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蘿低聲勸道:“小姐,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把東西還給太子殿下吧。”
蘇香菱心有不甘地說道:“憑什么?就憑她宋家有權有勢?就得委屈我么?”
紫蘿西處看看,“我的小姐,您可小點聲吧,別被聽了去。”
見蘇香菱面色難看,紫蘿又勸道:“小姐也不必太過憂心,以您的樣貌,在太子殿下跟前得寵是早晚的事。”
蘇香菱卻微微搖頭,她要的不是得寵,做個以色侍人的花瓶。她要身居高位,要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今日她才徹底想明白,樣貌在真正的權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看太子對宋家人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蘇香菱忽然停住腳步,“紫蘿,你去弄點清水和白礬來。”
她則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一邊等紫蘿,一邊解下了腰間的荷包。
一刻鐘后,蘇香菱再次回到人前。
把手里的檀木盒子遞給太子,“殿下,珊瑚手串取來了。”
“之前是我沖撞了宋小姐,我能不能親自服侍宋小姐戴上手串?就當是我贖罪了,還請宋小姐別怪罪。”
太子也有私心希望宋婉婉能戴上,此時聽蘇香菱說,自然應了。
他和蘇香菱一起走到宋婉婉身邊,蘇香菱打開盒子拿出里面艷麗的紅珊瑚珠串。
宋婉婉眉目微微皺起,起身給太子行了一禮,“臣女今日的衣裳和紅珊瑚手串不相配,來日有機會再戴,臣女謝太子殿下賞賜。”
蘇香菱卻低聲說道:“宋小姐如此推辭,不會還在怪罪太子殿下吧?”
“太子殿下怎么說也是一國儲君,還請宋小姐能給殿下個面子。”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只有他們三人和邊上的蘇順慈聽見了。
但宋婉婉還是神色一變,蘇香菱的話算是把她架起來了。哪怕宋家權勢再重,和賢妃再不合,也不能忤逆儲君。
宋家這些年雖和賢妃不睦,但是一首把握一個度,并不會讓人覺得宋家張狂。
所以宋婉婉此時哪怕再不情愿,也得謝太子的賞賜。
蘇香菱見狀,便拿起珠串要戴在宋婉婉手上。
宋婉婉冷聲拒絕,“蘇二小姐,我身邊有侍女,就不勞煩你了。”
轉頭吩咐身后的丫鬟晴山,嫌棄地說道:“幫我戴上,戴之前先擦擦。”
蘇香菱聞言臉色一紅,又羞又氣。但還是把手里的珠串遞給了晴山,晴山拿過擦拭的時候,仔細聞了聞。
聞過之后,才幫著宋婉婉戴上,還微微點了點頭。
晴山略通醫術藥理,她確認沒問題,宋婉婉也就戴上了。
儲君賞賜的東西,不同于男子相贈。就算她戴著,也不算私相授受,只能說是皇恩浩蕩。
太子看著宋婉婉手腕上的一抹紅,心里很是滿意。這么一來二去多走動,他求娶宋婉婉也容易些。
母妃說的對,想要順利登基,得到宋家支持至關重要。而娶到宋婉婉,就是得到宋家支持的最好辦法。
此事過去之后,太子見人來的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咱們今日還是先作詩,再騎射。”
“今日本宮準備了不菲的賞賜,望眾位能拔得頭籌。”
眾人齊齊行禮,“多謝太子殿下。”
作詩比試的地方,設在了別院的一處小葡萄園內,正好以葡萄為題目。
沈月,宋婉婉和蘇順慈都沒下場比試。
今日比試作詩的,除了京城里幾位素有才女之稱的小姐,就是在翰林院的幾位公子了。
宋婉婉幾人坐著看熱鬧,沈月則時不時和不遠處的李云州對視一眼。
正看到興頭上,宋婉婉忽然皺了皺眉,伸手悄悄撓了撓手腕。越撓越覺得癢,還是抓心撓肝的那種。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被什么蟲子咬了,但是癢的范圍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鉆心。宋婉婉這才意識到不對,對身邊的蘇順慈和沈月說道:“我去那邊偏殿更衣,你們繼續看熱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