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斷,對面的電話又不依不饒的打了過來。
孫平海滿臉嫌惡和無奈的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另一端很快傳來了張荷無比惶恐的聲音:“平海,怎么辦啊?那些人現在要找我追債,硬是要我還錢!可我現在哪里能拿出來錢啊?”
孫平海皺著眉頭:“誰找你追債?”
張荷驚惶的道:“都怪夏暖意那個小賤人!之前非要我和嬌嬌還從她手里拿出去的錢,三百六十萬啊!我們怎么拿得出來?就只能借貸……”
孫平海眼眸中的厭惡更甚,他沒說話,就聽對面的張荷繼續說道:“平海,你能不能轉五十萬給我?我把欠這些人的錢還上,他們說若是還不上的話,就要我好看!”
張荷說著已經開始哭了起來,想到那些追債的人,她就快要崩潰了。
“砰!”
一陣陣砸門的聲音響了起來,張荷頓時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聲的啜泣著,身子顫抖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對孫平海說道:“平海……他們找上門來了,怎么辦啊?”
“阿姨,我現在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夏暖意那個小賤人把我趕出夏氏集團了,我現在也沒有錢,實在是愛莫能助。”
孫平海神情冰冷的道,他說完之后,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呵,陸嬌嬌和張荷惹出來的事情,他憑什么給他們擦屁股?轉給張荷五十萬?那不可能!他現在手中的資金已經所剩無幾了,每一筆錢都應該用在刀刃上。
現在他自己創立起來的公司都快要資金鏈斷裂了,哪里來的錢給張荷?
而張荷的電話很快就又打了過來,孫平海煩得要命,直接就把張荷的號碼給拉黑了,世界也總算是清凈了。
微微瞇著眼,孫平海無比煩躁的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后直接消失在了車流當中。
此刻,中心醫院。
靳寒淵蘇醒之后,夏暖意便沒有再往寒淵集團跑,而是一直在醫院里面陪著靳寒淵,每天盯著靳寒淵吃飯,陪著他做康復訓練。
在靳寒淵清醒過來一周之后,閆旭的身體沒什么大礙,便回了寒淵集團,給劉慍分擔壓力去了,繼續躺在醫院的話,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煎熬了。
又一次做完了全身檢查之后,夏暖意無比緊張的看著醫生問道:“醫生,寒淵的身體恢復得怎么樣?”
醫生看了她一眼,恭敬的說道:“靳爺的身體素質本就很好,目前來看恢復得不錯,腦部受到的沖擊也并不是特別嚴重,再靜養一段時間之后就沒什么大礙了,至于小臂還有腿部,傷筋動骨一百天嘛,不要心急。”
夏暖意這才松了口氣,送走了醫生之后,便坐在靳寒淵的病床邊上,隨手拿了個蘋果給他削蘋果吃。
靳寒淵靠在病床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夏暖意的動作,眼底溫柔一片。
“寒淵,啊~”
夏暖意削了一塊蘋果,遞到了靳寒淵的嘴邊。
靳寒淵微微張嘴咬住了那塊蘋果,慢條斯理的咀嚼了起來,視線卻未從夏暖意的身上移開半分。
“甜嗎?”
夏暖意有些期待的看著靳寒淵,手下又更快的將蘋果削成小塊。
“很甜。”
靳寒淵點頭,他抬起手捏起一塊蘋果,同樣遞到了夏暖意的嘴邊。
夏暖意愣怔了一下,便含笑的低頭咬住了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