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那個女人對我說的話了嗎?”堯舜禹眼神復雜的看向李白,“她說你敢這么和我說話,是偷食了男人的心肝嗎?她…她怎么會想出這樣的話?”

  李白面色冷峻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些村民比我們想的還要殘忍,那些逃跑不成的男人不但被她們以各種手段殘殺了,這些畜生就連尸體都不放過。”

  平心而論,他們落難到這黑水村后,這里雖然風俗怪異,但村民供給他們的食物還算不錯,可現在想來,那些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肉腌制而成的食物也大有古怪。

  不能再想下去了,堯舜禹李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活著度過今夜才是眼前最大的問題。

  “還有,黑水村的神秘村長我們還從未見過,聽村民說的話,那位村長在村中的威望很高,因為村長的話就代表著注生娘娘的意思。”堯舜禹清晰的記得吳大美被嚇得兩股戰戰的模樣,那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是裝不出來的。

  但這一次,李白微微搖頭,“你說的不對,這應該都是注生娘娘的意思,而村長不過是注生娘娘的發言人,或者說扮演的是傳聲筒的角色。”

  李白這話不是隨便說的,她借鑒的是古代祭祀典禮上的專職祭司,在她看來這位黑水村的村長就與祭司很像,大家敬畏,甚至是害怕村長,更多的是因為村長擁有與神明,也就是所謂的注生娘娘溝通的能力。

  吳大美慌亂中所說出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吳大美希望村長在注生娘娘面前替她多美言幾句。

  想要查清楚注生娘娘究竟是何方神圣,這位神秘的村長是繞不開的一環。

  ……

  夜深了,三盞破舊的白燈籠出現在了黑水村的小路上,燈籠中的燭火飄忽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

  “舜禹哥,李白姐,你們…你們走慢一點,我…我害怕。”

  一個身高比較高,但很瘦的男人緊跟在堯舜禹李白身后,要不是前兩個人不太愛搭理他,看樣子他都能貼上去。

  “堅強一點,我們也害怕,但害怕沒用,我們都要面對現實。”

  李白盡可能的安撫李茂春,同時也是在暗中觀察他,看是否會找出一些破綻。

  這個叫做李茂春的大學生臉色蒼白,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走起路來身體都在跟著輕輕搖晃,他提著白燈籠,緊張的不停看向四周。

  夜深了,可村子里不是完全的那種黑,而是一種灰,像是有一種濃厚的霧氣將整個村子遮掩住了。

  這種經典恐怖片開場的詭異場面對于堯舜禹李白來說已經習慣了,但對于李茂春來講可是要了命了,他上下牙關都在跟著打顫,堯舜禹甚至擔心他還沒到任務地點就被嚇昏過去。

  不過這也沒關系,因為即便李茂春昏倒,他和李白也一定會將他抬過去,就算是死,他也必須死在任務要求的地點,不能讓他拖累其他人。

  不過在此之前堯舜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確認,“李茂春,你究竟選擇哪項任務?”

  李茂春一聽任務兩個字都要哭出來了,昨夜那個繪畫老師詭異失蹤的場面還如同夢魘一般在他腦海中徘徊不去,“舜禹哥,我…我能不能不選?”

  堯舜禹突然站定身體,然后回頭,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他看,“可以啊,那你就等著留下給這些村民當壓寨丈夫吧,你這細皮嫩肉的,她們會很喜歡的。”

  想到那些村民兇神惡煞的模樣,李茂春死的心都有了,至少他表現出來的是這樣,“我錯了,這樣好了,我什么也不懂,舜禹哥,勞煩你…你和李白姐給我拿個主意吧。”

  不知道是李白動了惻隱之心,還是又一番試探,總之李白開口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補路,畢竟修橋就要去水邊,那條黑水河夜里恐怕不安分。”

  “不安分?”李茂春一愣,緊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樣子更害怕了。

  “我是這樣想的,但最終決定權在你。”李白也懶得和他再糾纏,無論此人是不是深紅,今夜他都很難活下來。

  李茂春狠下心,用力點了點頭,“好,我聽李白姐的,我就選補路好了,補路聽起來安全多了。”

  決定下來后,三個人的任務地點也都清楚了,堯舜禹的任務是殺人,地點在村西的荒山,距離昨夜那座野廟不遠,至于要殺誰,他也不知道。

  李白的任務是放火,地點就在村里,據說那座要燒的那座宅子挺邪門的,但更多的,村民們就一個字都不肯透露了。

  李茂春要補的路位于村西頭的亂葬崗。

  按照村民所說,這些都是歷年注生大會的民俗項目,外人是很難有機會參加的,這全都是注生娘娘的恩賜。

  這其中三人的任務并不是同步進行,堯舜禹的殺人項目第一,李白的放火第二,李茂春的補路是最后一個。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堯舜禹李白決定將李茂春帶在身邊,畢竟誰都對他不托底,要是他們正在執行任務,李茂春暗地里給他們下絆子,那就糟糕了。

  很快,一行人沿著昨夜的路,來到了村西的荒山腳下,說是荒山,其實就是個有些規模的大土坡,告誡了李白幾句話后,堯舜禹轉身一人踏上登山的路。

  眼前的灰暗像極了霧氣,荒山深處更像是有無數稀奇古怪的影子在晃動,堯舜禹順著一條被踩踏出來的小路向上攀登,大概10分鐘后,突然,一間破敗的木屋出現在他眼前。

  木屋被層層枯敗的樹木掩映在身后,不靠近很難發現,但真正令堯舜禹感到后背一涼的是這間木屋的布置。

  木屋門外貼著喜慶的對子,屋檐下掛著紅布條,打扮的充滿喜氣,好似是給要過門的新媳婦布置的新房。

  門外吊著兩盞紅燈籠,但不知道是其中沒有布置火燭,還是曾經有,不過如今熄滅了,總之,此刻燈籠是熄滅的,不過暗紅色的燈籠皮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像極了一雙巨獸垂死前不肯閉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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