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杰?
魏少征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蕭逸的意思。
其實,蕭逸是借常月嬌的事提醒魏少征,大夏國大勢已去,不要再為大夏國死心賣命了。
這也的確是實情。
常月嬌若是回了長安,最好的歸宿,就是繼續回到蕭天行的身邊。
可萬一蕭昕使了壞心思,不讓常月嬌回到蕭天行的身邊呢?
第一,常月嬌回娘家。
那么,曾經是皇帝的妃子,試問還有誰敢娶常月嬌呢?
第二,被蕭昕霸占。
如今的天下大勢,燕國強盛,大夏國弱小。
常月嬌久在燕王府,當然也明白,大夏國被滅,只是早晚之事。
那么蕭昕這個皇帝,早晚也會下臺,常月嬌再跟著蕭昕能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回長安之后失去自由,失去權勢,當然不如在燕王府當一名奴婢。
常月嬌被蕭逸索要,差不多快兩年了。
這兩年來,除了干一些奴婢的活之外,常月嬌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并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
而且,這兩年的時間,一是跟蕭逸接觸,二是聽別人說蕭逸,使得常月嬌對蕭逸有了一定的了解。
不管是蕭昕,還是蕭天行,文治武功,乃至胸襟氣度,跟蕭逸相比,都差了遠。
甚至于蕭芙蓉,都比蕭昕和蕭天行要強。
因為蕭逸將常月嬌要過來,就是給蕭芙蓉當婢女,一雪蕭芙蓉被常月嬌欺負的怨氣,讓蕭芙蓉有機會報復報復。
但蕭芙蓉并沒有打擊報復常月嬌,反而多次向蕭逸懇求,赦免了常月嬌的奴婢身份。
所以,在燕王府,常月嬌明白了什么叫感情。
相比于蕭天行后宮的爭斗,燕王府絕對是世外桃源,人間天堂。
而且,常月嬌相信,只要她能努力改過,蕭逸一定會徹底原諒她,甚至于將她納入后宮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她在燕王府待幾年,就會耽誤幾年的青春。
蕭逸對敵人格外殘酷,但對自己人是格外體恤,絕不會讓她的青春白白流失的。
常月嬌之所以有這樣的自信,是因為她發現,蕭逸和秦紅葉的關系,絕對不是王爺和護衛統領的關系那么簡單。
既然蕭逸能接受秦紅葉,哪怕是偷偷摸摸,那么蕭逸也就可以接受她。
看著魏少征沉默不語,蕭逸明白,想要收服魏少征,必須要拿下長安城,滅掉大夏國。
于是,蕭逸也不再多勸,轉首對常月嬌說道:“常月嬌,你起身吧。”
“奴婢遵命。”常月嬌立即站起身來,該忙活就繼續忙活了。
酒席上,蕭逸絕口不再提及政事和軍事,只是跟魏少征敘舊,喝酒。
秦雪茹和蕭芙蓉也給魏少征敬了酒。
一個時辰后,酒宴結束,魏少征差不多六七分的醉意,回去休息了。
蕭逸帶著秦雪茹和蕭芙蓉去了書房。
常月嬌奉上醒酒茶,正準備離開,卻被蕭逸喊住。
“常月嬌,你剛才之言,可是真心?”
常月嬌明白,她近兩年的付出,即將有了回報,心情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常月嬌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啟稟王爺,奴婢不敢欺騙王爺。”
蕭芙蓉也跟著幫腔:“燕王哥哥,月嬌自從服侍我以來,日夜小心,手腳勤快,深得我的喜歡。”
“而且,經過我的觀察,月嬌早已經不再有以前的那種飛揚跋扈性格,已經徹底變好了。”
常月嬌大為感激,急忙說道:“奴婢多謝公主殿下。”
“以前,是奴婢不懂事,仗著皇恩浩蕩,多有對不住公主殿下的地方。”
“沒想到,公主殿下竟然能不計前嫌,以德報怨,奴婢真是慚愧之極。”
蕭逸看了蕭芙蓉一眼,微微一嘆,這丫頭,真是太心善,太心軟了。
虧得是跟著我,不然的話,在皇室和王室的殘酷斗爭中,只怕早就是尸骨不存了。
秦雪茹是燕王府的后宮之主,自然不會跟蕭芙蓉這樣單純和沖動,深深看了常月嬌一眼,并沒有發表意見。
蕭逸淡淡一笑:“常月嬌,既然芙蓉這樣說了,證明你這段的表現確實不錯,孤王很是欣慰。”
“看著你們主仆的感情這么好,尤其是看著你的轉變這么大,孤王覺得芙蓉對你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所以,以后你繼續伺候芙蓉,不可有絲毫怠慢。”
常月嬌本以為蕭逸會赦免她的奴婢身份,結果卻很是失望。
但常月嬌沒敢表露出絲毫的失望之色,立即就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此乃奴婢之責,請王爺和王妃放心。”
蕭逸一直觀察著常月嬌的臉色,暗暗點頭,這個女人,心機確實很高,能夠不露于形色。
“行,既然這樣,就這樣說了。”
“不過呢,你今晚的表現不錯,孤王也不能不獎賞你什么。”
“常月嬌,你自己說吧,想要什么賞賜呢,不管你想要什么,孤王一概答應。”
這一問,其實又是蕭逸對常月嬌的一次試探。
畢竟,燕王之主的這樣承諾,絕對是超級牛逼克拉斯。
除了長安城和末時克城,現在蕭逸無法拿下來,其余沒有什么是蕭逸做不到的了。
面對這么大的誘惑,饒是常月嬌心機很深,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孤王一概答應啊。
蕭逸可是燕王,三洲之主,他的話絕對是一言九鼎。
哪怕常月嬌現在要求,成為燕王妃之一,蕭逸也一定會答應。
但常月嬌畢竟是常月嬌,曾經當過大夏國貴妃的女人,心機之高更是在劉貴妃和秦紅葉之上。
很快,常月嬌的激動就慢慢平復下來,她很清楚地認識到,這是蕭逸對她的又一次試探。
常月嬌只要提出,蕭逸一定會納了她。
但是,蕭逸納她之時,也是她的悲劇開始之時,因為她會從進入燕王府后宮而開始失寵。
深吸一口氣,常月嬌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臉色也瞬間平緩下來:“奴婢多謝王爺恩賜。”
“但奴婢能有幾回侍奉公主殿下,乃是奴婢的福氣。”
“王爺也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為王爺分憂自然是理所當然,何來求賞之說,還請王爺收回成命,奴婢感激不盡。”
說罷,常月嬌便額頭觸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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