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吃攤
易凡趕著牛車，進入了平康坊，來到一間青樓‘迎春院’旁。
在迎春院對面空地上停下，卸下車，將大青牛拴在不遠處一棵樹上，扔些草料。
將小吃車停好，車子上有個頂棚，棚子頂側書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天上人間’。
整個車身就是一個灶臺，上面有兩口鍋，一口鍋中此時正‘咕咕’冒著熱氣，一陣陣鹵羊肉香味四散開來。
另一口鍋比較奇怪，是一口無邊的平底鍋，與其說它是口鍋，還不如說它就是塊圓形鐵板架在了灶臺上。
一位身穿錦衣，腰配寶玉的俊俏公子，漫步走出了‘迎春院’，公子身后跟著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侍女，侍女腰配寶劍，一看就英氣逼人。
公子的鼻子動了動:“咦...哪來的香味？好香！”
“小掌柜，你這是何種吃食，給我來一份。”
易凡一看是位古代帥哥，特別是他后面跟著的那對雙胞胎，讓人眼前一亮。
沒敢多看，怕對方惱羞成怒給他來上一劍，電視劇里演的清清楚楚，這些古代帶刀配劍的江湖人士最好是不要惹，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
“好的，客官你稍等。”
說完就彎腰將灶臺里的暗火，加些材禾弄成明火，再將平底鍋洗干凈，等鍋內的水漬經過高溫蒸發完，在鍋底倒上少許油，接著將糊糊狀的面在鍋上均勻攤上薄薄一層，打上一個雞蛋，倒少量油，將薄餅翻身，讓雞蛋受熱。
打開另一口鍋，一陣香氣彌漫，撈出一塊羊肉，切上幾片，放到薄餅中，再加上幾片甜菜葉子，最后將薄餅卷起來，一個新鮮的煎餅果子出爐了，用一張新鮮干凈的荷葉包好，遞給那位古代帥哥。
“客官，你的餅好了，承蒙惠顧，五文錢。”
雙胞胎姐妹齊齊白了眼易凡，仿佛在說:“區區五文錢，我們公子還會賴你不成？”
帥哥接過煎餅，迫不及待的咬一口，咀嚼片刻，口中含糊不清說道:“不錯，再做幾個。”
又陸續做了五個，那位公子才滿意的點點頭，一位侍女從腰間解下一個精美錢袋。
“嘩啦啦”
一陣銅錢與灶臺的碰撞聲，灶臺上堆起一小堆銅錢，看體積定然不少。
公子哥帶著兩侍女頭也不回的走了，看了眼遠去的三人，不由感嘆:“古代就是好，逛青樓還可以帶兩個漂亮侍女。”
將銅錢收起，一數足足有四十八枚。
“呵呵，看來古代也流行給小費。”
與此同時，對面迎春院二樓窗臺，站著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也看著漸漸消失在人群的三人。
兩人年紀約莫十五六歲，薄施粉黛，均是一等一的美女，一人穿白衣，飄飄似仙，一人著紅衣，似花如火。
紅衣在前，白衣在后，白衣女子身子微躬，像仆人一般，只是看她頭上的金銀首飾與身上的名貴絲綢，又不太像是侍女丫鬟之類。
楊素看著眼下繁華的長安城，眼中有些落寞，如果李氏江山一直這樣安穩富庶下去，那么她們這些年的謀劃將毫無意義。
沉吟良久，楊素小聲喃喃自語道:“也許真的只能走第二條路了。”
搖搖頭，將腦中思緒甩開，看著對面那個古怪的小吃車，這種專門為做吃食而發明的車子她還是頭一次見，頭也沒回的對身后的白衣女子說道:“素心，對面是何吃食？”
“少主，奴婢不知，以前也沒見有人在此賣吃食，定是今日才來的。不過，像表少爺那么高貴的人都能看上的吃食，定然不凡。”
楊素輕輕“嗯”一聲，說道:“我現在也有點餓了，你命人去買點我也嘗嘗。”
“是，少主。”
不多時，一位丫環模樣的小姑娘就出了迎春院，來到了易凡攤位前。
“小掌柜，你這賣的什么東西？怎么賣的？”
‘小掌柜’一聽這個詞易凡就有吐血的沖動，自己一個成年人，被一個只有初中生大的女孩這樣叫真的很無語。
見是生意上門，還是個小美女，連忙堆起笑臉說道:“小姐姐，我這可是祖傳手藝，這叫‘煎餅’絕對是你沒吃過的美食。”
說是祖傳，一點也不為過，在現代易凡的媽媽就是這樣一個煎餅，一個煎餅的供養他上學及其他生活花費。
女孩‘嘻嘻’一笑，顯然是對小姐姐這個稱呼很滿意。
“你這人說話還挺特別的嘛！如果你這個吃食真的好吃，姐姐我以后就多照顧你生意，還會介紹給別的姐妹。”
嘴上說著，手上不停，不一會易凡就做好了幾個煎餅。
沒多久，迎春院二樓的那間屋子里，楊素與那位叫素心的白衣女子一人手上拿著個煎餅，只見楊素那紅紅誘人的嘴唇，輕輕的在煎餅上咬了個小小的缺。
“嗯，還不錯，挺新穎的吃食，特別是里面這個羊肉，味道還挺特別。”
與此同時，剛才在易凡那買煎餅的小丫鬟，也在外面，與其他紅牌的丫鬟絢耀著自己手中的煎餅！
幾個丫鬟圍在一起，不停的討論著:“小翠，這個什么煎餅真有你說的這么好吃？”
名叫小翠的丫鬟高傲的一揚頭，說道:“當然啦！這里面可是有雞子，特別是里面的羊肉，非常的香，還有絲絲甜菜味，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餅。”
不多時，易凡的攤位前就圍著幾個丫鬟，嚷嚷著讓他快些給她們做煎餅。
幾個小丫鬟拿著煎餅，嘰嘰喳喳剛走沒多久，更多的小廝和青樓的龜公，來到了攤位前買煎餅，一時間，忙的易凡是暈頭轉向。
送走這批小廝龜公，剛休息沒一會，又來一批，這次他們不要煎餅，只要鹵羊肉。
易凡很無語，心道:“我只是想簡簡單單的賣個煎餅，這會怎么成了賣鹵肉的了。”
沒辦法，生意來了總不能往外推吧！只好以四十文一斤的價格將為數不多的羊肉一賣而空。
眾人見沒有羊肉了，也就紛紛散去，易凡感覺一陣疲憊，正準備套上大青牛回去，就見攤前還站著兩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乞丐，渾身破破爛爛，臟兮兮的，正眼巴巴的看著他。
易凡眉頭輕皺，并不是討厭這兩個小乞丐，只是對他們這身又破又臟的裝扮，感覺到不舒服。
見易凡皺眉，兩個小乞丐齊齊縮了縮脖子，顯得有些畏懼。
掏出點銅錢，一人給了幾文，在現代易凡是不會給任何乞丐一分錢的，因為他分不清真假，他想古代應該沒有職業乞丐這種生物吧！
在兩個小乞丐伸手接銅錢的時候，易凡看見其中一人手背上有兩個深深凹下去的傷疤，易凡猜想應該是犬齒類動物咬的，或者是人用釘子什么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