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特戰之王 > 第七十四章:心不靜
  黑夜悄然過去。

  醉人的幽香帶著曖昧的氣息依舊在漸亮的晨曦中縈繞。

  寬大舒適的臥室里亮著燈,空調開著,相擁在一起的男女身上蓋著被子,李天瀾緊緊摟著秦微白,呼吸均勻而放松。

  一夜沒睡的秦微白靜靜的躺在李天瀾懷里,睜大了被滋潤過后愈發嫵媚水潤的眼睛,專注的凝視著李天瀾的臉龐。

  這并不是一張特別英俊的臉。

  清秀,甚至有些普通。

  可即便是在睡夢之中,這張臉龐也顯得極為堅毅寧靜。

  他的眉宇間似乎帶著天生的劍意,這讓他的整張臉龐都多了一抹難以形容的風采。

  秦微白默默的看著。

  她的眼神中沒有欣賞和愛慕,只有一片深邃的看不到盡頭的深情。

  李天瀾的身體動了動,朝著秦微白轉了個身。

  秦微白也動了動,故意背對著李天瀾。

  李天瀾的手掌下意識的伸過來,一把握住了秦微白豐盈飽滿的酥胸。

  秦微白又重新轉了回來。

  李天瀾依舊沒醒,只是手中少了飽滿的溫軟后,手掌下意識的下滑,落在了她挺翹的臀部上。

  那不是充滿欲望的撫摸。

  而是握。

  他從小擁有的就不多,所以面對自己在乎的,就格外的害怕失去。

  李天瀾的力氣很大,秦微白有些疼痛,但卻可以清晰的從這種疼痛中感受到李天瀾對他的在乎,以及...強烈的掌控欲。

  窗外的光芒越來越亮。

  秦微白在李天瀾懷里輕柔的轉身又轉回來。

  李天瀾的手掌隨著她轉身上上下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些苦惱。

  秦微白終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笑聲清脆而歡快。

  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秦微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她想了想,就要起床。

  李天瀾的手掌又一次摟了過來。

  “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秦微白趴在李天瀾胸口,親了他一下,柔聲道。

  李天瀾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松開了手。

  秦微白深深看了他一眼,下床洗了個澡,隨手拉開了臥室的衣柜。

  她已經幾年不曾踏足中洲。

  所以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幾年前的款式。

  秦微白拿了件白襯衫,又隨手拎出一條黑色的高腰闊腿褲,隨意踩了一雙高跟鞋。

  她一米七六的身高在女人中絕對算是鶴立雞群,如此裝扮,一雙長腿修長的簡直就是驚心動魄,這樣的女人,被她清冷夢幻的眉眼一掃,心理素質差的爺們估計當場就得敗退,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李天瀾還在睡著。

  秦微白離開臥室,走出了別墅。

  晨光中,臨湖的空氣濕潤而清新。

  挨在一起的兩棟別墅都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休息。

  秦微白低頭看了看手機,獨自向別墅區深處走了過去。

  別墅區的深處只有一棟稍小的別墅,上下兩層,不到一千個平方。

  這里位置稍差,只能勉強看到西湖一角,但此處周圍卻有一片竹林,所以顯得極為幽深靜謐。

  這棟別墅同樣是秦微白的產業。

  但寫的卻是無為大師的名字,所以可以看作是無為大師的遺產。

  晨風吹動著竹林。

  竹葉搖顫,聲音輕微,一片蒼翠,生機盎然。

  別墅就坐落在竹林中間,因竹林而幽靜。

  竹林因別墅而富貴。

  相得益彰。

  別墅精致的門虛掩著。

  一縷縷中藥的味道從別墅里飄出來。

  秦微白走進了別墅。

  正在廚房中煎藥的燃火第一時間警惕的回過頭,看到秦微白后微微躬身,卻沒有出來。

  客廳里坐著一個一身灰衣的中年和尚。

  和尚穿著一身干凈樸素的灰色僧衣,手里握著一串佛珠,笑容平和的近乎安詳。

  他的身邊放著一個小箱子,不起眼,但卻始終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見過師兄。”

  秦微白輕聲道。

  她在和尚對面坐下,腰身挺得很直。

  和尚雙手合十,輕笑道:“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秦微白有些出神的看著和尚手里的那串佛珠,良久,她才問道:“義父是怎么安置的?”

  “不需要安置。”

  和尚搖了搖頭:“師父自愿消散于天地之間,不設靈堂,不設牌位,不設衣冠冢。人即不知從哪里來,又何必糾纏到哪里去?身后事,師父向來是不在乎的。”

  秦微白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轉移了話題:“如也師兄如何?”

  無為大師生前有兩位徒弟。

  一個是如真,一個是如也。

  無為大師消失之后,如真如也都離開了青云寺,如果不是秦微白提前聯系了如真的話,他今日也不會來。

  “還好。”

  如真微笑道:“現在應該在靜梵山講經。”

  “那你呢?”

  秦微白看著如真問道:“有什么打算?”

  “我想繼續走走,一切隨緣。”

  如真微笑不變,他的眼神很寧靜,但語氣卻客氣的近乎生硬。

  秦微白好像是才察覺到這一點,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道:“師兄是不是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義父也許就不會...”

  “不怪。”

  如真打斷了秦微白的話:“那是師父自己的選擇,只不過你我沒有師兄妹的緣分已盡,既如此,不如各自安好。”

  他將身邊的小盒子交給秦微白,輕聲道:“這是屬于你的東西,師父走前交給我的。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此生我們應該不會在見面了。”

  秦微白看著那個古樸陳舊的小盒子。

  她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那是她當年交給無為大師的,如今三年過去,又重新回到了她手里。

  秦微白沒去動那個盒子,而是朝著如真欠了欠身道:“謝過師兄。”

  如真搖了搖頭,摘下了手腕上的佛珠。

  佛珠極為輕巧,一顆顆的珠子晶瑩圓潤。

  如真動作輕柔的將佛珠拆開,將其中一顆最為晶瑩的佛珠摘下來,放在了茶幾上。

  佛珠沿著茶幾滾動,落在了秦微白手里。

  大廳里開著燈。

  燈光照耀在佛珠上,黝黑中帶著光澤,猶如墨玉。

  “這是...”

  秦微白有些疑惑。

  “此珠名為替死。”

  如真平靜道:“這是師祖當年圓寂后燒出來的舍利子,多年來一直保存在師父那里,我當年去天都之前,師父將它交給了我,你此去雪國,運氣好的話,也許可以僥幸活下來。”

  秦微白沒有激動。

  她只是凝神觀察著手里的佛珠,輕聲道:“替死?”

  替死,總要有人去替才行。

  如真沉默不語。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

  如果不是為了這顆佛珠,當年的無為大師接觸孤山青云山的龍脈根莖,未必就不能支撐下去。

  替死。

  總要有人去替。

  無為大師說這是天命。

  是天命選擇了他。

  如真不覺得這是對的。

  與其說是天命,不如說是情義。

  “活下來,做你想做的,這也是師父愿意看到的。”

  如真看著秦微白:“你若能活,最想做什么?”

  這個問題太簡單。

  簡單到如真都知道答案。

  這個將所有的一切都傾注到李天瀾身上的女子,若是能活,自然是想跟李天瀾廝守終生。

  可秦微白的眼神卻有些迷茫。

  佛珠在她白嫩的手中攥緊。

  她沉默了很久,才輕聲道:“我不知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很茫然,沒有深情,沒有清冷,沒有智慧,只有茫然。

  雪國之后,她若能活,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么。

  “你不知道?”

  如真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我以為你會選擇跟李天瀾一起白頭到老。”

  “白頭到老?”

  秦微白自嘲一笑,她紅唇的唇漸漸失去了血色,看上去有種凄美。

  “我配嗎?”

  她認真的問道。

  如真不知道秦微白為何不配。

  不知道,自然無法回答。

  他皺了皺眉,沉吟一會,才淡淡道:“你不欠他什么。”

  “虧欠就是虧欠,事實如此,非要說不存在,太硬。”

  秦微白搖了搖頭。

  如真突然想起無為大師說過的一句話。

  這句話在無為大師消失之前,他對軍師說過。

  而在那之前的更早時候,他也對如真說過。

  如真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你不是你,他不是他,哪里來的虧欠?”

  秦微白搖搖頭,沒有說話。

  “如果真有什么虧欠,那便還了吧,沒什么虧欠是不能還的。”

  如真說道。

  “怎么還?”

  秦微白聲音很輕,問的有些絕望。

  “給他生個孩子吧。這才是最大的付出,給他一個后代,還有什么是不能還的?”

  如真低頭重新系上那串佛珠,道:“你不是出家人,生兒育女,乃至本分,師父甚至連你和他的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無論男女,都叫李東城。”

  秦微白沒有回應。

  如真有些奇怪的抬起頭。

  視線中是一張精致完美,但卻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所有精氣神的臉龐。

  秦微白的臉色慘白。

  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恐懼。

  那是一種所有美好都統統破碎之后的景象。

  很美,但卻很不美好。

  “怎么了?”

  如真問道。

  秦微白勉強搖了搖頭,她的聲音很勉強,很吃力:“我不會給他生孩子。絕不!”

  她愛李天瀾。

  但卻有著自己的執念。

  絕不!

  如真還想問什么,秦微白已經站起了身,平靜道:“師兄,我不留你了,自便吧。”

  如真有些愕然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我走了。”

  “燃火!”

  秦微白喊了一聲:“送客。”

  燃火從廚房里走出來,送如真離開。

  秦微白重新坐下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那個小盒子。

  她清冷璀璨的眼眸再一次浮現出了恐懼的情緒。

  雪國之后,她若不死,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么。

  因為她看不清自己的未來,也看不到李天瀾的未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活下去,今后跟李天瀾是會變成夫妻還是仇敵...

  若是將深情變成仇怨。

  她還不如去死。

  死亡真的很好。

  秦微白深呼吸了幾次,拿起了桌上的小盒子,起身上樓。

  主臥室的門半開著。

  虛弱至極的咳嗽聲在臥室里響起。

  秦微白推門走了進去。

  充斥著血腥味道的臥室里,一個男人穿著便衣半躺在床上。

  男人看上去三十七八歲的年紀,短發,下巴上留著一些很有味道的短須,他的容貌不算英俊,但卻極為凌厲。

  凌厲如劍。

  空氣中除了血腥味,只有劍意。

  一件沾滿了血跡的黑色斗篷掛在房間角落的衣架上面,成了血腥味的源頭。

  “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秦微白看了男人一眼,皺了皺眉。

  男人苦笑一聲:“夏至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強,她幾乎是一出劍就滅掉了天都煉獄的死士,我們四個跟他硬抗了一劍,而且還是她劍意下降的一劍,我還好一些,公爵和將軍差一點就廢了,軍師也不比我好多少,如果當時在晚一步的話...”

  男人赫然是圣徒。

  輪回四位天王連夜逃出北海王氏,圣徒沒有去自己該去的地方,而是第一時間來了臨安。

  “也好。”

  秦微白沉默了一會,平淡道。

  圣徒一臉苦笑。

  “活著就好。而且如果你們沒事的話,也許就會去雪國找死,這樣很好。”

  秦微白輕聲道:“我想走就走,用不著任何形式上的送行。”

  圣徒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

  秦微白將手里的盒子遞給圣徒:“這是你想要的,我走之后,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在這里養好傷,就回去吧。”

  圣徒默默的將盒子接了過來。

  他也知道這盒子里是什么。

  他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裝著一個不大但卻極為厚重的日記本。

  這個本子上,正面是他的無敵之路。

  而背面則是東皇殿今后的霸世之途。

  秦微白是真的準備好了一切。

  他合上了本子,突然輕聲道:“我有個問題。”

  “說吧。”

  秦微白淡淡道。

  “為什么要對夏至動手?”

  圣徒看著秦微白。

  秦微白也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為什么動夏至,她之前就說的很清楚,而且就算她不說,圣徒也能清楚。

  她和圣徒有過很多次這樣的談話。

  每次圣徒問出這些不需要回答的問題的時候,他其實在意的不是問題的答案。

  而是想要借助這個問題說些什么。

  “你和夏至很像。”

  圣徒輕聲道:“你們都是那種可以為了自己的男人而不顧一切的瘋子,你們太像了,像你們這樣的人,可以很無害,也可以很可怕。在不同的時代,你們都是獨一無二的,這樣的女人,應該值得尊敬,更不會有人舍得去怪你。”

  秦微白看著圣徒。

  她清冷的眼眸中逐漸露出了一絲憤怒。

  “我和夏至很像?”

  她的語氣帶著嘲弄:“你是在諷刺我嗎?”

  夏至確實值得尊敬。

  但是...

  “最起碼在我心中,我的老板,秦微白,是有資格跟夏至相比的女人。”

  圣徒認真道。

  “那只是在你的眼里。”

  秦微白道:“事實上,沒資格就是沒資格。我比不上她。”

  圣徒默然片刻,才苦笑一聲道:“其實我剛剛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秦微白眼神一凝。

  圣徒有些無奈:“我雖然重傷,但耳朵還是好使的,我認為如真說得對,你不欠天瀾什么。就算虧欠,他也未必會在意。”

  “你不懂的。”

  秦微白搖了搖頭。

  “我沒什么不懂的。”

  圣徒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小白,你之前不是這樣的,最起碼在天瀾出現的時候,你不是這么想的。你太在乎天瀾對你的評價,如果要我說的話,三年前你如果不去天都,將所有事情交給我們去做的話,根本不至于鬧到今天這種程度!你是真的不該去天都。”

  “不去天都,又能如何?”

  秦微白表情平淡。

  “不去天都,你的想法不會這么極端。”

  圣徒道:“心靜就好。”

  心靜。

  秦微白轉過身,走向臥室門口:“心不靜,如何心靜?”

  她走出了臥室,離開這片竹林,重新回到了李天瀾所在的別墅。

  別墅中李天瀾已經起床。

  林楓亭父子和李鴻河也都已經起床。

  李鴻河坐在沙發上,看著走進來的秦微白,微笑點頭。

  “早餐很快就會送過來。”

  秦微白笑著說道。

  “早餐我怕是吃不上了,剛剛跟東城部長通過電話,他們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李鴻河笑道。

  以李鴻河的地位,他如果遇襲身亡的話,是要舉行最高規格的遺體告別儀式的,如今遇襲傷而不死,六大集團的人都要派人來探望才合規距。

  “沒關系,早餐足夠的。”

  秦微白笑了笑。

  別墅外的天空中響起了直升機旋翼呼嘯的聲音。

  聲音由遠而近,最終越過上空,飛向別墅區中央的停機坪。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輛黑色的奔馳駛入別墅區,先一步出現在秦微白的別墅前。

  一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沉穩男人走下奔馳。

  別墅的門沒關。

  他猶豫了下,走進院落,按了下門鈴。

  別墅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集中到他身上。

  “李老,我是王靜心。”

  青年語氣平靜的自我介紹道。

  北海王氏,王靜心,臨安的第一書記?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

  這位在中洲政壇早已聲名鵲起的新貴表情依舊沉穩平靜,但此時眼神中卻帶了一絲焦慮。

  他名為靜心。

  但哪能事事靜心?

  滾滾紅塵之內,除了真正看破世情的高人,每個人都是爭渡者。

  爭渡亦是追求。

  有追求,又如何靜心?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小舞的特戰之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