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魏瓊回到自己的院落后,就被白芩服侍著,準備好生休息一下。
剛準備歇下,猛地想起了,近幾日都是白芩跟著她,已經好久不見容洛了,不由開口詢問道。
“白芩,這幾日容洛去哪了?怎么都沒見她過來服侍?”
白芩這些天一直都跟著顧魏瓊,一時間也沒注意,這會子她問起來,這才想起容洛來。
“啊,那日小姐你們回來那日,小廝說容洛在深林外頭暈倒了。”
“怎么會暈倒?可是病了?”
顧魏瓊聽聞,不由有些許擔憂。
“奴婢也不清楚,許是她身體不舒服。”
顧魏瓊聽見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當是趕巧。
“那回頭給你抓些藥,給她送過去,這幾日便讓她好好修養就是。”
白芩聞言,一一應下。
“是,小姐莫要擔心,容洛那頭我會讓人照看著的。”
顧魏瓊點點頭,卻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當初她和墨千程被困深林時,那些無故消失的記號,卻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總覺得那些記號的消失,絕不是被風吹走的這么簡單。
明明先前也時常去那頭,盯著菜園,怎么先前記號不消失,偏就那日沒得這么湊巧?
可她想了好久,卻依舊沒有半點思緒。
而就在此時,外頭的侍婢進來通傳。
“小姐,老爺那頭來人傳話,說是有事喊您過去。”
顧魏瓊聽見是父親派人來喊自己,想著該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稍微收拾了下,就趕了過去。
一入內,顧魏瓊也不多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父親您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同女兒說?”
而此時的顧長源,正伏在案幾前,面容中帶著些許疲憊。
聽見顧魏瓊的詢問后,只微微頷首,抬手揮退了一旁正在上茶的侍女,這才開了口。
“瓊兒,你們走失那日究竟發生了什么,你且細細與我說來。”
顧魏瓊也知道,父親是懷疑那日的事情,怕有人從中作梗,陷害世子。
于是,她將那日二人,從迷路到后來遭遇狼群,一樁樁一件件細節都說得十分清楚。
“如此說來,這幾日并無大風暴雨,怎么可能被風吹走了記號,只怕是——人為。”
“瓊兒,你身邊最近,可有什么異常的人,或者是事?”
關于標記這點,顧魏瓊也是這樣想的,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懷疑的人。
如今聽見父親這般詢問,這才仔細的想了想,還真讓她想起一個人。
——容洛。
只是,說是異常也算不上,但她昏倒的位置與時間,著實有些太過于巧合了。
但她也不愿就因為巧合,而隨意的冤枉了好人,故也未提及。
“倒是沒有,許是女兒未曾留意吧,之后女兒一定會多加注意的。”
顧長源自幼便是瞧著顧魏瓊長大的,她心中所想自然也是能猜到一二。
瞧她那般停頓,想來是有人選的,只是不愿同他說罷了。
“瓊兒,為父知你做事一向妥帖,故而也是十分放心你的。”
“只是,此次之事非比尋常,暗中那人明擺著就是想要你們二人的命,顯而易見的蓄意報復,既如此,之前他未曾得手,不見得之后就會停手。”
“所以,你切莫掉以輕心,切要多多留意身邊的人,世子他現在身體虛弱,很容易被人乘機而入。”
顧魏瓊知道父親的擔憂,于是也出聲安慰。
“女兒明白,近日定會多加防范的,只是這事也牽扯到墨千程,我想等他傷勢好全之后,詢問過他的意思后,再來追究此事。”
見她已有成算,顧長源滿意的點點頭。
“嗯,你心里有盤算就好,你素來就是個就注意的。”
隨后又好似想起什么,再次補了一句。
“只是切莫要獨自硬抗,也不可逞強,若遇到什么不可解決之事,記得同為父說,也可為你出謀劃策一二。”
顧魏瓊笑著乖巧應下,隨后便從書房退了出來,回屋去歇息了。
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過來。
等顧魏瓊完全清醒過來后,才發現早已日上三竿,趕忙收拾洗漱后,便匆匆往墨千程那邊趕去。
剛一進門,墨千程就好似有感應一般,也順勢瞧了過來,并給了她一個寵溺的笑。
隨后,他又好似想起什么,偏頭問了一句。
“瓊兒,你可有瞧見蘇越,自我醒來后,我好像就沒瞧見過他。”
聽見他這么問,顧魏瓊這才想起來,蘇越回京去請醫師的事情,她還未同墨千程提及過。
“是我忘了同你說了,蘇越回京去給你請醫師了,估摸著應該明日就能回來了吧。”
得知了蘇越的去向之后,墨千程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憂心的盯著自個兒的胳膊,一個勁地看,就差給看出個窟窿來了。
見他這般模樣,顧魏瓊不由有些覺得好笑和無奈。
“好啦,你這胳膊要不了幾日就能活動了,你可快別看了,先來用膳吧。”
聞言,墨千程看著擺上來的膳食,多半以清淡為主,不乏胃口懨懨。
但轉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變得笑意盈盈的瞧著顧魏瓊,隨后開口說道。
“如今我這胳膊動不起來,用膳自是多有不便,自然得勞煩瓊兒喂我了。”
聽見這話,顧魏瓊第一反應是拒絕,只覺得太過親密多有不妥。
可下一秒,她望著墨千程受傷的胳膊,確實如他所言多有不便,便也應承了下來。
“好吧,那你要吃什么便同我說,我喂給你便是。”
一側的白芩看著二人坐的如此貼近,也忍不住在一旁偷笑,只覺得二人當真是般配極了。
墨千程看著近在咫尺的顧魏瓊,便忍不住的想要故意逗逗她,于是沖那頭的羹湯示意了一下,隨后開口說道。
“這道八寶魚羹,我看甚是不錯。”
他的話音落下,顧魏瓊就盛了一碗八寶魚羹,隨后轉頭便要喂給墨千程。
卻不想他竟離得這么近,顧魏瓊的額頭剛好擦過他的唇瓣。
這一巧合,讓顧魏瓊的臉不受控制的紅起來,立馬放下手里的魚羹,低垂著腦袋不愿瞧她,聲音磕磕巴巴的說道。
“你……你還是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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