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國的冬天很冷。
又一次外出探查毫無收獲之后,夏暖意和靳寒淵回到別墅當中,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凍僵了。
夏暖意搓著手,冷得直哈氣。
靳寒淵看到后,便輕輕地拉過她的手,放在了他胸口位置。
灼熱的溫度從靳寒淵的身上傳來。
夏暖意有些心疼的想要縮回手:“寒淵,太冷了……”
冰到他怎么辦?
靳寒淵輕笑一聲,不由分說的按住了她的手,聲音輕柔:“沒事的。”
夏暖意沒能拗得過他,便任由他去了,還順手摸了兩把靳寒淵胸口堅實的肌肉。
靳寒淵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但是他們兩個心中都沒什么旖旎的心思。
畢竟現在,歲歲失蹤,他們還沒能找到歲歲的下落,那座圣島究竟在什么地方,也得慢慢去查。
這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尤其是圣島的位置,若是直接坐船過去查探,說不定還會被那些家伙給發現。
圣島上到底有多少人他們還不知道,更不知道實力如何。
若是圣島上力量雄厚,他們直接坐船去探查,豈不是就是在去送死?
所以他們一直在小心的接近那片海域,同時在外界,也在尋找和狼神組織可能有關系的人……
“叮咚。”
別墅內的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靳寒淵和夏暖意的視線共同的望了過去,而后靳寒淵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年輕男人,此刻他手中拿著一個包裹,很是禮貌的對著靳寒淵笑了一下:“靳寒淵先生是嗎?有一個您的包裹。”
他將包裹塞進了靳寒淵的手中,而后轉身快步走了。
靳寒淵眼眸中噙著冷氣,悄然吩咐手下盯著那人,而后拿著那個包裹走了回來。
“這是什么?”
夏暖意有些好奇的看著靳寒淵手中的包裹,她總覺得這包裹可能是狼神組織的人弄過來的,說不定又是來挑釁……
夏暖意心中猛地一凜。
她的歲歲不會有事吧?
想到這里,夏暖意頓時緊張了起來,她看著靳寒淵拿著小刀將包裹給拆開,里面的盒子也逐漸的顯露在兩個人的面前。
靳寒淵眸光凝重,他示意夏暖意躲得遠一些,這才輕輕地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里面還是一層精致的盒子,仿佛套娃一般,大的套著小的。
等靳寒淵拆到最后,只發現里面有一條染了血跡的長命鎖。
“是歲歲的長命鎖!”
夏暖意瞳孔猛縮,她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聲音都有些顫抖:“是歲歲的。”
歲歲年年的身上都帶著長命鎖,并且也都是夏暖意自己設計制作的,每一條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此刻,歲歲的長命鎖卻被人送到了他們的手上,甚至那長命鎖,還染了血。
這群該死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夏暖意緊緊地捏著那條長命鎖,心中滿是戾氣。
那個來送包裹的人直接被手下人按住,但是一番審訊之后,卻并沒有吐露出更多的信息,甚至包裹的寄件地址都是模糊的。
就好像這個包裹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夏暖意心中的擔憂更甚。
時間拖得越久,越對他們不利。
那些人將長命鎖給送回來,擺明了是在挑釁。
夏暖意眼眸中戾氣翻涌,她的手都在顫抖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
只是捏著那個小小的長命鎖,心中在不斷的為歲歲祈禱。
而靳寒淵的眸光猛然一深。
他不動聲色的關掉了方才來的郵件提醒,又看著發愣的夏暖意,輕聲道:“暖暖,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最近這段時間,夏暖意的狀態都很不好,人憔悴了太多,同時也瘦了一大圈。
靳寒淵心疼的要命,但是卻也拗不過夏暖意,只能盡量的讓她多休息。
靳寒淵輕柔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哄了她好一會兒之后,才將她哄到房間去。
等到夏暖意躺下休息之后,靳寒淵這才走到電腦前面,眸光漠然的打開了那封郵件。
郵件里面只有很簡短的一句話:想讓你兒子活命嗎?想的話,今晚十二點,到N國京都東港碼頭,記住,要你一個人來。
靳寒淵眸光深沉的看著這封郵件,而后毫不猶豫的點擊了刪除。
但是那個地址,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頭。
或許……
他該走一趟了。
靳寒淵眼眸中閃過幾分厲色。
他有條不紊的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而后看了一眼時鐘,悄然穿著大衣出門了。
直奔東港碼頭而去。
他不會錯過任何可能得到歲歲線索的機會。
夜風很冷。
靳寒淵抵達東港碼頭的時候,恰好是午夜十二點。
這座碼頭已經是半廢棄的了,很少會有船從這里出海,整個碼頭上一片靜寂,只有幾盞燈散發著極其微弱的光芒。
晚上看去,莫名的有些陰森。
靳寒淵面色漠然,邁開步子往里面走。
沒走幾步,周圍便也傳來了腳步聲。
人數還不少。
“靳寒淵?”
低沉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那人的華國話很流利。
靳寒淵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是我,我兒子呢?”
他聲音淡然,還帶著幾分冰冷強勢。
似乎被威脅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呵,真沒想到靳爺的膽量還真大,讓你單槍匹馬的來,你還真是單槍匹馬來了。”
暗處的人嗤笑了一聲,聲音隨即也冷了下來:“不過靳爺,可不要耍什么花樣啊,你可得乖乖配合我們,不然你兒子的命……”
那人的聲音中滿是威脅,說到最后已是獰笑出聲。
曾經的靳寒淵沒什么軟肋。
但是現在的他有。
歲歲是他兒子的事情,在狼神組織那邊早就瞞不住了。
看來這些喪心病狂的家伙不只是想要歲歲,更想要他!
是為了那個詭異又血腥,慘無人道的實驗嗎?
靳寒淵的眸光深沉,而后冰冷的開口道:“若是歲歲受了傷,我定會千倍百倍的換給你們!”
那人笑得更大聲了:“哈哈哈!”
“靳爺,我知道你手段很多,但是你真的能不在意你兒子的死活嗎?那個小家伙可剛剛三周歲呢。”
“肉乎乎的一小團,一看……”
“就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