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納妾之日,正好是他們成親剛滿一年。
那日太子東宮吹鑼打鼓,披紅掛綠,張燈結彩,熱鬧極了。
但溫暮暮一整日都沒有力氣,她奄奄的抱著懷中的沈錦,“錦兒,今日你爹爹納妾。”
“娘親知道他是身不由己,但娘親就是很難過啊……”
溫暮暮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
這邊自己的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沈朝緊聲音嘶啞深沉,估計是一整夜都沒有睡好,“暮兒。”
溫暮暮見到沈朝來了,連忙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你,你來做什么?丞相府嫡女馬上就要到了,你現在應該在廳堂。”
溫暮暮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要與另一個女人拜天地,她就打心眼里的難過。
沈朝聽得出溫暮暮的退讓,但他又何嘗不是心碎?
溫暮暮主動推開他,“朝哥哥……這是你的宿命,我不能耽誤你的。”
他的承諾總是可以說的很動聽。
溫暮暮懂事的讓他心疼不忍,他主動上前,不顧溫暮暮的反抗將她攬入懷中,沙啞著嗓音:“你忘了,今天是我們成親一年的好日子?”
溫暮暮露出一抹苦笑:“也是你納貴妾的好日子。”
沈朝面色一沉,“今日,我陪著你,哪也不去。”
這句話一出口嗎,溫暮暮瞬間熱淚盈款。
她卸下了所有堅強偽裝,撲在沈朝的懷中,“我知道我這樣很自私,會耽誤你,可是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娶別的人嘛,我就是難過……今天丞相女嫁進來,我一想到你也要同她拜高堂天地,我的心都要碎了。”
沈朝終于聽到了溫暮暮的心里話,無奈又心酸的笑了笑:“不哭不哭。”
沈錦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溫暮暮撲在沈朝懷中哭泣的模樣。
小嘴咿呀咿呀的,兩只小手手不停地抓著空氣想要抱抱。
沈朝看著躺在搖床上的兒子,又低頭吻了吻溫暮暮掛在小臉上的清淚。
隨后將沈錦抱起來,沈錦夾在二人中間,得到自己想到的抱抱后就咿呀咿呀的高興笑出聲音來。
撅起小嘴巴就親了溫暮暮一大口,溫暮暮被兒子撩人的模樣給逗笑了。
“你兒子這么撩,也不知道像誰?”
“像夫人。”
溫暮暮吸了吸鼻子問:“為什么?”
沈朝淡道:“夫人說的每一句話在我心里都跟蜜餞兒似的甜。”
聽見他說的動人情話,溫暮暮的耳根紅了紅,嘀咕反駁道:“明明就是像你。”
沈朝寵著她,就任她吐槽:“嗯,夫人教訓的是。”
一家三口好不溫馨。
……
白清嫁給太子東宮可沒有像溫暮暮那樣的盛世婚禮,沈朝也沒有去迎娶她,全都是是丞相府自主張羅的。
就當她滿心歡喜的被侍女攙扶到太子東宮,來到廳堂的時候,周遭的賓客冷漠極了,完全沒有一年前沈朝迎娶溫暮暮的那般熱鬧張揚。
全都是冷嘲熱諷,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聽說就是這個丞相嫡女在太子妃生產那日把太子纏在宮中不給走。”
“我呸,這是什么蛇蝎心腸啊!還好我們太子妃命硬!”
“在人家生孩子的時候捷足先登,惡心死了!”
“我聽說太子壓根不想納妾,是她和丞相纏著皇上,不知道給皇上下了什么迷魂湯,皇上竟然親自下旨,讓太子納妾!”
“真是前所未聞的,臉皮厚的令人唾棄。”
“對了,這么老半天了,怎么不見太子殿下啊?都快要良辰吉日拜天地了。”
“不知道誒……”
白清聽到周圍的嘀嘀咕咕聲,隔著紅蓋頭去問自己的貼身婢女。
“梨花,太子來了嗎?”
梨花露出了擔憂緊張地神情:“太子殿下到現在還沒有來……”
“什么!”
白清險些驚呼出聲!
只聽媒婆高喊一聲:“良辰已到,拜高堂!”
有人多嘴笑了一句:“沒有新郎官,怎么拜高堂啊!”
白清瞬間臉色煞白,死死攥著自己的紅色衣擺。
“用公雞拜堂。”
春桃從遠處走過來,身邊跟著的小虎抱著一只大公雞。
公雞還象征性的打了個幾個鳴,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白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巴不得現在掀起蓋頭,和春桃理論一番。
身邊的梨花替她先開口:“放肆!我們好歹也是相府嫡女!公雞拜堂成何體統?”
陰陽大師春桃上線了,“呦,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家太子殿下強取豪奪,將你的主子強硬去來的呢?”
春桃這么一懟,讓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這個太子妃妾室之位是如何而來的?
可不就是傳聞的那樣嘛,求老皇帝,讓太子被迫納她。
梨花看著春桃春風得意,咬著牙說道:“你一個小小婢女,竟敢對我們小姐這么說話?”
“太子呢,我們要見太子殿下!”
春桃冷淡開口,“公雞拜堂就是太子殿下提出來的,太子殿下現在正陪著太子妃和小世子,可沒空搭理你們。”
春桃又看了一眼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白清,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春桃咳了咳嗓子,“白小姐,我們太子有話要傳。”
“若是您今天不拜這堂,他明日就會去丞相府退婚。”
這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諷刺。
這個高堂她愛拜不拜,反正太子殿下也不稀罕她。
白清說話委婉憋屈:“梨花,不得這樣無禮,在人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既然太子如此繁忙抽不開身,我拜就是。”
好一個忍辱負重,春桃將她這白蓮綠茶的手段都看在眼里。
……
白清誤以為沈朝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來看她一眼,她甚至都用上了催情香。
可她等到了天亮,也未能等到沈朝。
一夜之間,相府嫡女成為了一個笑話。
所有人都認為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沒有人愿意憐惜她。
……
溫暮暮倒是蠻擔心的,她晃了晃枕邊人的胳膊:“朝哥哥,你不去看是不是不太好啊?”
沈朝擰緊眉頭,將身邊的小丫頭反壓在身底:“你就這么想讓你男人出去找別的女人?”
溫暮暮眨巴眨巴著美眸:“哎呀,人家這不是為了你的聲譽著想嗎?”
“不需要。”沈朝吻了吻她的嘴唇,輕聲說道。
溫暮暮撇了撇嘴巴:“那好吧……”
“暮兒,夜色漫長,不如我們今日彌補一下未完成的洞房花燭夜?”
溫暮暮嘴角抽搐:“你個老不正經的。”
“為夫才二十一,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
溫暮暮哼唧出聲:“那你也比我大四五歲呢!”
“是是是。”沈朝遷就著她。
曖昧氣息漸濃,氣氛到了最佳點,一切都順理成章。
……
第二日一大清早,沈朝起早去上早朝。
穿戴整齊后,看著溫暮暮睡得正香,沈朝走到她的身邊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吻她。
溫暮暮感覺唇角一軟,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唔……你要上早朝了嗎?”
沈朝點頭,聲音嘶啞:“吵到你了?”
溫暮暮搖了搖頭:“沒有啦……我再睡會,你讓春桃一會把小團子抱到我被窩里……”
小團子是沈錦的乳名。
溫暮暮說著說著就打起了盹。
這樣歲月靜好的時光,讓沈朝愛不釋手。
按照溫暮暮的話,他吩咐了一聲春桃,然后準備去上早朝。
剛一推開房門,結果就看到了白清穿著素雅,面若桃花般站在他與溫暮暮的院子中。
纖纖玉手撫摸著院子中開的正好的桃花。
沈朝眸子深沉,一眼就看穿了她想要做什么,但冷著個臉不給予理會,依舊直徑向前走。
早有預謀的白清以為自己這樣肯定會吸引到太子的目光,結果看到太子搭理都不搭理自己,冷這張臉要與自己擦肩而過,瞬間急了眼。
“太,太子殿下……”
白清說話嬌弱,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沈朝。
沈朝蹙眉,滿臉寫著不耐煩,“有事?”
看到沈朝的冷硬態度,白清抿唇,“家母說妾室進門第一天要給正室請安,所以我擅自叨擾,走進了院中……”
沈朝冷聲道:“那你明知故犯,還一而再犯,著實是擅自妄為。”
冷淡的語氣都快要淬出冰來,讓人不寒而粟。
白清沒料到,沈朝是如此強硬冷漠,讓她的內心驀然一沉。
但她還是想使用渾身解數勾引沈朝。
于是她立馬跪下,“還請太子殿下贖罪……”
沈朝倒是想罰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但礙于丞相的面子也只是淡淡開口:“回去的時候不要吵醒太子妃。”
幽幽拋下這句話,就和小虎離開庭院。
白清凝望著他的背影,氣得壓根癢癢。
看著如此才華橫溢,品行樣貌出眾的太子殿下,可他卻只偏愛太子妃一人!
白清心中惡毒的想著,若是溫暮暮能早點去死該多好!
……
溫暮暮睡得正香的時候,只聽外頭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妾室白清,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一遍一遍的喊,不知道循環了多少遍,溫暮暮終于被吵醒了。
“臥槽!誰啊大早晨的擾人清夢?”
溫暮暮垂死病中起坐起,揉著一頭亂雞窩的發型就走下床。
“春桃呢?”晃晃悠悠的呼喊著春桃,隨手一推開門就看到白清哭的梨花帶雨跪在自己的門前。
溫暮暮滿臉寫著懵逼:啊嘞嘞?
白清見到溫暮暮出來了,眼底劃過一抹狡猾。
顫著哭腔,用著柔弱嬌軟的語氣,感覺像是有人遏制住她的咽喉般。
溫暮暮瞇起眼睛,盯了她看好久才認出來人。
好像是丞相府嫡女……昨天沈朝納的妾室……應該也算得上自己的情敵吧……?
溫暮暮這樣想著,思索著該用什么話來搪塞她不要堵在她門口,要不然礙事。
白清見溫暮暮發呆,認為她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瞧不上自己,心中又默默給溫暮暮扎小人,恨不得她早點死。
白清率先開口,如同一只楊柳般脆弱柔軟:“太子妃娘娘,妾身給您請安了……”
溫暮暮撓了撓頭:“啊,哦哦,你有禮了。那你就回去吧。”
白清臉色僵硬著,沒想到溫暮暮竟然是這般的直白不好纏!
于是又咬唇開口:“太子妃娘娘這是嫌棄妾身請安來的晚了嗎?”
溫暮暮:“你來的太早了,打擾我睡覺了。請安的很好,下次別來了。”
白清:…………
白清仍舊不死心,“太子妃娘娘,我家母教訓我我們這些做妻子的,要以夫婿為天,夫婿在前院替我們遮風擋雨,我們這些后院的也要和睦相處,要像親姐妹這般相處。”
溫暮暮嘴角抽搐,看著白清一副玫瑰女人的畫風:“……抱歉啊,我是獨生女,體會不到你家母說的這些。”
白清:……………
感覺自己的腸子都要被氣炸了!
這個溫暮暮怎么不刁難她一下?或者是吼她兇她一聲啊!
“那個啥……”溫暮暮看她一直跪在地上也不起來,好心提醒,“你能起來了嗎?擋在我房門前,不太好吧?”
白清逮住了機會!
“太子妃娘娘這是嫌棄我礙眼嗎?”白清又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
溫暮暮:“……不是,你好像誤會了什么。”
“我知道您和太子殿下情比金堅,但是清兒沒有壞心眼,也不會跟太子妃娘娘去搶奪太子殿下的恩寵,只是希望,太子妃娘娘能夠分一杯羹給我……”
果不其然嗎,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溫暮暮嘴角抽搐,原來是這樣啊。
那她的回答也是一如既往:“分羹的事情是太子要做的,你找我,我又能做出什么呢?難不成要讓我在和太子殿下翻云覆雨的時候,提起你的名字?”
生過孩子的女人說話就是大膽犀利,兩句話下來就讓白清接不住招了。
白清又羞又惱的,就當她還在思索該說出什么話讓溫暮暮對自己勃然大怒的時候,沈朝的聲音響在她的身后。
“暮兒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
溫暮暮嘴角抽搐:大哥,你沒注意到我面前還跪著一個人嗎?
白清見到沈朝來了,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喊著沈朝,“太子殿下……”
比剛剛的嗓子還要嬌嫩好幾倍,嬌滴滴的架子因讓溫暮暮渾身上下都在掉雞皮疙瘩。
聽到這如此矯揉造作的聲音,沈朝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腳前有個人跪著。
原本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看的溫暮暮一愣一愣的。
他巧妙的繞開白清,白清吸了吸鼻子:“太子殿下要替我做主……”
說著說著,白清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我只是好生跟姐姐分享家母伺候夫婿的經驗,誰知姐姐竟然這般不耐煩,就好像怕我會搶走殿下的恩寵一樣。”
溫暮暮嘴角狂抽搐:這撒謊的本事也真的是沒誰了。
沈朝蹙眉,“太子妃豈是你能教訓的?”
沈朝主動將溫暮暮攬在懷中,“她不用爭寵,她站在這兒,我就愛她。”
看到沈朝劍眉星目,眸中流轉著對她千般萬般的寵溺溫情,溫暮暮感到一陣暖心。
白清見挑撥離間不成,還吃了滿嘴的狗糧……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歪點子。
于是嬌弱開口:“是我不好……毀了太子和太子妃的金玉良緣……”
沈朝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下一瞬,白清直接暈倒過去。
身邊的小侍女梨花高喊一聲:“側妃娘娘!”
梨花把求助的目光放在沈朝的身上,“太子殿下,我們娘娘身子本就羸弱,又跪在院子中太久這才暈倒的!”
沈朝面不改色。
溫暮暮地鐵老人看手機:???這怎么搞的她很惡毒,像是她罰跪這個白清一樣?
恰好這個時候春桃抱著小團子來到這邊,她本來還在驚嘆著:太子妃娘娘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
平日里要睡到日上三竿,太子去叫才能醒來。
現在太子剛下朝就爬起來了,嗯,有進步。
但突然聽到新來的側妃和她的婢女作妖,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春桃冷哼出聲,站在溫暮暮身側:“暈倒了就去找郎中,太子殿下又不會醫術。”
“而且你說的好像自己跟你的主子有天大的委屈一樣,你可看清楚了,是你們卯時就來惹我們太子妃娘娘清夢了!
我們娘娘不計較已經很仁慈了!還總是拿家母這一套來說事?靠不正當手段上位的青樓妓女,能跟首輔府明媒正娶的大娘子相提并論?”
春桃的嘴賽比機關槍,叭叭叭的說個不停,讓跪在地上的梨花和‘暈倒’癱在地上的白清面色難看。
溫暮暮內心感嘆:春桃,我的后院嘴替!
春桃又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清:“側妃娘娘,您別裝了,你眼皮子顫顫的奴婢可全都看見了。”
地上的人兒依舊不為所動。
就在這時候小虎又來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吃早膳了。”
“來了來了!”
溫暮暮聽到吃飯了,直接把面前的一主一仆忘在腦后。
沈朝也繞開她們。
春桃抱著小世子也離開這里。
二人凌亂在風中:……
怎么太子東宮里的,全是一群奇葩。
……
幾日后,沈朝上早朝的時候被施壓了。
白丞相有意無意地在針對他,是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
雖然沈朝處理朝政游刃有余,清晰果敢,但無形中被增添了不少壓力麻煩。
想必是白清去了丞相府里告狀了。
白丞相將嫡女安排在自己身邊,意圖很明顯。
但礙于自己現在的身份,沈朝只能選擇退讓半步,守住全部。
下了朝,白丞相故意站到自己的身邊。
“太子殿下留步。”
沈朝正在和少傅白羽商談要事,被白丞相中間打斷。
白羽看了一眼自己的叔父,隨后又和沈朝對視一眼,就先行離開了。
白丞相見到白羽離開,笑意甚濃:“太子殿下,小女沒在宮中給您添麻煩吧?”
沈朝淡笑:“自然是沒有,清兒在殿中乖巧聽話,做事有分寸,宮中人喜歡的緊。”
“哦?是嗎?”白丞相露出狐疑的笑容,“這就好,改明兒我就要說說我這個不懂事的女兒,別什么事情都胡吹亂奏的往我面前吐苦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照太子殿下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白丞相故作欣慰的拍了拍沈朝的肩膀,“我這就坐等明年能抱外孫了啊哈哈哈哈!”
沈朝的面容依舊掛著淡然的笑意,謙遜有禮,儒雅冷靜。
誰知道這溫文爾雅的笑意里,有沒有藏刀子呢。
……
白清跟白丞相說過那日所發生的事情,更加放肆張揚起來。
但她的放肆也不是在溫暮暮面前犯賤,而是今天肚子疼,明天腦瓜子疼,后天胳膊酸腿酸的。
白丞相那日所說的話讓沈朝內心沉著三思,對白清的態度有所收斂。
每次她喊難受也會去她的庭院中看望兩眼,沒坐多會就離開了。
白清自然是不滿足于現狀,更加變本加厲的想要勾引沈朝。
但沈朝的愛意已經全部都放在了溫暮暮身上,對白清的也只是敷衍冷漠的話語。
溫暮暮知道沈朝的不容易,所以并不會胡亂吃醋。
只要白清不舞到自己面前,一切都歲月靜好。
誰讓這個狗男人每天晚上將兒子抱走。
要么給春桃小虎,要么扔給奶娘或者給首輔府的那對老夫妻帶。
然后自己順理成章的爬床。
每天睜眼看到狗男人帥氣的臉,溫暮暮感嘆:呵……父憑子貴的狗男人罷了。
……
這天,在沈朝上早朝的時候,溫暮暮起了個早,臨時決定和春桃帶著小世子回首輔府去看溫夫人,沒有提前告知沈朝。
白清看到溫暮暮和春桃,沈錦離開太子東宮,心中大喜。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白清露出狡黠的笑容,拿出一包自己娘親給的藥粉溜進溫暮暮和沈朝的房間。
她將藥粉撒入桌上茶水中,一切都大功告成,只欠沈朝的到來。
果不其然,沈朝下了早朝第一件事就是往溫暮暮的院子中奔去。
白羽躲在暗處,羨慕的那叫一個牙根癢癢!
為什么沈朝不能是她一個人的?或是寵愛她那么一刻,該多好?
她嫉妒溫暮暮嫉妒的快要發癲!
看屋內半晌沒有動靜,白清心情愉悅,事情肯定是成了,于是勾唇扭著腰肢來到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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