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亭川,你是不是個男人?”
這個問題沒意義,紀亭川也不想回答,他冷淡的看著傭人,吩咐,“扶太太去休息,明天將家里打掃一下。”
“是的先生。”
傭人去扶許晞,被許晞推開,她臉上滿是怨怒,“你拿到許家的好處,將你爸從位置上拽下來,自己上位成功;
功成身就,許家沒有了價值,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紀亭川這才緩慢的將視線對焦在她身上,“許晞,結婚是你想要的,我做了。
作為交換,許家傾斜資源給我,但是你可以問問你父親,許家從我手上拿到的項目,許家是不是吃虧了?
說起來,許家只是恰好對紀家某位持股股東有恩,而我正好需要那些股份,但我是花錢買的股份,不是許家白送的。
你別將許家功勞說的這么大,似乎除了許家,我紀亭川一事無成似的。”
許家的獅子大開口,許晞怕是知道也不會算進去。
對于紀亭川的說辭,許晞心底很清楚,可她不樂意承認許家沒有幫上他什么,反而是他一直在救濟許家。
她肚子已經顯懷,看著很大,她指著肚子,“所以我才愿意跟你生孩子,而你,紀亭川你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那你要我怎么做?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不去工作,也不管公司?”
許晞語噎,有點不知所措,她所求不過是希望紀亭川喜歡上她,但是孩子來的都不是那么正大光明,其實她得到的已經夠多。
可人總是對于自己得到的覺得還是差那么一點什么。
她希望紀亭川事事以她為先,照顧她的情緒,多花時間陪陪她,這么想的,也這么說了。
只見紀亭川神色愕然,然后不可思議的盯著她,遂低聲笑開,“那不可能。”
四個字,打破她所有幻想,許晞很生氣,指著他,“所以媒體曝光的是真的,你為了看司年的設計圖,在那里站了那么久;
你心底從來就沒放下過司年,是不是?那你把我放在哪里?紀亭川,你別忘了,你是有媳婦兒的人。”
“沒忘,我這不是回家了嗎?”
許晞這一刻覺得自己十分悲哀,她甚至找不到反駁紀亭川的話。
紀亭川無意跟她爭吵多說,自顧自的邁開步伐上樓,說來可笑,兩人雖然結婚,婚禮也辦得盛大,但是從不同房。
她預想過結婚后的生活,一件都沒發聲。
她替自己覺得可悲,看著他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許晞哭喪著臉問傭人,“我是不是很可笑。”
傭人自是不敢回答這種問題的。
她搖搖頭,也不說話。
許晞自顧自的起身,往電梯走,準備回二樓的房間,傭人亦步亦趨的跟著,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
席司妄陪著司年在花園里給花澆水,司年是半途加入的,還給好幾株看著要死不活的花苗施肥。
席司妄站在她身邊看著好笑,“夫人對花比對我還用心。”
語氣很醋。
看幾朵花的眼神都有點不善。
司年啊了一聲,看看他,又看看花,席司妄絕艷的五官,可比幾株花引人奪目多了,她深知哄人的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