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太子,收手吧,陛下求和了 > 第61章 玄隆帝暴怒
并未理會上官均的話,趙飛揚直勾勾的盯著玄隆帝。
“父皇可還記得皇祖父當年所說的話?”
聽聞趙飛揚提及夏高宗,玄隆帝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你是說,當年先皇所說的那句‘為君者,自當以百姓為重’的話?”
趙飛揚點頭。
“正是!”
“自從太子之位被褫奪,兒臣便整日在東宮研讀古籍。”
“自古以來,為君者若不站在百姓的角度制定決策,便會遭到反噬,從而便有人總結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話!”
“此番兒臣前往邊城,便是為了大夏安寧,若是怕苦,兒臣便不配頂著大夏皇子的身份!”
“兒臣與父皇皆是皇祖父的血脈,皇祖父出身卑微,但卻能夠奠定大夏的百年基業,就是因為皇祖父心系百姓,得了民心!”
說著,趙飛揚扭頭看向了上官均。
“上官大人,如今上官大人能夠以丞相之位,立于這大殿之上,上官大人敢說,若是沒有大夏百姓,上官大人這丞相之位,也仍舊能夠如今日這般威風?”
上官均臉色黑的如同鍋底,卻無法反駁趙飛揚的話。
“父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邊城百姓受苦受難之時,兒臣卻在京城之中錦衣玉食!”
“兒臣認為,只有兒臣切身實地的前往邊城,感受民間疾苦,方才能令推行火炕以及改善通商環境之舉,給大夏百姓帶來更多的益處!”
“若是百姓安居樂業,我大夏何愁國力不強,又何懼西邦這等蠻夷?!”
這一番話,聽得人是熱血沸騰!
劉太傅更是聽得老淚縱橫,他上前一步,撩起衣袍也跪在了玄隆帝的面前。
“陛下,大皇子言之有理!”
“若是臣等從未曾知曉邊城百姓究竟生活在何等水深火熱之中,又如何為百姓做實事?”
“若是失了民心,那我大夏邊城便成了西邦的囊中之物啊!”
上官均卻抓住了趙飛揚以及劉太傅的語病,頓時冷笑連連。
“大皇子,劉太傅,陛下自從登基以來,便一直勤政愛民,怎得如今在您二位的口中,陛下便好似那昏君一般,從未曾將大夏百姓放在眼中?”
“你二人此番所言,究竟意欲何為?!”
此時,玄隆帝并未表態,沉默不語的他,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趙飛揚起身,冷臉面對著上官均。
“上官大人這是何意?”
“本宮與劉太傅何時曾說過父皇從未在意百姓的話?”
“正是因為父皇勤政愛民,方才會同意本宮所提及之時,令大夏有三十年休養生息的機會,收益最多的也仍舊是百姓!”
“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父皇心系百姓,心系天下?”
“上官大人三言兩語便想引得父皇與本宮以及劉太傅產生隔閡,又是何居心?”
上官均未曾想到趙飛揚居然會與他當面對質,一時之間竟然未曾反應過來。
玄隆帝在他們的爭吵之中,忽然想起昨夜上官均入宮求見的事。
那個時候,上官均便有意阻止趙飛揚前往邊城,如果傳揚出去,說得好聽還能將他此舉解讀為為父者,擔憂孩子的安危。
若是說的難聽些,那便是身為君王的他,根本不顧百姓的死活!
再加上今日上官均故意扭曲趙飛揚以及劉太傅之意,玄隆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上官均!朕還沒死呢!”
“大皇子向朕自請前往邊城,朕未曾答允,何時輪到你來阻止了?!”
上官均縱然背靠上官一族,卻仍舊懼怕盛怒之下的玄隆帝。
“噗通”一聲跪在殿上,連聲請求玄隆帝恕罪。
“大皇子自幼長在京城之中,從未吃過苦,這話是你說的,對嗎?”玄隆帝冷眼盯著上官均。
見識到玄隆帝此等模樣,文武百官皆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若是一句話說不對,怕是便會人頭落地。
“臣,臣不是這個意思,大皇子他……”
還未等上官均把話說完,玄隆帝便冷哼一聲。
“朕若是未曾記錯,你上官均有一長子,與飛揚差不多的年紀,不如便讓你的長子,陪著大皇子一同前往邊城,你看如何?”
如果說先前上官均還并未當真懼怕玄隆帝,畢竟他官至丞相,縱然惹惱了玄隆帝,不過也僅僅是口頭懲罰兩句而已。
可當玄隆帝提及他的長子時,上官均便是當真慌了神。
“陛下,萬萬不可啊!”
“臣的長子愚昧,更是未到弱冠年紀,怕是不能與大皇子相提并論,無法為大皇子分憂!”
瞧見上官均這副模樣,上官均的長子上官嘉樹的形象突然在趙飛揚的腦海當中變得立體起來。
在原身的記憶當中,上官嘉樹比他的日子可要過的好上不止一點半點。
原身出生沒多久,他的母親霍倩便忽然崩逝。
沒了娘的孩子,在這勢力至極的后宮之中,便如同喪家之犬,無人在意。
彼時,上官均的女兒上官柔入宮,正深得圣寵,上官嘉樹也經常入宮看望胞姐。
宮中的皇子們,都會去討好上官嘉樹,期盼著能以此引來上官均的重視。
所以,上官嘉樹雖然僅僅是普通人,在宮中的待遇卻如同皇子一般。
原身雖然身為太子,卻沒有皇子和公主愿意理會他,他也是個孩子,便只能遠遠地瞧著一群半大的孩子玩耍。
上官嘉樹也是個熊孩子,瞧見一身華服的趙飛揚不受待見,便伙同其他皇子與公主欺辱趙飛揚。
起初,沒有什么伙伴的趙飛揚,并不覺得上官嘉樹故意刁難他的舉動有什么不妥,直到他聽見了上官嘉樹與長公主之間的交談。
長公主讓上官嘉樹收斂些,若是被他將這件事告知了父皇,上官嘉樹也會受到懲罰。
誰知,上官嘉樹卻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
“我長姐與我說了,太子之位雖如今落在了趙飛揚的身上,但日后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先皇后已經薨逝了那么多年,陛下是看在與先皇后的情分上,才讓趙飛揚做太子的!”
“等到我長姐成為繼后,太子之位定然是我外甥的,趙飛揚不過就是喪家之犬罷了,他敢去向陛下告發我,我便狠狠教訓他一頓!”
“若是他還敢去告發我,我便打到他什么都不敢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