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笑著說道:“這幾日,太子哥哥太忙了。”
“等太子哥哥忙完了,一定好好陪陪芙蓉,好不好。”
蕭芙蓉嘻嘻一笑:“太子哥哥,芙蓉是跟太子哥哥開玩笑的。”
“芙蓉明白,太子哥哥現在深受父皇的器重,是國之棟梁了。”
“芙蓉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天天纏著太子哥哥玩啊。”
“再說了,東宮還有嫂子和春兒她們,都能陪我玩兒。”
“噢噢,還有一件事情,現在芙蓉也是《太子周刊》的副主編了。”
“……”蕭逸登時一陣無語。
裙帶關系嚴重啊,一個云雀兒,一個素未蒙面的云仙兒,一個精靈古怪的秦柔柔,現在又來了一個鳳陽公主。
若說云雀兒吧,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確實是副主編的合適人選。
而云仙兒呢,善于書畫,可以經常給《太子周刊》配圖,馬馬虎虎也能勝任。
但秦柔柔和鳳陽公主,絕對就是裙帶關系了。
蕭逸當然不會拒絕,蕭芙蓉可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啊。
“哈哈,芙蓉肯來幫忙,再好不過了。”
蕭逸與蕭芙蓉聊得高興,其余幾個皇子也在一起聊著,卻是面聊心不聊。
其余三個公主呢,也聚在一起。
很顯然。
在皇子中,蕭逸是被孤立的。
在公主中,蕭芙蓉是被孤立的。
蕭逸被孤立,是因為這幾個皇子都覬覦太子之位。
蕭芙蓉被孤立,是因為皇帝蕭天行對蕭芙蓉很不待見。
這三個公主呢,身份也都不低。
南陽公主蕭芍藥,是三皇子蕭離的親姐姐,母親是劉貴妃。
洛陽公主蕭薔薇,是四皇子蕭知的親妹妹,母親是趙賢妃。
開陽公主蕭月季,是五皇子蕭昕的親妹妹,母親是周淑妃。
所以,她們三個自然不會跟蕭逸親近。
另外兩個皇子和公主呢,年齡在十歲到十四歲之間,比較有共同語言,自然是聚在一起聊得高興。
“陛下駕到。”就在這時,于有山的公雞嗓子又喊了起來。
眾人轉首看過去,果然是蕭天行來了,身邊由國子監祭酒孔伯微陪著。
說起來這位國子監祭酒,絕對是名滿東洲的大名人。
孔夫子的第三十六代孫不說,孔伯微更是以才學著稱于世。
據說,蕭天行建立大夏國,是以武力取得的。
所以,蕭天行最擔心的,就是六國余孽中的文人鬧事。
于是呢,在秦山林的建議下,蕭天行六次拜訪孔伯微,終于將這位年已六十八歲的老先生請出了山,擔任國子監祭酒一職。
且不要看,國子監祭酒不過是正四品的官員,連上早朝的資格都沒有,但他實際上卻是天下文人的表率和代表。
平日里,蕭天行對孔伯微尊敬之極,特許他不用行跪拜之禮,每次還都會他微賜座,可謂是圣眷甚隆啊。
幾個皇子,都在國子監就讀。
旁的官員,哪一個不是得小心服侍他們,甚至于還得幫他們補課、逃課什么的。
可孔伯微對這幾個皇子,那可是真的敢用戒尺打手心。
至少,惡太子就挨了好幾次,以至于后來,干脆逢考核就裝病請假。
立即,十幾個人就一起迎了上去。
“兒臣參見父皇。”
蕭天行笑著揮了揮手:“都平身吧。”
然后,十幾個人又一起向孔伯微行禮:“學生參見夫子。”
孔伯微得回禮了,雙手一拱:“見過各位殿下。”
蕭天行笑著說道:“太子,你今天可算是國子監的稀客啊。”
“孔老,若是朕記得不錯,太子最后一次參加月考核,應該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了吧。”
孔伯微點了點頭:“陛下真是好記性,太子確實缺了十八次考核,正好一年半。”
蕭天行又說道:“太子,朕知道你在詩詞方面有所建樹。”
“但國子監的考核,卻不考詩詞,只靠背誦與文章。”
蕭逸立即回道:“啟稟父皇,兒臣之所以缺了一年半的考核,乃是事出有因。”
“噢?”蕭天行知道,蕭逸肯定該找理由了,但他也好奇,蕭逸能找出什么樣的理由呢。
蕭天行問道:“逸兒,你且說說,是何原因?”
“兒臣遵旨。”蕭逸應了一聲,朗聲說道,“上一次考核,也就是一年半之前的那一次,兒臣突然有所頓悟。”
“兒臣發現,功課已經落下太多,無法與各位皇兄、皇弟和皇妹相比。”
“于是,兒臣就想出一個辦法,在家苦讀,哪怕是不分晝夜,也得將落下的功課補上來。”
“不然,兒臣每月參加考核,被父皇責罵,被夫子打手心,倒是小事。”
“可若是丟了我皇族的顏面,兒臣便是蕭家的大罪人啊。”
“所幸,經過一年半的苦讀,兒臣已經將落下的功課補上來了,這才敢參加這月的考核。”
“……”所有的人,皆是一陣無語。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就算是跟蕭逸最親近的鳳陽公主蕭芙蓉,也微微有些本能撇嘴。
整天流連于青樓勾欄之地,也叫苦讀?
整天醉生夢死,渾渾噩噩,也叫苦讀?
偶爾還會搶新娘子,搶民女,也叫苦讀?
大皇子蕭韌忍不住了,淡淡說道:“太子此言不對吧。”
“這一年半,太子是不是在苦讀,恐怕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
“尤其是,太子在長安園多次一擲千金,只為求見云仙兒的容顏,也叫苦讀嗎?”
“太子強搶民女柳如玉,因為垂涎新娘蔡珂瑤的美貌而縱容手下打死其夫,也叫苦讀嗎?”
“據為兄所知,東宮中,太子的書房之中,沒幾本書吧。”
“不知太子的苦讀,是從哪里讀的呢?”
“太子這番話,若是喝酒的時候,胡扯一番,倒也就罷了,權當是醉話。”
“可現在太子滴酒未沾,更是在父皇跟前如此之說,那便是欺君之罪了。”
欺君之罪?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心下一緊。
除了蕭芙蓉之外,其余人不是為蕭逸擔心,而是一種本能,聽到這四個字之后的本能。
蕭韌這是擺明了借題發揮,故意將蕭逸的這番話往欺君之罪上引。
所有的目光,全都望向了蕭逸。
接下來,不知蕭逸該如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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