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朋友
肖玉在聽到這話以后，似乎松了一口氣。
她惴惴不安道：“不會留下什么痕跡吧？”
“不會的，按照規矩，事成以后，分你一份。”
“好，謝謝大師，謝謝大師。”此時的肖玉，已經想到了未來自己飛黃騰達的樣子。
娜娜年紀小，可是看著兩人的微笑，總覺得有些不安。
她拽了拽肖玉的衣角，小聲道：“姨姨，我想回家。”
肖玉輕聲撫慰道：“娜娜啊，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就在這里等著，你媽媽一定會過來接你的。”
說完，她也不顧及娜娜的情緒，伸手將其推進了黑不見底的別墅中。
肖玉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離開。
直到寫信人的聲音傳來，她才猛然回過神。
那個時候，會寫字的人并不多，所以便衍生出寫信人這種職業。
肖玉站在寫信人的攤位上，扔下一沓鈔票說道：“我要你每年寫一封信，以娜娜的名義。”
那是寫信人寫一年都賺不來的錢。
“每年一封？”寫信人不可置信道。
“沒錯。”肖玉在攤前留下了地址，隨后說道，“今后每年這個時候，在這里，我會找你寫信。”
后來，肖玉的確來過幾次，都是看完信以后，扔下鈔票便離開了。
再后來，可以轉賬，肖玉都懶得過來，直接將錢轉給了寫信人。
直到她死后很多年，寫信人的賬戶上，還常有收入。那正是錢芙每年打過來的生活費。
錢芙苦笑道：“我以為自己養的是娜娜，沒想到只是一個寫信的人？”
她看向肖玉，不安道：“我把你當閨蜜！你怎么忍心將娜娜賣掉！”
或許，賣掉的結果，都會比這樣生不如死要好上一些。
畫面一轉，娜娜被關在了鐵籠子里。
看樣子，應該是別墅的地下室，而她旁邊，還有一個籠子，里面似乎也關著一個小孩，但只有在飯點的時候，才會伸出一只手，將飯盆里的飯菜拿到角落里，背著身子，偷偷地開始吃。
娜娜從一開始的哭哭啼啼，到后來沒有力氣，餓暈過去。
再次醒來，只見自己的嘴里還塞著半個饅頭，看樣子，應該是隔壁的小孩，將饅頭塞到自己嘴里的。
娜娜小口吃著饅頭，低聲說道：“謝謝。”
只見陰暗中，那個背影微微一頓，聲音沙啞道：“命是自己的，好好活著。”
娜娜卻天真道：“媽媽說過，她會來接我的。”
“媽媽嗎？”小孩冷笑一聲，“大人的話，是最不可信的，他們眼里只有利益。”
“不會的，我媽媽從來不騙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小孩見狀，沒有言語。
可能地下室的生活太無聊，娜娜主動開始跟小孩說話：“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你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你的爸爸媽媽呢？”
“你為什么一直背對著我呀？”
......
小孩開始還能應付兩句，可是問得多了，他也有些煩躁地撓著腦袋：“煩死了，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可，可我們不是朋友嗎？”娜娜小聲回復道。
“你說，我們是朋友？”小孩的背影有些僵硬，不可思議地問道。
“對啊，我們是朋友，你還救過我。”說著，她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用一塊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