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這想法我是支持的，可......你再打他，爺爺那里，你怎么交代？”
司遙也不是在阻止她，只是想讓她先想好事情的后果，她到底能不能夠承擔。
說道這里，江暮雪先是轉身看了一眼樓下院子里行色匆匆的病人家屬們，在司遙萬分疑惑中，她才回頭看向司遙，“遙遙，你覺得......季霄更愛他的兒子，還是更愛錢？或者說，季家的聲譽？”
司遙水眸一滯。
江暮雪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她真的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
只不過剛才這問題的答案......
她蹙眉沉思片刻，才說，“他更愛季家的聲譽，但同樣也不會放任兒子不管。”
對于季霄來說，恐怕沒有什么比季家更重要。
否則他早就在盛盈盈死后再娶了，也不會阻攔季林和阮云清離婚了。
但......這不代表他就可以看著顧乘風自生自滅。
“我當然知道。”江暮雪點頭，隨后又說，“所以，我不會打死顧乘風，我最多讓他受點皮肉傷。”
司遙，“......”
過了一會兒，江暮雪又補充一句，“就像當初他對我那樣。”
聽到這里，司遙就知道，當初的顧乘風一定是給了江暮雪莫大的傷害吧？
人總是不破不立，向死而生的。
如今發生的這一切，也是顧乘風當初自己種下的因。
不管這果是什么，都由他自己去承受......
司遙從不擅自插手別人的因果，所以當她說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江暮雪還是要執意如此的時候，她也就沒有再勸了。
緊緊的握了江暮雪的手，司遙笑著說，“好，按照你的計劃來，可千萬別受傷，也別讓自己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我知道！”江暮雪也在笑，但司遙看的出來，她這笑是發自內心的，是自信的，絕對沒有半分的勉強。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這就夠了......
兩人一路說著，很快就買了一些吃的用的回去。
其實醫院的VIP病房里什么都不缺，但司遙覺得自己既然來了，那必定是要買點東西的。
帶回去的時候季霄就夸她想的周到。
一屋子的人說著說著，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好半天沒看到季邵恒了。
這個人總是神出鬼沒的......
“他可能是出去抽煙了吧？”司遙隨便找了個借口。
誰知道季霄一聽這話就炸了，“抽煙？！他抽什么煙？你不是......”懷孕了嗎！
后面的話差點說出口，季霄立刻反應了過來，生生的將后面幾個字吞進了肚子里。
顧乘風和江暮雪都覺得有些奇怪，下意識的朝著司遙看去——
司遙被盯的眼角直抽抽，慌忙找著理由企圖搪塞過去，“爺爺，我是跟他說過戒煙，畢竟抽煙對身體不好！但他哪兒能聽我的啊......躲起來偷偷的抽，我也不知道啊，我又管不了他......”
說到后面，甚至還帶了點委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