戰：“我估計，內地會提出要咱們用外匯結算，不過這不算什么，大不了就跟匯豐換美金。”
火鷹東：“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接著李抗戰又跟保雨港說了一聲。
保雨港：“老弟，我有個想法。”
“老哥你說。”
“我想跟你回去。”
李抗戰笑道：“火老哥已經跟內地有過接觸了，保老哥你還沒有。”
“不過，你這個想法我很贊同。”
“內地是個人口數億的大國，將來總有經濟開放的一天，我們的確要提前跟內地搞好關系。”
保雨港：“你決定什么時候走？”
李抗戰：“我在等火老哥的司機，等他司機把需要的建材列成單據送過來，就走。”
“咱們最好的出發時間是半夜。”
….等到家人下班，李抗戰就開始詢問，
“我有事要回內地一趟，你們誰想回去？”
婁曉娥：“你走了，我就走不開。”
“姑娘兒子都還小，也離不開我。”
陳雪茹：“我這白天忙，晚上回來孩子也離不開我。”
丁秋楠：“我也不回去，我爸媽都來香江了，也沒有我惦念的人了。”
何雨水舉手：“我想回去看看。”
李抗戰：“那你收拾東西，咱們凌晨出發。”
何雨水：“我給我哥打電話。”
傻柱那邊正忙著，聽到她電話急匆匆：“有什么事，正忙著呢。”
何雨水：“抗戰哥有事要回四九城，你跟嫂子回去嗎？”
傻柱看著身旁的齊招娣：“媳婦，師父要回內地辦事，咱們跟著回去嗎？”
齊招娣很想回去看看弟弟妹妹，但這邊實在走不開人。
“算了，酒樓現在離不開你跟我，下次吧。”
“不過，我回去把孩子的照片，拿給雨水讓她帶回去給爸。”
傻柱：“你嫂子說的話聽到了吧？”
何雨水：“讓我嫂子今晚把照片送來，我們凌晨就走。”
掛了電話，何雨水就去收拾東西，主要是給家里人帶點禮物。
陳雪茹這邊也拖何雨水，給陳管家送點東西。
李抗戰給保雨港打電話：“十二點，咱們碼頭集合。”
接著就通知無錫嚎，做他的運菜船去對面。
接到消息，無錫嚎正在工地監工。
“媳婦，你看著點，我去安排事。”
知道是李抗戰交代的，無錫嚎媳婦阿英立馬勸他，快去。
反正也是要空船去對面運菜，但還是要囑咐一下下面的人，伺候好他們一行人。
十點之前，火家的司機來了，給他送來了一個筆記本。
上面是火鷹東記錄下來，需要的建材，以及規格。
忠伯本打算讓家里做些吃喝，李抗戰給拒絕了。
他們一路，都有內地妥善安排。
過了十點，酒樓不忙了，齊招娣回家從相冊里拿出來不少他們夫妻跟孩子的照片。
因為時間緊，齊招娣也沒來得及準備什么。
匆匆忙忙去了李家，把照片交給雨水。
婁母：“抗戰我就不回去了，你回去了，去給小娥的爸爸燒點紙。”
李抗戰：“好，您放心！
先答應下來，且看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到時候就讓其他人代替自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出發前，李抗戰給周海濱打去電話。
“周哥，這么晚打擾了。”
“嗨，就等你電話呢，你不來信，我也睡不踏實。”
李抗戰：“那我就不啰嗦了。”
“跟我同行的還有保先生，保先生也是心向祖國！”
周海濱：“好，我知道了。”
“我會安排。”
李抗戰：“那好，我現在就去登船，你安排人去對面接我們。”
….掛了電話，周海濱看了看時間，給釣魚臺賓館打去電話。
“我是外事局周海濱，告訴你們值班的經理，給我準備好幾件套房。”
“有外籍商人要來，服務要熱情周到！”
周海濱特意交代這對方，因為他也知道如今都是正式職工，這些人的服務態度是個什么鳥樣。
墻上雖然貼著不許大罵顧客，但你要是指望他們態度有多好？
那是想多了。
周海濱又給廣州打電話，讓人開車去等待接任，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給了廣州的同志。
交代完一切，靠在床頭，抽著煙。
這個時候，見他忙完了，他的愛人：“老周，這么興師動眾，是誰啊？”
“香江的李氏集團，李抗戰，還有海上馬車夫保雨港。”
“就是上次被先生接見的那個商人？”
周海濱：“就是他，你可別小瞧了這個年輕人，他不一般啊。”
“單說財富這一塊，說句不好聽的，咱們全國的外匯準備都不一定有人家多。”
“而且同行的，還有一個保雨港，這倆人在香江的名聲，地位，可不一般啊。”
周愛國的夫人：“侄子是不是就跟著她？”
“對，聽說，現在已經在學習做生意了，在他的酒樓里當經理。”
“你送侄子出去，還真是走對了這步棋。”
周海濱：“李抗戰我們是老熟人，無所謂，關鍵這個保雨港是第一次回內地，并且人家之前也跟著無償捐助了咱們內地。”
“現在，鄧先生的行程已經安排完了，我在想找那個領導接見他們。”
周海濱的愛人：“周先生在，不如你會匯給周先生。”
周海濱點頭：“好，明天我就去匯報，他們坐火車回到四九城也要幾十個小時。”
隨著李抗戰跟何雨水，還有鄭愛國，郭木生，四個人被司機送到碼頭。
無錫嚎在岸邊等著他們。
“李先生。”
“阿豪，保先生來了嗎？”
無錫嚎搖頭：“還沒，”
話音剛落，保雨港的車就來了。
“老哥，你帶的東西太多了。”
看著大包小裹的保雨港，李抗戰繼續道：“一路上吃喝都有人安排。”
保雨港：“嗨，還不是家里人不放心，按著我的想法，那用這么麻煩!”
李抗戰：“老哥，讓你的保安都回去吧，有愛國跟木生同行足夠了。”
“而且，咱們到了對面，是受到ZF保護的。”
“聽到了嗎？”保雨港對著身邊的人，道：“回去跟夫人，大一聲，叫他們放心。”
“好的，老爺。”
接下來，何雨水跟保雨港打了招呼，大家一行人上了漁船。
里面有桌椅板凳，還有鐵窗，吃喝一應俱全。
保雨港很客氣的對無錫嚎：“辛苦了。”
無錫嚎受寵若驚：“不辛苦，不辛苦。”
“抗戰，你這小弟很機靈啊！”
….李抗戰笑道：“這小子辦事還是很貼心的，不然我也不能提攜他。”
“阿豪，交代人開船吧。”
無錫嚎退了出去，鄭愛國跟郭木生倆人站在船艙外面，守護。
無錫嚎的收下小弟，看著無錫嚎傻樂：“豪哥，什么事兒，值得你這么開心？”
“撿錢啦？”
無錫嚎：“撲街。”
“這可是比撿錢還讓人興奮啊。”
被大老夸贊一句，哪怕明知道是客氣話，也夠他開心好久了。
這就是底層小人物的悲哀。
李抗戰跟保雨港喝著無錫嚎準備的酒，吃著無錫嚎準備的下酒菜。
保雨港感慨道：“我來香江十七年了，整整十七年沒回過內地了。”
李抗戰笑道：“您可是以前上海灘，有名的銀行家。”
“這次回去，要不要去上海看看？”
保雨港：“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回祖籍浙江，跟上海瞧瞧。”
“我十三歲之前，在浙江生活，然后去上海求學。”
“一轉眼，這么多年過去了。”
保雨港喝著酒，不斷唏噓往事。
李抗戰笑道：“這次回去如果時間充裕，就回去看看，也不算什么難事。”
保雨港：“再說吧，主要是怕給內地的同志添麻煩。”
“我這趟回來，老爺子都想跟著一起，讓我給勸下了。”
李抗戰笑道：“別急，爺爺他有機會的，等過些年內地對我開放了，咱們隨時都能回來。”
保雨港：“不瞞你說，咱們在對面就能看到對岸，可是只能看看，一水之隔，那么近，確無法······”
李抗戰很理解保雨港，倆人喝著喝著，一瓶白酒就喝光了。
船停靠了。
鄭愛國進來：“哥，保先生，咱們到了。”
李抗戰攙著保雨港，倆人站起來，郭木生很有眼色接過何雨水手里的行李包。
一行人下了船，早就有同志在等著他們。
“李先生，又見面了。”
“你好。”
李抗戰看著眼前的人面熟，但是記不起來姓什么了。
“同志，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保雨港，保先生。”
接著大家坐上車，被送到招待所。
火車是上午十點的，他們倒頭就睡。
等睡到日曬三竿，起來洗漱，吃早飯。
只是有個壞消息，因為山體塌方，火車暫時停運。
廣州的同志跟周海濱聯系了。
周海濱有些愁。
“同志，這一行人是來給咱們送一單大生意，京城這邊都準備好了，現在這怎么辦？”
“周局長，我提議，讓直升機送他們吧。”
周海濱：“這個需要報備。”
“周局長，你們那邊頭同意，我們這邊報備一下就行。”
“更何況，坐火車時間那么久，還不如用直升機送一趟了。”
….“這山體塌方，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搶修完成，直升機也安全一下。”
“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這種倒霉事了。”
周海濱當即就同意了，還是直升機送吧。
省時省事，以往覺得坐火車安全，現在看來坐火車也不一定就是最安全的。
廣州當地的同志知道不能耽誤人家行程，最后出動了直升機，把他們送去了四九城。
昨晚決定，周海濱就把這件事匯報給了，周先生。
周先生：“這件事就不要讓客人知道了。”
“好的周先生。”
“老鄧已經出發走了，這樣，明天我會跟他們見面聊一聊。”
李抗戰想著，下次就不坐火車了，還讓他們用直升機，免得坐火車時間太長，遭罪。
當天下午，他們就回到了四九城。
然后又坐車來到了釣魚臺賓館。
李抗戰餓的前胸貼后背。
“老哥，咱們是在房間里吃飯，還是去下面餐廳。”
保雨港：“去餐廳吧。”
“正好嘗嘗咱們內地的美食。”
剛出屋，周海濱就來了。
熱情的握手之后，周海濱：“歡迎保先生回家。”
“走，咱們去餐廳，我給二位接風洗塵。”
李抗戰笑道：“保老哥，周哥就是這么熱情好客，咱們客隨主便。”
一行人來到一樓的餐廳。
周海濱要了個包間，把菜單遞給他們。
李抗戰推給保雨港：“老哥，你可十多年沒回來了，你點菜。”
保雨港：“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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