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對峙
林知安根據紀元所說的房間號,來到管晴門前。
房門似乎被反鎖,怎么也打不開。
沈確拿著鑰匙趕過來的時候,正看見林知安一腳將門踹出一個窟窿。
門后似乎有什么東西,一下子被踹飛了。然后那扇門應聲打開。
“鑰匙沒有用。”
這扇門是被外力阻礙的,剛剛那一腳,本是想踹門后的東西,沒想到門的質量這么差。
想到這里,林知安的臉色有些尷尬。
沈確見狀,主動說道:“這筆損失費,應該算到紀元頭上。”
林知安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推開門,一個大型“紅色蠶蛹”便映入眼簾。
林知安小小地驚訝了一把,畢竟她沒有想到管晴的怨氣竟然這么大。
她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紀元,反而在角落里,見到一張血紅色的畫作。
而角落上方,還有一個“小蠶蛹”,身子在不停地挪動,似乎是想要逃脫束縛。
林知安心下了然,這定是紀元沒有找到紅布,臨時用這畫做替代。但畢竟效果不是很強,這才被管晴發現。
眼看著“小蠶蛹”漸漸掙扎不動了,林知安隨手拿起一旁的剪刀,將自己的鮮血在上面一抹,朝著那紅布劈了過去。
隨即,那怨氣所形成的“紅綢”紛紛落下,紀元撲通一聲,摔落在地。
林知安扯了一塊帶來的紅布,扔在了紀元身上,然后轉身朝著管晴而去。
“蠶蛹”中的管晴察覺不到紀元的方位,變得惱怒異常。
她散發出紅色的怨氣,在屋子里搜索。
紀元被逼在角落,不知如何是好。
而林知安手持剪刀,將裹在管晴身上的“紅綢”層層剪落,然后露出里面的真身。
管晴緩緩睜開雙眼,赤紅色的瞳孔沾染著巨大的怨氣,潔白的裙子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她看向林知安,怒道:“助紂為虐,該殺。”
隨即,無數的“紅綢”朝著林知安沖了過來,很快就將她包成了一個粽子。
紀元看到林知安落了下風,不禁有些著急。
保姆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聲音急切道:“紀先生,夫人她快不行了!”
聽到這話,紀元的心如墜深淵。
如果妻子活不成,他也絕對不會獨活。
紀元眼一閉,心一橫,沖到了管晴面前:“管晴,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不要傷及無辜。”
管晴看著紀元,冷笑一聲:“終于不躲了?”
“我原本也沒必要躲,你本是最有前途的天才設計師,偏要自毀前程,你自作自受為什么要拉著別人墊背?”
“自作自受?”管晴眼中紅光一閃,隨即一整張“紅綢”撲了過去,如同一條巨型的膠帶,將紀元緊緊地粘在墻上。
紀元承受不住這猛烈的沖擊,吐出一口鮮血。
隨即,管晴怒道:“分明是你,讓我去工作室。你關了燈,反鎖了門,對我圖謀不軌,事后又反咬一口,說我勾引你。”
紀元嗓子一股血腥味,意識逐漸有些昏迷,但依舊爭辯道:“我從未單獨約你到工作室過。”
“胡說,設計稿上是你的字跡,要我晚上單獨指導。”
出于對老師的信任,管晴如約而去。
工作室中,紀元還在忙碌,就叫她稍微一等,但是在喝了一口茶水后,便昏迷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管晴身上凌亂不堪,即便是再愚鈍,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天你在工作室睡著了,是蘭濤送你離開的。”
“你胡說,分明是你拍了那些不雅照,讓蘭濤威脅我,不準把事情說出去。”
“怎么可能?那天是我妻子生日,我忙完就趕回家了,工作室的監控不都給你看過了嗎?”
“監控都被你們篡改了。”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
沈確雙手環胸,靠在門框,淡淡開口:“難道你們沒有人懷疑過蘭濤嗎?”
話音落下,爭論聲也就此停止。
沈確被林知安限制在門口的圓圈內,像孫猴子給唐僧畫的圈,不準邁出一步。他被迫聽了一場辯論賽。
在此之前,不管是管晴還是紀元,都沒有發現沈確的存在。
“無論是作品抄襲,還是性侵事件,蘭濤都參與其中,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依舊是管晴,她大吼道:“蘭濤本就是他的爪牙,他們甚至合伙騙走了我的設計!”
說著,管晴一掌擊出,紀元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
就在這時,被裹成粽子的林知安忽然大喝一聲:“破!”
綢布般的怨氣如雪花般消散。
她將剪刀扔向紀元,劃破怨氣,隨即轉身,雙手捏符,貼在了管晴兩邊的太陽穴上。
林知安手掌摁在管晴的額頭,將她重重砸在床上,木質的床板瞬間四分五裂。
原本徘徊在屋內的怨氣瞬間消散不見。
林知安看了看質量極差的床板,努了努嘴:“這一定要算在委托人身上的。”
沈確見林知安安然無恙地出現,松了一口氣。
在此之前,林知安就鄭重地警告過他,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踏進屋子半步。
她不想讓沈確踏入危險當中,更不希望他成為此次事件的一個變數。
好在,沈確選擇了絕對信任林知安。
管晴一臉不甘地看向遠方:“為什么?明明還差一點,就可以報仇成功了。”
林知安憐憫地看向她:“因為你報錯了仇。”
紀元再次跌落在地上,只聽到那一直沒有掛過的電話里,響起保姆的驚呼聲:“紀先生,夫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