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姿彤面對周煜城，一個字說不出來。
有些事，明明是可以解釋的。
但是話到嘴邊，看到周煜城臉上的冷意，忽然什么都不想解釋了。
“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吧。”
她不想多說一句，起身正要走，被周煜城高大的身體擋住去路。
他們彼此之間，那么熟悉。
十多年的陪伴，不僅僅只是陪伴那么簡單。
他們彼此深入過彼此的生活，幾乎了解對方所有的癖好和習慣。
然而這么熟悉的人，緣何現在變得陌生？
杜姿彤笑笑，碧色的眸子里淡靜如水。
抬頭看向周煜城。
“周先生，你還有事嗎？”
“杜姿彤，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什么？”
“為什么讓人打王楠。”
杜姿彤依舊笑，只是笑得有些冷，“你覺得是什么原因就是什么原因。”
杜姿彤看向周煜城身后，笑的得意又有幾分炫耀的王琳。
“但如果換成是我，我會打她，而不是打她弟弟。”
杜姿彤說的是實話。
雖然她沒有動過報復的心里。
不過王琳說的也沒錯，是她的問題，才沒有抓住自己的老公，又能怪誰呢。
周煜城有些意外。
他還是第一次，在杜姿彤的口中，聽到這么強勢的話。
她向來都像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可憐，也從來不會主動傷人。
即便被人傷害，也是一個人躲藏起來舔舐傷口，從來不會動報復回去的念頭。
包括他和王琳在外面爆出婚內出軌的新聞，她也只是提出離婚，多一句質問和抱怨的話語都沒。
“看來確實是你讓人行兇了！”周煜城道。
杜姿彤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而是冷冷地問。
“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
杜姿彤又看了王琳一眼。
雖然不知道周煜城和王琳現在什么情況，網上也再沒有他們的新聞。
但看現在的架勢，應該感情進展的還不錯。
“等你們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一張請帖！老同學這么多年，你二婚，我會去觀禮道賀。”
杜姿彤說完，與周煜城擦身而過，走向電梯。
王琳很生氣，正要去追，被周煜城喝住。
“站住！”
王琳猛地站住腳步，“煜城……”
周煜城看都沒看王琳一眼。
而是看著杜姿彤單薄的背影，消失在電梯的方向，眸海里涌起一股寂落的濃霧。
王琳知道，在周煜城的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人都是杜姿彤。
但他還是愿意和她演下去，尤其是在杜姿彤面前。
具體是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或許周煜城，就是心機太深，還想報復杜姿彤吧。
“煜城謝謝你。”
“你弟弟的住院費，殷璽已經結清了。”周煜城還是給王琳寫了一張支票，甩給她，一句話沒說，徑直走向電梯。
“煜城！”
王琳呼喚了一聲。
她雖然喜歡錢，但此時此刻，更希望周煜城的陪伴。
周煜城的腳步沒有停留，快速下樓，依舊沒有追上杜姿彤。
他加快腳步，走向停車場。
發現杜姿彤的車還在，便站在杜姿彤的車子旁，點燃一根煙，看向醫院門口的方向。
他吸完一根煙，也沒有看見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又點燃一根煙，繼續等。
杜姿彤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去了殷璽的病房。
殷璽剛洗了冷水澡，正神清氣爽。
看到杜姿彤失落落的樣子，輕嘆一聲，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他坐在杜姿彤身邊，小聲問她。“珍妮姐，你是不是對他還有感情？”