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修掐著蘇清妤腰肢的動作停下,“你是說,云州對沈月動了心思了?”
蘇清妤想了想,“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不然他無緣無故的,動容世子干什么?”
“那日我問他宋弘深那人怎么樣,他那個反應也有些不同尋常。”
有些事就像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一點就能窺見全貌。
蘇清妤越想越覺得李云州對沈月心思不單純。
沈之修半天沒說話,若沒有李家的事,李云州于沈月可以說算是良配。
蘇清妤拍了拍沈之修的手,“等你下次見到他,問問就是了。就算他真的對沈月有情,也得看看沈月的意思。”
沈之修把臉埋在蘇清妤頸窩處,“你說咱們若是有女兒,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要怎么辦?”
蘇清妤一怔,“能怎么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沈之修先親了蘇清妤脖頸一下,“嫁到誰家,我都怕受委屈。”
蘇清妤失笑不已,“那怎么辦?你養一輩子?”
沈之修哼了一聲,“也不是不行,我給她單獨立戶,家產再分她一半。她若是愿意,就招個婿。若是不愿,就自己恣意一輩子。
蘇清妤輕輕踢了他一下,“三爺越說越離譜了。”
踢過去的腳卻被沈之修直接纏住,緊接著人就壓了過來。
“清清……”
“沈之修,你壓到我頭發了。”
埋怨的話里,帶著幾絲不易察覺的顫音。
*
沈之修想問問李云州為何動容懷,卻一直沒找到機會。太子前些日子下了帖子,邀請京中的公子小姐們去皇室別院切磋技藝。
李云州和宋弘深便借著這個由頭,出京去西山大營練騎射了。實際上,兩人是為了秋日遼東的戰役去做準備。
蘇清妤也找了機會問沈月,對宋家和宋弘深怎么看。沈月當即拒絕,求蘇清妤千萬攔著點她三叔和祖母,別不打招呼就給她定了親事。
李云州出城之前特意給她送了信,說這次走的匆忙。等從城外回來,就去找她三叔提親。
蘇清妤見她這么說,也沒再勸。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也總得沈月心甘情愿才行。
老夫人倒是越來越著急沈月的婚事,幾日的工夫,就已經提了三四個人選了。
自從容懷殉情之后,李朝云在府里行事越發小心謹慎。就連蘇清妤,都挑不出她一點錯處。可越是這樣,蘇清妤就越是提著心。
她現在看李朝云,就像看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出來咬你一口。
但蘇清妤從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蛇等著咬她,她也在找機會捏住蛇的七寸。
府內無事,蘇清妤又抽空去了趟榆樹胡同。上次因李云州在,她只囑咐了母親身邊的人幾句,并未詳細說。
一想到蘇家盯著要算計母親,蘇清妤便覺得如芒在背。
這次林無塵讓云州老宅送來兩個會武的丫鬟,一叫楓葉,一叫荷葉。都是林家自小培養的,不僅會武,也能幫著看賬理事。
蘇清妤到林晚音鋪子的時候,楓葉和荷葉在忙,林晚音則坐在一邊喝茶。
“母親得了兩個得力的人,倒是清閑了不少。”蘇清妤進門打趣了一句。
林晚音見她來了,起身迎上來上下打量了幾眼,“這些日子沈家接連有事,你累壞了吧?”
內宅的事有多瑣碎,林晚音再清楚不過了。雖都是小事,但就是這些小事,磨的人對生活沒有盼頭。
蘇清妤搖頭笑著安慰,“還好,都是底下的人忙。”
荷葉和楓葉也起身給蘇清妤行禮,被她攔住了,“你們忙你們的,此時沒外人,不用這么多禮。”
又吩咐珍珠給兩人賞了銀錁子。
母女倆剛坐下,跟著林晚音多年的管事林二就走了進來。
“大小姐來了,請大小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