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姐姐也在這里,我與姐姐之間雖然多有誤會,可是在家里也是日日夜夜想念著姐姐,這里偏僻不比京城……”

  范紫茹說著,眼睛里還氤氳了一些晶瑩的淚水。

  “這次過來,也是想看看姐姐在這里怎么樣?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助姐姐的地方?”

  范紫茹裝模作樣的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睛下的淚水。

  心里卻很期待著魏奇可以說出關于范嫣然落魄的事情。

  范嫣然越落魄,她就越開心。

  魏奇嘆了一口氣,眼中的憐惜欣賞更加快溢出來了。

  “紫茹妹妹,你可真是善良。”

  魏奇想起之前酒樓里,范嫣然的態度。

  心里很是為范紫茹不忿。

  “你也不用擔心你姐姐,她現在好著呢,都可以開酒樓賺錢了,天天日子別提多瀟灑了,還把夏之湄一起帶走去其他地方玩了。”

  魏奇想起這件事就感覺心梗。

  自從夏之湄提了解除婚約以后,她就天天躲著自己。

  去找范嫣然幫忙說情,她的態度也很堅決,甚至干脆帶著夏之湄不知道去了哪里。

  還是他們走了之后,魏奇才知道夏之湄跟著范嫣然一家人出去玩了,可是去哪里玩了,沒有人來告訴他。

  “你說什么?!”

  范紫茹臉上的表情險些控制不住,賤人的字眼差點就要吐出來。

  幸好系統的人設警報響起,她堪堪收了回去。

  “紫茹妹妹,你怎么了?”

  魏奇沒有錯過她剛剛的表情,還以為范紫茹是突然難受了一下。

  范紫茹勉強地笑了笑。

  “我是在為姐姐高興,還以為姐姐到了這個地方會水土不服,沒想到姐姐在這里,過得還挺好。呵呵。”

  范紫茹干笑了一聲。

  她在魏奇面前從來都是替別人著想,善解人意的形象,所以現在只能說一些關心范嫣然的話。

  可實際上,范紫茹的心里快嘔死了。

  她還以為范嫣然到了這里會像落了難的鳳凰一樣,永世不得翻身。

  但鳳凰還是鳳凰,她還是在這里混的風生水起。

  現在連酒樓都開起來了。

  不對,范嫣然那個小賤人算什么鳳凰,不過是一只鄉野出生的草雞,她才是鳳凰!

  “紫茹妹妹,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魏奇感嘆了一聲。

  心里不禁想著,如果范紫茹才是他的未婚妻該多好。

  依著紫茹妹妹的性子,定是可以幫他打理好后宅,侍奉好爹娘和祖母的。

  不像那夏之湄,任性妄為,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有了這個念頭,魏奇還真思考起了這個可能性。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吧。

  紫茹妹妹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還是范將軍剛剛找回來的女兒,定是對紫茹妹妹關心愛護的。

  若是他能夠娶了紫茹妹妹,豈不是還能夠得到將軍府的助力。

  而且夏之湄若是沒有在宮里當貴妃的姑母,就是什么也不是,更別提與將軍府相比。

  魏奇心里想著紫茹妹妹。

  紫茹妹妹心里只想著怎么再把范嫣然給拉進地獄里。

  一個草莽出生的女兒,居然可以用廚藝開酒樓。

  這不是開玩笑嗎?!

  范嫣然一定是走了狗屎運,不知道從哪里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才開了酒樓賺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偷了別人的秘方!

  范紫茹嫉妒地心臟發疼,忍不住用了最骯臟的惡意去揣測。

  “魏哥哥,姐姐怎么可以這么做呢!湄姐姐再怎么說,也是你的未婚妻。”

  范紫茹一臉的憂心忡忡,“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姐姐怎么可以阻攔你和湄姐姐好好交談呢?雖然我和姐姐是一家人,但是我還是覺得姐姐做的不對。”

  魏奇頓時一臉感動。

  “不知道現在湄姐姐和姐姐在哪里?也好讓我和兩位姐姐好生解釋一下。”

  范紫茹期待地看著魏奇,這一次的期待一點不作假,她是真的想知道范嫣然在哪里。

  魏奇臉色灰敗,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范紫茹:……

  廢物!

  ——

  這幾天的晚上,花盎城都會有花燈會,前一日晚上沒有去,又熬夜找了半宿的鈴鐺。

  這下子總算是什么事情都完了,范嫣然又想去看看這個花燈會了。

  花燈會是選在鮮花盛開的那幾日,一開始是集中顯示各家種的鮮花,后來有人在這展示自己根據各種花朵做的花燈,由此而來的花燈會。

  花燈會上會看見各種鮮艷奪目的花朵,和巧奪天工的花燈,還會有一些或流動或固定的攤販,賣一些胭脂水粉,發簪釵子,和各種吃食。

  因為昨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今天晚上的花燈會,只有范嫣然一個人有心情出來。

  范嫣然穿著一襲粉色衫裙,面上帶著一片白色的面紗。

  穿梭在五光十色的花燈里面,范嫣然就像一只粉色的蝴蝶一樣在人群里飛舞蹁躚。

  好像回到了一切還沒有發生一樣。

  范嫣然還是那個驕傲的將軍府大小姐。

  “老板,來一份鮮花餅。”

  “老板,來一份鮮花烤雞,打包吧。”

  范嫣然路過一家花盎城本地特色的店,就會停下來嘗一嘗。

  一條街逛下來,肚子是最飽的。

  范嫣然覺得也就是能再加一個鮮花湯的火鍋吃了,其他的吃食花盎城的人已經做的很全面了。

  沒有什么可以做太多創新的地方了。

  范嫣然一邊眼神亂飄地想著酒樓的事情,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

  一時走神沒有看見前面的人,一頭撞向了前方人的肩膀上。

  硬實的肩膀立馬把范嫣然撞得有些懵,額頭頓頓地疼。

  “不好意思。”

  范嫣然捂著額頭退后兩步,聽著聲音很是眼熟。

  一抬頭,果然,是個熟悉的人影。

  “你,你,你怎么站在這里不動啊?!”

  范嫣然看著眼前的人,氣得有些話都不會說了。

  “唰”地一聲。

  秦戰淵把手里的扇子甩開,俊俏的臉上是一抹一點都看不出來歉意的笑容。

  “哎,姑娘,明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與本公子有何干系?”

  秦戰淵扭頭繼續看向自己面前的小攤子。

  攤子上擺放的都是一些胭脂水粉,和一些女兒家的金釵銀簪之類的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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