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璽一把拽住方婉萱的衣領，咬牙問，“你說什么？”
方婉萱莞爾一笑，“我也沒說什么，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難道你喜歡唯惜？”
“你別胡說！”
“我可沒胡說，我都聽說了，在你們小時候陸家和殷家想結雙親，讓你娶唯惜，可沒想到，唯惜喜歡席圣昱。”
“說！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殷璽瞪著方婉萱，吃人的眼神，很駭人。
“我能知道什么。”方婉萱推開殷璽的手，向著保溫室的方向笑了笑。
“都說母愛偉大，當初我母親，為了腹中的寶寶，臨死之前還拼盡最后一口力氣生下姐姐。”
方婉萱對殷璽又是一笑，“你說，女人在子女面前，是不是很沒主權？”
殷璽想了許久，方婉萱最后說的這句話，就是參不透其中關妙。
等殷璽回到病房的時候，殷梓瑜已經從產房出來了，虛弱地昏睡著，吊著吊瓶，臉色蒼白的好像一張白紙。
看到姐姐這樣，殷璽也很心疼，低喃一聲，“將來，我可不讓我老婆遭這種罪。”
“你說什么？”
陰惻惻的聲音，從殷璽的后脖頸傳來，帶著一股寒風，讓殷璽周身一顫，汗毛倒豎。
他僵硬回頭，便看到殷凱黑著一張臉瞪他。
“呵……呵呵，老爹，我什么都沒說。”殷璽擦了擦額角滲出的薄汗。
殷凱哼了一聲，“殷家還需要你傳宗接代。”
“不是還有我媽咪！”
殷凱真想揍死這個臭小子，“你媽咪生下你妹妹，已經九死一生！”
殷璽悄悄翻白眼，很小聲嘀咕一句，“舍不得你老婆，就讓我老婆生。”
然而，殷凱還是聽見了，“先等你有了老婆再說吧！”
殷璽嗤了一聲，拖著陰陽怪氣的聲調，“恭喜老爹，喜得貴女！”
殷凱的面皮一陣抽搐，捏著的拳頭咯咯作響，最后哼了一聲，轉身去看望喬輕雪了。
殷璽在殷梓瑜的病房外，站了一會。
陸千琪從里面出來，看了殷璽一眼，殷璽搖搖頭。
陸千琪便知道，方婉萱沒做什么，“想來她也不敢！我在她身上種植了芯片，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盡數知曉。”
殷璽對陸千琪豎起大拇指，“這么大費周章，不如趕走算了！”
陸千琪看向病房里，照顧殷梓瑜的顧若熙，“媽媽這輩子，最喜歡女兒，唯惜的失蹤，對她打擊很大。”
“她還盼著唯惜，早點回來！”
殷璽聳聳肩，“這么久了都沒消息，唯惜她不會已經……”
“不會的！”
“好吧，我去看看我妹妹。”殷璽拍了拍陸千琪的肩膀，走向喬輕雪的病房。
殷凱逗著嬰兒床里熟睡的小寶寶，見殷璽進來，便讓殷璽過來看看妹妹。
殷璽走過去，看著熟睡中，白白胖胖的女嬰，實在沒辦法高興。
在他可以當爸爸的年紀，喜迎最小妹妹，實在別扭。
想到未來的某一天，去幼兒園接妹妹放血，被家長用怪異的眼神行注目禮，他就脊背一涼。
這個時候，護士推門進來，讓家屬過去簽字，殷凱便走了出去。
喬輕雪正睡著。
殷璽繞著嬰兒床走了一圈，搖頭喟嘆。
“妹妹啊妹妹，你讓哥哥憋屈了十個月，我該怎么待你是好？”
殷璽伸著手，捏了捏熟睡中女嬰的小臉，笑得張狂恣意。
他根本沒用力，也不知道小女嬰故意和他做對還是怎樣，“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聲音尖銳刺耳，一看就是個厲害丫頭。
但更讓殷璽憤怒的是，正巧殷凱這個時候推門進來，連床上睡著的喬輕雪也驚醒了。“殷璽，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