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奶昔跟他睡的第二晚。
回到別墅已經凌晨十二點,他帶著奶昔玩了整整六個小時,直到她臉上有了笑臉,直到她愿意往他懷里撲,直到她困。
他才帶她回家。
她已經睡著,抱在臂彎里,他想用力又不敢用力。
屋里唐影還在,睡在沙發。
他看到了,卻沒有停留,徑直上樓。
放水給奶昔洗澡,動作都很溫柔,怕把她弄醒。
抱著她去浴室時,唐影來了。
“我來吧。”她伸手去接。
樓景深一個眼神暼過去,“她愿意讓你洗么?”
唐影的手一縮。
奶昔有醒的征兆,樓景深拍拍她的背,奶昔又睡去。
“你可以回去睡,或者隨便挑個房間,不需要留下來表現你的母愛,這東西,你也沒有。”
說完,進浴室。
關門。
把奶昔放進浴缸。
唐影深深的呼了口氣,然后扒了一把頭發,出門。
奶昔大概是很累,整個洗澡過程都沒醒,并且在樓景深把她從浴缸里抱起來的時候,她伸了一個懶腰。
就像是小嬰兒,手舉過頭頂,腳也蜷著,臉蛋圓滾滾的,嘴巴還有像月亮的形狀。
樓景深看著,好一會兒都沒有眨眼,心頭柔軟如紗。
禁不住親親她,把她親了一口后,才抱去床上,換上小睡衣,穿上尿褲。
蓋好被子。
在臥室里陪了一會兒,他才去書房。
途中朝著樓下看了一眼,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也就是看了那么一眼。
………
打開電腦。
莫衍已經發來了郵件。
兩段視頻。
第一段視頻中只有他在酒店大廳里進出,沒有其他。
【這是被人處理過的監控,我在他們數據倉庫里找到的。從時間上看畫面有剪切,而且我沒有查到唐影和你有什么來往接觸。】
也就是說,從監控上什么都看不出來。
在那個酒店里。
樓景深確實沒有見過唐影,他只在酒店旗下的馬場見過她。
見到她的前一晚,他陪客戶有應酬。
客戶是個豪爽的挪威本地人,請他去酒吧。
他去了。
酒量不好。
兩口酒就暈。
后來的事情,他至今都很模糊。
腦子里的片段并且凌亂,他只記得有女人,他記得那女人抱了他,把他帶著去了他的套房。
他還記得和那女人有過親密舉動,但是這種記憶在后來清醒過后就被他打消。
因為他醒來后是在第二天的中午,衣服完整,沒有做過什么的樣子。
腦子里很混亂,混亂到他沒有分清那是春夢還是現實。
他起床后。
他的客戶來找他把他的手機給他。
說是昨晚送他回房睡覺時,手機落在他那兒。
樓景深當時還問,他喝醉后有沒有做什么。
客戶說,做了。
把他當成女人,抱來抱去。
所以當時樓景深沒有多加懷疑,也沒有去佐證。
看來,在那個時候他的客戶就被唐影給收買。
直到去年,他在酒店里再見唐影。
有一種似是而非的身體記憶,她的味道和那種感覺,像是經歷過。
他又看到了她胳膊上的玫瑰花。
他知道她去過挪威,去殺樓岳明,不慎刺中了他。
但是樓景深沒有把她和那一晚的夢,真正的聯系在一起,只是有淺顯的懷疑,隨后又被打消。
尤其是當時她出了血,而后來她反復說過她第一次的情況下。
于是他開始認為,那可能真是個長久沒有姓生活的男人做的春夢。
現在才清晰的認知,那不是夢,是現實,是真的!
而且。
那一晚他喝的應該不只是酒,他酒量不好,但是沒有那么嚴重,不至于在和女人上床之后,他就把什么都忘了。
還有另外一個視頻。
一個男人和唐影在馬場。
視頻里唐影穿的就是他當時看到的那件衣服,隔著很不清晰的監控,都能感覺她的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