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算了,不當萬人迷了,做戀愛腦去了 > 第200章 病嬌騎士的強制寵愛(30)
  “我們一起,逃離世俗。”

  沈朝一字一頓,話語虔誠真摯。

  溫暮暮未曾想到,這句自己醉酒后隨意說的一句無厘頭的話,沈朝竟會愿意為了自己放下隱忍多年的仇恨?

  她的目光怔怔,一直安靜地看他,良久沒有挪開過視線,“我……”

  還未等溫暮暮說完,沈朝眼底的情緒掩了掩,搶她一步開口:“如果我說,我愿意呢。”

  “誒?”

  溫暮暮幾乎是下意識地發出這個疑惑的聲音。

  從未想過,如此偏執的病嬌會松口如此容易?!

  她不太肯定沈朝的答案,緊張地吞咽一下口水,“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又問了一遍,生怕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沈朝仍舊一字一頓:“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到一個沒有仇恨,沒有偏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去。”

  溫暮暮愣在原地,她當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從來沒有奢望過沈朝會回復自己什么。

  畢竟這樣的要求對沈朝來說,未免也太自私了點。

  生養自己的女巫世家,因為一個詛咒,被全面滅族。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嘗遍人間冷暖、

  一個人孤零零,頑強不息地活著。

  原身記憶中的少年沈朝,瘦骨嶙峋,整個瘦得就只剩個骨架子,感覺只要輕輕觸碰,他就要折斷。

  眼底沒有一絲生的光亮,活得沒有尊嚴,為了一口吃的被打得半死也愿意。

  沈朝受了這么多的苦,又稀里糊涂地喜歡上自己,把自己當做生命中的最后一絲光亮和救贖。

  現在,好不容易,一步一步的爬到了云巔之上,卻為了自己無意間說的一句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放棄他忍辱負重才得到的一切。

  溫暮暮是心疼,是不舍得的。

  但奶團說,只有這兩個辦法。要么沈朝妥協,要么殺了沈朝。

  溫暮暮只能忍著良心的譴責感選擇了前者。

  她眼底漸漸浮現出熱淚,伸手攥住沈朝的手:“你想好了嗎?這一切其實本該和你沒關系的……”

  如果沈朝絕情冷酷點,他會任由自己自生自滅,然后獨自一人率領騎士團將這個國家殲滅。

  但是沈朝沒有,他還是選擇對溫暮暮放低姿態,以她為重。

  沈朝鄭重點頭:“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去面臨未知的風險。”

  以前他在女巫養母家耳濡目染,女巫施法的邪惡詛咒,是會付出相對應的代價的。

  至于代價是什么,無人能猜忌到。

  沈朝捏住溫暮暮的面頰,落下一個吻在她的臉蛋上:“為公主殿下效勞,就是騎士的使命。”

  哪怕,付出的是生命也萬劫不復。

  沈朝心想,反正本就是耗費一條命的功夫才從沼澤爬上云端,再次見到的她。

  他的這條命,本就是屬于溫暮暮的。

  他不怕死,他只怕這個沒良心的小家伙會再次忘記自己的容顏,記不清自己的名字。

  一想到這兒,沈朝偏執的心又開始觸動起來。

  他放大掌摩挲著溫暮暮的細膩柔軟的面頰,撫摸著的世間唯一的珍寶。

  “所以,你是誰的妻子。”沈朝低啞著聲音,眼神堅定真摯。

  “沈朝是我的丈夫,我是沈朝的妻子。”

  溫暮暮的心尖蕩起層層漣漪,玉白的小手忍不住勾上沈朝的手,眉眼彎彎地沖沈朝甜甜一笑。

  ……

  二人算是冰釋前嫌了,又開始了前往王宮的征途。

  沈朝和溫暮暮約定好,只要二人這次從王宮出來,沈朝就解甲歸田,將騎士團的位置傳承給其他有實力的人。

  她們就逃離喧囂,去到一個只屬于她們的安逸地方。

  當沈朝把自己的這個提議說給溫暮暮的時候,溫暮暮還有點惋惜。

  溫暮暮垂下腦袋:“那你之前做的這些努力,豈不是都因為我的,全都浪費了……我不想耽誤你的。”

  看到溫暮暮因為自己的想法而自責的模樣,沈朝沒忍住笑出聲音。

  當初沈朝連加封爵位這件事都推脫掉了,又怎會區區在意一個團長之位。

  他有底氣,只要他想,就沒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就像是溫暮暮,他耗費了心血精力生命,終于奪在手中。

  沈朝伸手捏了捏溫暮暮的臉頰:“小公主,我走到這一步全都是為你而來。所以當你娶在我手中的那一刻,我已經苦盡甘來。”

  溫暮暮抿唇又問:“那復仇呢?”

  沈朝身子一怔,不冷不淡:“當時你要是能一開始就認出我來,也許,我會更早為了你放下世間所有的疾苦。”

  他表面上陰鷙冷漠,實際暗藏的內心扭曲掙扎痛苦。

  滅族之仇與他不相關,可國王殺害的名單中有他養母的名額。

  他本要為了養母的仇恨,用實力爬上頂端,本該在這個國家鬧個天翻地覆。

  可卻因為自己出現在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成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縷陽光。

  后來她們再次相遇……將所有的事情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沈朝還是做出了一樣的選擇。

  僅僅是為了她一人,他便放棄所擁有的一切,所背負的一切,義無反顧地奔向她,臣服于她。

  溫暮暮時常在想,當沈朝選擇自己,放棄復仇的時候,心理活動是什么呢?

  是將自己永遠地禁臠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金絲雀。還是欺騙自己,哄自己用的花言巧語?

  夜晚寂靜的時候,溫暮暮躺在沈朝的懷中。

  那雙象征著王貴象征的湖綠色眼瞳在漆黑的夜色中亮亮的,極為水靈動人。

  她許久沒有閉上眼睛,一直端詳著沈朝英俊的睡顏。

  明明長著一張清雋的少年臉,為什么會如此偏執扭曲,做法又如此殘忍?

  溫暮暮長舒一口氣,矜忍不住伸出指尖觸碰一下他高挺的鼻尖。

  薄涼的指尖剛觸碰到他的那一瞬,緊抱著自己的男人就低沉開口,“睡不著?”

  溫暮暮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她羞得往沈朝的懷中縮了縮。

  “沒有……”聲音又軟又小,聽得讓人心癢癢。

  沈朝下意識地摟緊她的腰肢,將頭低下,唇吻了吻溫暮暮柔軟的發絲:“怎么了?”

  沈朝近的只要溫暮暮一抬臉就可以吻住他的喉結。

  溫熱氣息包裹住自己,溫暮暮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溫暖極了。

  沈朝的吻從上到下,從額頭到眼梢再到臉頰、唇角、下巴。

  溫暮暮被她逗得咯咯笑出聲音來:“哈哈哈,別鬧癢死了。”

  沈朝的手掐了掐她腰側的軟肉,“還不說?小騙子。”

  性感的低沉腔調帶著幾分欲味,這次換做溫暮暮饑渴了。

  溫暮暮主動伸手環抱住沈朝的窄腰,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為了我,放下仇恨……不會后悔嗎?”

  沈朝愣了一下,他知道溫暮暮這幾個晚上一直輾轉反側,嘆氣難眠的事情是什么了。

  “擔心我?”

  溫暮暮誠懇地點了點頭,“我就是覺得,你好委屈的。”

  聽到溫暮暮心疼自己的話語,沈朝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吭哧。”

  溫暮暮:“???你笑什么?人家可是很認真的跟你說話呢!”

  沈朝胡亂揉了揉溫暮暮的秀發:“暮暮,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決定。因為騙我的人,我會讓她付出慘烈的代價。”

  溫暮暮嘴角狂抽搐:這到底是坦白局還是威脅人?

  她嘟了嘟嘴巴,沒和沈朝計較這些,而是繼續軟聲軟氣地和沈朝說著話。

  “我的阿朝吃了這么多的苦才站到我的身邊,我當然不想讓你留任何遺憾。”

  沈朝驀然一僵,他頓了良久,緩緩開口問道:“不遺憾。”

  “那你能和我講講,你曾經的家庭嗎……”溫暮暮剛說完這句話就直接后悔了!

  她又慌亂地擺手,生怕自己的這句話會勾起沈朝的過往記憶……

  畢竟有些人的記憶就像是傷疤,無論是有意無意的,掀開別人傷疤的人,是個無情的劊子手。

  她不想看到沈朝的早已結痂的疤痕被自己無意間傷到,再次撕破,流血……

  溫暮暮慌忙解釋道:“不是,我的意識不是這樣的,你要是不想說也可以的,我不是……啊!”

  總感覺自己越描越黑,溫暮暮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總而言之,我,我不是故意要揭開你的過往的……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希望可以,多多溫暖你……起碼要讓我做到一個妻子的職責。”

  她試探性地說出最后一句話,怯生生地抬眼去看他,生怕沈朝又是那副冰冷的面癱臉看著自己。

  但是這次沈朝沒有,從他的臉上,映入眼簾更多的某種無奈和溫溺。

  “想聽?”

  聽到沈朝的詢問,溫暮暮瞬間兩眼放光光,“真的可以嗎!!”

  沈朝:“嗯。”

  其實沈朝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對家庭的歸宿感不太強。

  他的親生父母是毒蟲和酒鬼,每天靠著國家的救濟金度日。

  沈朝記事早,差不多兩歲的時候,就開始有著清晰的記憶力。

  不是天才,是被疼痛折磨被迫開始記事。

  從小,他住在這個國家的貧民窟,陰暗潮濕,毒蟲亂鉆,破爛堆積成的樓房緊貼緊著,出門就是散發著腐爛臭味的下水道。

  那里每天都有死人,每天都有人歡頌:“太好了,又死了一個敗類。”

  死亡是那里最高尚的解脫救贖。

  沈朝的父母親整日酗酒賭博,甚至是家暴,可以說,沈朝從記事以來,身上就沒有過一塊好的皮肉。

  地方潮濕骯臟,再加上沒人給他醫治,他的傷口經常發膿,來不及的愈合就要被父母毆打發泄。

  沈朝的童年是痛苦扭曲的,父母親是將他往死里揍的那種。

  把他的頭按在臟水桶里,只為了看他掙扎哭泣的模樣,然后歡快大笑。

  會不顧他的在場,甚至可以說是故意的,讓他看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少兒不宜事項。

  血腥、暴力、殘忍殺戮,沈朝早就在四五歲的時候看了無數遍。

  整個人早已麻木,那顆心臟也墮落在骯臟的淤泥中。

  他沒有反抗嗎?

  反抗過,但是他實在是太小了,有時候反抗在他們眼里就是螻蟻的動彈,不足一點。

  沈朝猩紅著雙眼,心靈早已偏執扭曲,他想,遲早要將自己的畜生父母和整個貧民窟的敗類,全部殺光。

  也許是上天憐憫施舍,有一天沈朝清早起床,不是被污水潑醒,也不是被父親一巴掌扇醒,而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叫醒她。

  女人披著一個黑色披風,輕輕搖晃著他的小胳膊。

  她一臉悲傷地告訴沈朝,你的父母死去了。

  也許是死法太過殘忍,她不忍告訴沈朝。

  但這對沈朝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但沒能從女人的口中聽到自己父母死亡的消息,沈朝還挺遺憾的。

  畢竟沒人比他更期待,看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殘忍痛苦,被折磨得一點一點死去。

  后來,這個女人看到如此瘦小可憐的沈朝,于心不忍,便收留了他。

  她教沈朝識字,教他禮儀,教他一些人該學的東西,讓他上餐桌吃飯,給了他來自普通人的短暫溫暖。

  但好景不長,沈朝還未能感受到這份母愛一年,騎士們就找上門來。

  他們說,她是會下邪惡詛咒的女巫。

  沈朝想,無論是邪是善,那都是給了自己溫暖的人。他想好好地保護她。

  但當時的沈朝才六歲,沒有金手指,沒有男主光環,只有瘦小和尚未養好的羸弱身子。

  他記得那些象征著所謂光明正義的騎士們,將自己狠狠按在地上。

  當著他的面凌辱了自己的養母,又以極為殘忍的手法將她折磨到遍體鱗傷,看到養母的氣息微弱,才一刀刺死。

  沈朝的眼底猩紅,他恨透了這些打著正義光明磊落的騎士,卻做著和那些貧民窟蟑螂蛆蟲一樣惡心的事情!

  騎士們嘲笑散場,臨走前還說:“今天又替上帝做了一件有價值的事情。”

  沈朝看著死在冰冷地板上,不得體面的養母,陷入了沉默。

  當時的他再想,活著真痛苦,給養母埋了就死在她的墳前吧。

  沈朝只能用他那副羸弱的小身板,將她埋在深深的土坑里,上面立了一個小石塊……就叫做墳了。

  沈朝跪在地上流淚,“我陪您一起去死好嗎?不要把我丟在這冰冷的人間。”

  眼淚落在埋著養母的土壤中,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一朵黑色的曼陀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綻放開來,看到黑色的花瓣那一刻,沈朝愣怔住。

  他小心翼翼地采摘著起那朵新鮮的花,緩緩站起身來。

  臉上的淚尚未風干,倏然想起黑色曼陀羅的花語:復仇。

  從那一刻起,沈朝就打消了死去的念頭。

  復仇的種子漸漸萌發在他的腦海中。

  他要替養母復仇,成為了吊著他一口氣的目標。

  后來的經歷就是各種挫折,人間的辛酸委屈殘忍,沈朝從小就嘗了個遍。

  他和狗搶過食物,當過下三濫的小偷,會為了區區一塊黑麥面包和乞丐大打出手。

  直到那天,幼時的溫暮暮出現,帶著緊張關切的奶音問他:“小哥哥,你沒事吧。”

  那一瞬,沈朝的世界突然迎來了曙光,他撥開黑色的陰霾,期漫無目的的他,逐漸看清了前方的路。

  路的盡頭,是溫暮暮靈動的笑顏。

  ……

  溫暮暮聽到沈朝的種種經歷,鼻尖一酸,喉間哽咽:“對不起……”

  沈朝睨了一眼縮在自己懷中跟個小奶貓似的嬌小少女,笑著安慰她:“已經過去了。”

  溫暮暮吸了吸鼻子,顫著哭腔:“我的阿朝怎么這么苦……要是我強大一點,遇見你早一點該多好,要是沒有這個討厭的詛咒,討厭的國王該多少!”

  沈朝輕佻眉頭:“不維護你的父親?”

  溫暮暮:“呸呸呸!討厭這個虛假殘暴的國王!”

  這個人本來就不是她親爹!

  沈朝垂下眼簾,滿眼溫溺:“有些東西是愈合不了的。”

  溫暮暮抽噎著:“那當時候你被打的該有多疼啊。”

  “傷口早就不疼了。”沈朝吻住溫暮暮的眼角的淚水,企圖安撫去她內心的焦灼不安。

  但留下的心理創傷是永恒的,他會一輩子偏執病態下去。

  溫暮暮亦是良藥也是枷鎖。

  她心疼沈朝,說了好多好多安慰人的甜甜話語,沈朝也跟著應和,但溫暮暮還是啜泣個不停。

  沈朝也輕拍她的脊背溫哄了她一整夜。

  后半夜,溫暮暮哭累了,啜泣聲才斷斷續續的,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下去。

  看到溫暮暮并不恬靜的睡顏,沈朝輕撫她的眉眼,想要擺平她緊蹙的眉頭讓她安心入睡。

  夜色濃郁了,沈朝面容的冷峻才漸漸浮現出來。

  他還有一件事情并沒有告知溫暮暮。

  其實直到遇見溫暮暮之后,他才又恍惚想起。

  黑色曼陀羅的話語不止一種,還有其他的意思。

  絕望的愛,不可預知的死亡和愛。

  當沈朝發現自己愛上溫暮暮是不可預知的,是絕望的。

  愛是枷鎖束縛,是虐戀情深,是無法預料的浩劫。

  沈朝想,如果養母的黑色曼陀羅詛咒沒有視線的話,他想一輩子將溫暮暮禁臠桎梏在身邊。

  自己成為他的裙下臣,她成為自己的囚中鳥。

  ……

  二人這幾天的旅途非常愉悅歡快,沈朝會帶溫暮暮騎馬到四周游看。

  騎士團和往日緊繃嚴肅的狀態全然不同,大家都把這一次的長途跋涉當做一場愉快的旅途。

  溫暮暮和沈朝也來了一個不錯的新婚蜜月。

  以前,沈朝為了趕時間會從危險密集的森林一直前進,從未來到過周邊的城鎮。雖然他們來到不少領地、地域,但并沒有停下游玩過。

  主打的就是一個看過及去過。

  而這一次,托溫暮暮的福氣他們會來到沿邊的小鎮,領域不同領地的風情和民俗。

  他們到偏東南的領地,這里有湛藍的海,有沙灘,常年陽光普照,如沐春風。

  大海是每個人都想去見到的遼闊,當看到一望無際的海岸時,溫暮暮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是大海誒!!”

  她牽著沈朝的手,指著不遠處的海邊。

  沈朝看到她激動地和幼稚的小孩子一樣,唇角微勾,“嗯,是海。”

  溫暮暮拽著沈朝的手,沈朝任由著小家伙牽引著自己。

  為了可以感受到柔軟扎腳的沙子,溫暮暮還將自己的那雙皮鞋扔在沈朝手中,自己則是去迎面感受,吹拂自己的溫柔懶懶海風。

  沈朝看著小家伙跟小兔子似的蹦跶亂竄,不急不慢的緩緩朝她走過去。

  溫暮暮轉身回眸:“阿朝!快過來!”

  沈朝以為溫暮暮會叫自己有什么事情,盡量將步伐邁的大一點去她的面前。

  只見溫暮暮緩緩退到海邊,踩著濕濕軟軟的沙子。

  就在這個時候,層層浪花打在她的腳上,沈朝正好走在她的面前。

  “嘿嘿,小心水花!”

  溫暮暮笑著,用手掀起海水朝沈朝的臉上潑去。

  沾染著陽光溫暖的海水打落在沈朝的面頰上,滴在自己臉上的時候是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愣怔在原地。

  看到沈朝呆愣在原地,溫暮暮有點后怕,緊張地走到沈朝的面前,歪頭看向沈朝,支支吾吾的開口:“你,你不喜歡這樣嗎……?”

  語氣帶著點小失落。

  沈朝伸出手擦拭掉臉上的咸咸水珠,又睨了一眼膽戰心驚,站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小家伙。

  溫暮暮又緊張地開口說出:“抱歉……那個,我下次……啊!!!”

  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朝直接將溫暮暮攔腰抱起,帶她三百六十度急速旋轉好幾個圈圈。

  溫暮暮整個人被刺激到了,又笑又尖叫的:“啊!哈哈哈——你你你耍賴皮!你還說我幼稚!你,你簡直比我還幼稚討厭!!!”

  沈朝也難得笑出聲音:“不喜歡嗎?小慫包。”

  溫暮暮被嘲諷了,氣哼哼的:“你放我下來!我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威力!!”

  說罷,從沈朝的懷中掙扎下來,開始和沈朝打起了水仗。

  兩人幸福的歡笑聲回蕩在逐漸西下的夕陽,和沈朝在一起的每一個晚霞都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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